朱柔想到了西郊僑城的地,可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歐陽財團的手段真是太可怕了。“先別管那麼多,先把事情一件一件查清楚了再來。”
楚筱會意的點頭。
此時楚家別墅裏兩個房間都在說著悄悄話,楚修平回來了也沒個開門的人。
他看到客廳茶幾上擺放的兩碗似乎沒動過的銀耳湯,眼睛立即朝樓上瞟去,然後匆匆上樓走向楚若心的房間。房間門半掩著,他輕輕一推就見楚若心拉著何姐的手在甜甜的笑著說話。
“老爺,您回來啦。”何姐趕忙起身,“您餓不餓,我去給您做點夜宵。”
這兩天他忙得焦頭爛額,幾乎沒怎麼吃東西竟也不覺得餓,看到楚若心後終於有了一絲餓意,“好,去做吧。”
何姐應聲離開,楚修平視線下移,幾抹愧疚的神色在楚若心打了石膏的腳踝上,“還好嗎?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間會痊愈?”
“學瑛讓我兩個月不能讓受傷的腳受力。”楚若心淡淡的說著,但在看到楚修平仿佛在突然間蒼老許多的臉上,還是忍不住難過。
“是爸爸不好,爸爸那天不該打你。”
楚若心別過頭去,“我不想提那件事了。”
“是啊是啊,不提了,你能回來爸爸很高興,隻是現在咱們家的狀況……。”
爸爸的話沒說完,楚若心卻明白他話裏餘下的意思,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爸,天使賓館到底出了什麼事?好好的怎麼股價跌得那麼厲害?而且再也上升不起來?”
楚修平坐到梳妝台前的凳子上,歎息說:“其實這幾年天使賓館的經營並沒表麵看到的那麼光鮮,同行競爭太大,業績起伏很不穩定,所以賓館的財政絕不能出任何狀況,偏偏這次就那天毫無預兆的斷了周轉資金鏈,我跑遍了各大銀行都推脫不借錢給我們周轉。股價下跌的第一天就有人打電話來協商要收購天使賓館,我嚴詞拒絕,可對方不僅不急還說可以慢慢等。今天我終於知道了原因,他們是衝著你媽媽在西郊僑城那塊地來的。”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楚若心沒作聲,聽著楚修平繼續說:“若心啊,那塊地我本不欲動的,可我也不能放棄從你爺爺手裏繼承過來的天使賓館,迫不得已的時候希望你不要怪爸爸。”
拆東牆補西牆,手裏東西自然要物盡其用,楚若心理解,卻不答應,“爸爸,如果你想用賣了媽媽的地來緩解天使賓館的危機,那麼我現在就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怪你,但我也不會原諒你。”
爸爸可以這樣和平的跟她談活,楚若心並不反感,可是卻有什麼東西在心裏一點一點的變得冷淡。
楚修平靜靜的看著女兒,想到什麼說:“你舅舅曾打電話給我想要回西郊僑的地,還說如果我不給就要和我打官司,你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回來,是想和爸爸共患難還是想從爸爸手裏把地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