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顧老頭的話以後,姚珍珍卻是微微一愣,她對小洛苛刻麼?是有那麼一點,來到這個世界,確確實實的在這個世界生活過以後,方才是明白了這個世界的苦難出,所以姚珍珍從來都是覺得,有一門技藝在手,就餓不死自己了。
尤其是小洛的病情在那年的時候,忽然就是發作,她幾乎整個人都是懵了,抱著小洛一家家的醫館去了,身上的錢都是花光了,可是卻是沒有大夫能夠治好小洛的病。
那個時候,小洛不過剛滿兩歲,一個兩歲的孩子,得了那樣的病,讓姚珍珍的整個人,都是幾乎崩潰,上天既然送了她這個孩子,可是,卻又是在無情的剝去她的性命。
那段日子裏,幾乎是一段她不敢想象的黑暗的時光,她每日裏守著小洛,一遍遍的呼喚小洛的名字,一遍遍的喊她起來,可是小洛卻是一直都是沒有醒來,直到遇到一個行走的江湖遊醫,看到了餓昏在路邊的她還有小洛,施了一把手,將母女倆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興許是有點嚴格,但是小洛的體質弱,對她嚴格一點,是希望她可以養成一個好的體格,其他的都是從來都是沒有想過的。”
顧老頭微微點頭,看著姚珍珍一副淒涼的樣子,也是知道,大抵是自己的話勾起了姚珍珍的傷心往事,“你也不需要擔心,我曾經見過這樣的例子,卻是到了十來歲以後,就是主動消失了,你那藥方子不錯,能夠維持住著孩子的身體平衡,不過終究是稍淺了一點。”顧老頭搖頭晃腦的說道,姚珍珍點頭,卻是沒有說什麼。
為了小洛,她曾經傾家蕩產過,所以根本就是不怕再一次傾家蕩產,隻要能夠治好小洛的病,一切都是值得的。
兩個人又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如此坐了一會兒以後,姚珍珍就是去裏麵準備了午飯,顧老頭自然是留下來吃飯,不過坐在那裏,卻是沒有開他的酒壺,“珍珍丫頭啊,這都是啥日子了,你是不是也應該打發我這個做事的回去了?”
“顧爺爺還需要打發回家嗎?不是直接可以自己回家嗎?顧爺爺,你家在哪裏啊,小洛可以去玩嗎?”
“嗬嗬,可以。”顧老頭摸了摸小洛的腦袋,“我家在金井胡同,十八號,你要過來玩啊,隨時來,尤其今年過年的時候啊,你和你娘,都來,顧宅隻有我和顧奶奶住著,著實是冷清了一點,你們過去的話,肯定是十分的熱鬧的。”
姚珍珍點頭,將飯菜端上桌,帶著小洛去洗了手以後,三個人就是坐在那裏吃飯,顧老頭似乎對飯菜要求都是不高,隨便的吃了點,喝了兩口小酒,就是吃飽了,又是回到了店裏,坐在火爐邊,開始沉沉睡覺。
下午的時候來了兩三個打酒客,不過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姚珍珍去倉庫搬了一壇子佳釀出來,封好,放在了櫃台上。
顧老頭睜開一隻眼睛看了一下,然後又是閉上了,小洛已經自己回房間睡覺了,姚珍珍則是坐在櫃台打瞌睡,打著打著就是真的睡覺了,這段時間她也著實是忙碌了一點,尤其是前兩天購置了年貨安頓,所以就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