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璿?”
莊天春等人猛地站起,場內七人目光全部都聚集在莊子璿身上。
就連莊嘯英也微微錯愕,旋即,麵色陰沉起來。
他沒想到,莊子璿會再回來。
莊子璿走入房間內,目光轉向了莊嘯軒,淡淡道:“兩卷天書,已經不在我莊家了,所以龍家想要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於聯姻陸玄機,這件事情,陸玄機已經在昨夜返回了京都,放棄了聯姻!”
僅僅兩句話,場內七位長老無比色變。
“子璿,不得胡鬧!”莊天春喝斥道:“與陸家聯姻,是我們莊家的保全之法,你……你怎麼能讓陸玄機離開?”
他氣得胡須直顫,聲音如雷。
莊嘯英反而露出一抹笑容,道:“子璿,叔父支持你,自己的幸福,當真應該由自己做主。相比之下,兩卷無用的書卷而已,比起終生幸福,孰輕孰重,我想你自能分辨。”
他壓根不信莊子璿的話語,在他心中,什麼天書不在,這完全就是莊子璿的借口。
他不知道那兩卷天書是什麼,但既然連天帝龍滄海都開口了,這是何等重要?
到那時,有龍家支持,他掌控莊家,完成自己畢生心願還不是輕而易舉?
莊子璿笑的微冷,她目光環伺周圍,感覺到一陣惡心。
這些都是她的長輩,她爺爺、父親還在時,這群人都對她嗬護有加。
沒想到,這才短短幾日,態度天翻地覆。
有人想要保全自身,有人更是想爭權奪位。
固然邵峰於他有滔天血海,卻不會如這些人一般,麵上一套,背後一套。
“我不會嫁給陸玄機,至於兩卷天書,更不可能交出!”
莊子璿冷冷一笑,身影傲然立於原地。
這一次,場內的七位長老都怒了。
“莊子璿,別以為你是莊家的唯一嫡係就可以胡鬧,這是整個莊家的事情!”
“我就說,一個女子,絕不能當此重權,你看,現在就開始肆無忌憚了,若是當上莊家之主,莊家恐怕在她手中毀滅。”
“子璿,平日胡鬧也就算了,這次可是我們莊家的生死大劫,絕不能容你做主!”
一群長老紛紛出聲,異常憤怒。
莊子璿在七位長老的聲討中,神色微微發白,目光掃向不遠處的邵峰,心忽然一下子安定起來。
“閉嘴!”
她平定心神,陡然一喝。
“要不,莊家這個主,你們來當如何?”莊子璿冷笑道:“我倒覺得諸位長老可是熱情的很啊,你們怎麼不提為我父親爺爺報仇呢?光顧在這裏想如何保全莊家?”
“莊家,是我父親爺爺一點點壯大的,他們死了,你們居然絲毫都不傷心?”
“甚至,我爺爺與父親的屍首還未寒,你們就開始如何打算將我賣出去,或者將莊家的至寶賣出去,就憑你們,也配當我莊家的長老?”
“我父親和爺爺,真是瞎了眼了!”
莊子璿這番怒喝,仿佛要將所有的委屈、憤怒、傷心在這一刻發泄出來。
她本就是無憂無慮的千金,現在,卻突然發現所有的親人都失去了,非但沒有人安慰幫助,反而一個個盡是算計,她又如何不寒心?
甚至,整個莊家連葬禮都是匆匆舉辦,這七位長老一個個衣著靚麗,說著滿嘴為了莊家,實際上還不是為了他們自己?
七位長老呆住了,有幾人麵上閃過一絲羞愧,也有人歎息。
“天春,何必為難子璿,若是天龍知道了,也死不瞑目!”三長老開口,聲音沉重。
“我莊家命中當有此劫,若是莊家毀了,大不了重頭再來!”五長老開口,他蛻下了衣衫,露出裏麵的白衣,默默的自己係上白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