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翻了個白眼,從櫃子下麵拿出了一壺酒遞給顧老頭,“老頭,你這身子骨,喝多酒可不好。”
顧老頭搖頭晃腦,“酒是神仙酒,人是神仙人,有酒在身不怕醉,最是無酒惹心煩。”看著顧老頭念著一點也不押韻的詩,一邊還是往酒葫蘆裏灌酒,姚珍珍隻能無語望天。
顧老頭卻是拍了拍姚珍珍的肩膀,“我一個老頭了,喝酒不喝酒都是無所謂了,不過你個年輕人就是不一樣了,酒不是好東西,要少喝。”
姚珍珍噗嗤一聲樂了,“老頭,我可是不輕易喝酒,不像你,整日裏酒葫蘆不離身,說起來,真正的酒狂,當數你才是,不要將我也是帶了進去罷。”
顧老頭嗬嗬笑笑,卻是轉移了話題,“這兩天沒有看到杜仲那小子,怎麼,沒有來看你?”
“到了年關,忙碌了,倒是沒有時間來看我和小洛了,等到忙完,就是過年了,今年大抵是要接著小洛過去過年的。”姚珍珍笑笑,然後就是有些落寞的說道。
顧老頭卻是歎了口氣,“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啊,就是太執拗了,這樣的事情,本不是你一個姑娘應該承受著的,杜仲那小子縱使是以前做了錯事,現在也是悔改了,小洛需要個爹,你呢,也需要個肩膀靠靠,不要一味的逞強,珍珍啊,聽我一句話吧,杜仲這樣的好小子,要是被人搶去了,就是再也回不來了。”
姚珍珍無所謂的笑笑,“大概是還沒有準備好怎麼嫁出去吧,杜仲是個好人,但是卻是我配不上他了,上次因著馬車的事情,我還兀自傷心了好久,情是穿腸的毒物,不接觸,最好。”
經曆了一次婚姻,姚珍珍忽然就是看開了,興許這樣的過一輩子,也是可以的,馬車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他們一起朝夕相處了三年,可是到頭來,嫁衣穿上了,轎子也是上了,可是成親禮上,卻是兩個新娘,說得好聽一點,是馬車沒有處理好事情,說的不好聽一點,其實一切的錯,都是馬車,興許在馬車的心裏,曾經的初戀青梅竹馬也是不可能忘記的,盡管她給了他傷害,但是確實愛人就是愛人,傷害,抵擋不了愛情的誘惑。
“你就是想法太偏激了,情是穿腸的毒藥,可是情也是療傷的。良藥啊,良藥苦口,那情,苦一點,也是有的。”顧老頭微微眯著眼睛,然後就是說道,“你就是太老成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啊,那時候,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我老顧的名頭,那大家小姐,也是排著隊兒的要嫁給我,我自然也是盡我全力挑了一個我滿意的,珍珍,我不瞞著你,你倒是認真的看看,若是你不喜歡杜仲那小子,我介紹個不錯的少年給你,陸展你認識吧,陸展那小子,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長得和杜仲,也是差不多,你若是歡喜,我這就介紹你們認識。”
顧老頭笑眯眯的說道,“我和你說,陸展那小子,極有可能三十歲就是登閣拜相,那小子,是個人才。”
“老頭你倒是還有心情來當紅娘了!”姚珍珍哭笑不得的看著顧老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