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好拿著陳琛給的門卡,上了21樓,找到2126的房間,發現門虛掩著,心裏一驚:“難道有賊?”她輕輕推開門,發現屋裏陳設一絲不亂,放下心,拿起電話打給陳琛,罵道:“呀,你都沒鎖門啊,你那大腦小腦加腦幹都死哪兒去啦?這要是有賊進來怎麼辦?”
周盛川正在臥室裏休息,聽到外麵廳裏有女人的聲音,冷笑一聲,邊開門邊撥電話給歐陽稹:“歐陽,看來咱們輸了。”話音未落,就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喊道:“你是誰?”
周盛川掛斷電話,皺眉道:“你到我的房間來,不知道我是誰?”
陳靜好下意識地摸腰間的槍,突然想起今天為了見偶像特意穿了禮服來的。好在證件還在,她從晚宴包裏拿出警察證,說道:“警察。請拿出的你身份證。”
周盛川感到莫名其妙,看到麵前這個穿著白色晚禮服拿著警察證一本正經的女孩子笑道:“喂,丫頭,這是我的房間,我又沒犯法,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私闖民宅吧。”
“你的房間?”
陳靜好看看桌上,的確沒有陳琛說的送給老媽的西洋參和燕窩,她剛罵完陳琛沒鎖門,陳琛還辯解說鎖了,難道那家夥記錯房間號了。她看了一眼周盛川,也不像一般宵小之徒,於是又打給陳琛:“喂,你是不是記錯房間號了?”
“2726?你剛才不是說2126嗎?”陳靜好衝周盛川不好意思地笑笑,用手擋住半邊臉,然後默默後退幾步,走到門口,迅速閃了。一邊跑,一邊罵陳琛:“口齒不清楚當什麼歌手啊,幹脆去賣老鼠藥算了。”
周盛川歎口氣,心想道:“這樣冒失的女孩真的是警察嗎?”之後,給歐陽稹說道:“歐陽,剛才說錯了,我們會贏的。”
“剛才怎麼回事?我聽到有女人的聲音啊。”
“沒事。一個小插曲而已。”
兩天後,天氣晴朗。陽光燦爛。在三九天,能有這樣的天氣很是罕見。
郊外馬場,陳思源正在煽情地和馬告別,周盛川和歐陽稹在不遠處得意地笑著,周盛川突然接到電話,然後臉色一變。歐陽稹嚇一跳,問道:“出什麼事了?”
周盛川轉頭看他,遲疑地說道:“吳雅琳——死了。”
“什麼時候?怎麼死的?”歐陽稹也吃了一驚。
周盛川搖搖頭。
陳思源看他們臉色凝重,趕緊跑過來,聽說吳雅琳死了,突然歎道:“老周,你不會真的克妻吧?”
“說什麼呢你?”歐陽稹喊道。
“我不是開玩笑,老周,說真的,我跟你們提過一個世外高人,找他給你擋擋煞吧。”
“去你的,又沒正形。”歐陽稹說道。
“我說真的。五年前我出車禍、公司又出內奸,老爸去世,禍事不斷,我老婆專門找他給我算了一卦,改了改我屋裏和辦公樓的風水,後來諸事順利。由不得你不信。而且人家也不求財,隻要了一盒茶葉。”
周盛川揉揉太陽穴,說道:“風水先生免了。你跟《晚報》的社長很熟吧,替我跟他打個招呼吧,我先回周家老宅,得跟我姐報備一下。”
正說著,兩個人遠遠走過來,像走在陽光裏。事後,周盛川無數次想過,那是一個預兆。
兩人走到近前,周盛川和陳靜好同時認出了對方。
“是你?”陳靜好喊道,“你就是那個s城的首富周盛川?”
宋東赫幹咳了一聲,陳靜好立刻收斂起來,掏出證件,說道:“周盛川先生,我們是警察,這位是宋東赫,我是陳靜好,我們今天來想問你幾個問題。”
“請說。”
“請問你最近有沒有見過吳雅琳,也就是您的前妻?”
“一個多月前吧。對了,應該是1月16號,我們公司在那天舉辦年會。”
“近幾天沒有見過嗎?比如前天。”陳靜好眼睛直盯著他,以她的辦案經驗來看,妻子死了,丈夫永遠是第一懷疑對象。離婚不久的前夫也一樣。
“沒有。沒有見過。”周盛川坦蕩回答。
“沒有收到過她的短信?”
周盛川低頭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從不看短信。不過你們這麼問我,是她出事情了嗎?”
陳靜好剛要說話,宋東赫先一步說道:“周總,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改天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