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川笑笑,說道:“我從來不輕視對手,但就現在而言,我還沒把你看做是我的對手。”
楚喬遠咬了咬牙床,說道:“我相信,再一次再見麵,你會收回這句話。”話音剛落,就聽到了敲門聲。陳靜好不等回答,就進了門,對周盛川說道:“山神,你姐找你呢。”
楚喬遠看看靜好,再看看周盛川,立刻告辭走了。
陳靜好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這是你的書房?”
“嗯,怎麼樣?”
“有點小,我聽說像你們這種有錢人,書會很多很多,隻買不看。”陳靜好點評著,“都是最普通的顏色啊,地板深棕色,書架棕紅色,沙發也是棕紅色,真老派。家具看起來有年頭了,是不是很值錢,是什麼黃花梨、金絲楠木的?”
周盛川摸摸眉頭,說道:“我要說是,你是不是想把它賣了?”
陳靜好笑笑:“我是換算了一下,這些東西可以抵我幾年的薪水。”
周盛川按按她的頭,歎道:“走吧,看姐姐找我什麼事?”
“哈,你也被我騙了。你姐姐沒找你,我剛才編了瞎話。”陳靜好得意地笑著。
“那你為什麼……”周盛川皺了一下眉頭,忽然笑了:“怎麼,怕我受你前男友欺負啊?”
陳靜好梗了梗鼻子,說道:“我不喜歡他和你接觸,我總覺得他這次回國目的不單純。”
“就算他目的不單純,又能怎樣?小魚掀不起大浪。”周盛川笑笑。
“小魚,他可不算小魚,省委書記的兒子怎麼算得上小魚?”陳靜好嘟囔著。
周盛川笑笑,“放心吧,我沒事。”
陳靜好不作聲。周盛川岔開話題,說道:“想不想去看看我的臥室?”
“好啊。”
“跟我想象的一樣,灰白格子的床單、被罩,連窗簾也是灰白的,你很乏味啊,唉,你養花?”陳靜好看到他床頭放著吊蘭和天南星,驚喜不已。
“是姐姐布置的,我沒有管過。”
陳靜好翻翻白眼,說道:“真是的,還能指望你什麼?”
周盛川笑笑,拉她坐在床旁邊的椅子上,說道:“我想象的婚姻就是這樣子的,兩個人每天坐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
陳靜好笑了:“騙誰呀?你們男人的心理我太了解了,隻有在工作壓力大的時候,才會想要找女人來療傷,這要是平時,恐怕恨不得不回家吧。”
“欸,你怎麼知道?”周盛川笑道。
“我師傅每天下班就想著喝酒,撒歡,一接到老婆電話就皺眉。隻有在加班加點,老婆給送飯送衣服的時候,才感歎有老婆真好。”
周盛川頭靠在椅背上,舒服地歎口氣,說道:“真好。”
“什麼真好?”
“能這麼安靜地愉快地和你聊著天,在這家裏,真好。”
“對了,小雷呢?”
“梁一康帶著他玩呢,聽說他現在迷上了遊戲,原先還說和我一起住呢,現在連著兩天都和梁一康住呢。”
“遊戲?他以前不玩嗎?”
周盛川搖搖頭,說道:“不玩。去年我去看他的時候,給他帶的遊戲機,可他說,這種虛擬的東西沒勁,沒意思。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完全著迷。”
陳靜好頓了一下,歎道:“他本就是個孩子啊,現在這樣才正常。”
周盛川點點頭,說道:“這孩子像他的母親,太過於隱忍。”
陳靜好看周盛川神色黯然,拉著周盛川起來,說道:“咱們去外麵吹吹風吧,聽說河濱公園有螢火蟲呢。”
周盛川笑笑,領著陳靜好出去。
甜蜜的一晚過後,周盛川第二天一上班,梁一康就神色嚴峻地說:“我們遭暗算了。”
“說說情況。”周盛川不慌不忙地坐到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
“工商局聲稱受到投訴,要來查假冒偽劣商品,還有,稅務上,他們也要查。”
“我們的賬目怎麼樣?”
“表麵是沒有大問題,可是我們這麼多年,難免會利用灰色地帶來避稅,而且這些事情爾然最清楚,我就怕他們小題大做。”
周盛川點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老板,這次他們動用到政界的資源,看來是想把我們一腳踩死。”梁一康擔憂地說,“我工商局也有朋友,這次卻沒有提前聽到一點風聲,完全是今天一上班,他們就發來文件,我們怎麼辦?”
周盛川笑著說道:“你今天晚上請你的朋友吃頓飯,問問情況,我去找地方借錢。”
“老板,你還笑得出來,這弄不好尚都真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