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兒啊,這畫我們擺著看去,你這裏有一副,就是可以了。”杜母笑眯眯的說道,杜仲一時間卻是覺得有些為難,不過看著杜母可憐巴巴的樣子,最後還是點頭了,他不忍心看著杜母可憐巴巴的目光,尤其是,接下來的碎碎念。
不過看著杜父杜母笑眯眯的拿走畫,杜仲心裏微微還有些心疼,再然後,就是看向了桌子上麵的那一幅小巧的畫,畫上的大胖子,著實和他人不搭,但是其實,也是不錯的。
杜仲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按照他原來的想法,他是準備將小洛奪過來的,毫不猶豫的,奪過來,即使姚珍珍想要和他打官司,或者搶回小洛,都是做不到的,他杜仲,這點能力還是有的,可是,杜母卻是製止了他,讓他和姚珍珍友好的相處,生活似乎是慢慢的開始了改變,杜仲看著桌子上的簡筆畫,站起來,然後就是伸了個懶腰,朝著自己的院子去了。
有時候改變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做出那個改變,卻是要無數次的努力。
姚珍珍躺在小洛的身邊,然後就是翻了個身,杜仲的話語還在耳邊縈繞,姚珍珍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澀,旁邊的小洛睡得十分的香甜,姚珍珍閉著眼睛,怎麼都是睡不著?
是為女兒改變自己的心態?還是堅持當初的初心?姚珍珍不知道先前的二丫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生下小洛的,還是姚父姚母的堅持,不,不是姚父姚母的堅持,姚珍珍的腦海裏麵隱約還有那段黑色的嫁衣,姚父姚母,一直都是堅持喝下墮胎藥,讓二丫瞞下這件事情的,可是二丫卻是不聽,在懷孕七個月的時候,被發現,然後就是要被浸豬籠。
姚珍珍摟著身邊的小洛,小洛的呼吸十分的平穩,或許是感受到姚珍珍的心,轉過身來,摟住了姚珍珍,姚珍珍的嘴角忍不住就是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有小洛陪著她的這六年,她活得很開心,也許日子是過得十分的艱苦,但是,在那份艱苦之後,就是無數的成功的喜悅,釀酒,賣酒,賣藝,但凡是能夠賺錢的行當,除了青樓,她都是去過,所以她覺得,她還是享受了生活的,可是在那份享受之後,姚珍珍忽然又是覺得似乎缺失了很多的東西,或許對小洛來說,那些缺失的,似乎是更多。
“小洛,對不起。”姚珍珍輕聲的說了一句,然後就是摟緊了懷裏的柔軟,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是應該試著去給杜仲一個機會,或許,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吧。睡夢中,姚珍珍的嘴角彎出了一個淡淡的弧度。
第二日早上下了朝,杜仲就是笑眯眯的攔住了一個年輕時候十分風流,家中小妾成堆的官員,該官平素都是不怎麼和杜仲往來的,看到杜仲找他,還著實是嚇了一跳,這康郡王是吃錯了哪門的藥,怎麼就找上他了?
杜仲笑眯眯的看著這個官員,“杜大人,不知道杜大人有空否,在下想向大人請教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