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從來不會等待一個不重視它的人,在一閃而過的年華中,我們終究留下了什麼。是每一個早晨遲到被老師在門口罰站,還偷偷的吃著衣服裏藏的包子;是每一次做眼保健操時偷偷的睜開眼睛瞄著學生會姑娘的臉龐;是每一天都不想寫作業,然後留到第二天早自習的時候拿著別人的作業瘋狂的抄寫。

三年的時間就這樣飛逝而去,留給我的隻有迷茫,有時候我在問自己,為什麼時間過的如此之快,為什麼每天我都安排了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任務還是過的如此之快,然而越想越是煩惱。人這一生懵懂無知的前十年已經過去,下麵情竇初開的十年我也過了一半了,剩下天真的日子真的不多了。第三個十年就是告別天真的前奏。

今年的考場定下來了,在十三中,在我們徐州市的市中心工人醫院那邊,而他的前一站兒童醫院可以說是最容易堵車的地方,每天早上的上班高峰和每天下午下班時間都堵的跟一疙瘩蛋子,水泄不通。還好程卓在六中考試,那邊的交通還是挺方便的。

所以我爸打算早點起床去考場,從我家坐公交到那邊也要花上一個多小時呢。

我們決定早上六點出發,因為第一場考試是九點,提前一個小時應該是足夠的。

我在車上聽著音樂,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不知道這個時候誰歎了一口氣,“哎,前麵菜市場堵了,完全過不去,警察都來了,有可能前麵是出車禍了。”

我心想這可不妙,這才剛走出家門口多長時間啊,就堵著了,而且還是堵死了,難道我考個試就這麼難嗎?這才早上六點多一點啊,簡直有些不敢相信會堵車,我回頭看看我父親,他也是皺著眉頭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候我好像聽到誰喊了我一聲,四下望去,我看到楊一凡在不遠處朝我揮手,見我沒有反應,便跑了過來。

我心想,這家夥怎麼還這麼淡定,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考試了,連個書包都沒背。

楊一凡跑到公交車前麵示意司機開門,然後從人群中擠到我這邊來,說道:“孫寒,前麵已經堵死了,聽別人說是出了一起非常嚴重的交通事故,至少也需要兩個多小時才能通車,你這樣坐公交絕對趕不上了,快跟我走吧,我讓我大哥送你去,他有摩托車。”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把目光轉向我的父親,我希望能經得他的同意。沒想到父親搖搖頭,明顯是不希望我去。

楊一凡見我十分磨嘰沒有說話,便轉頭像我父親說:“叔叔,我是孫寒的同學,前麵的路已經堵死了,坐公交一定趕不上第一場考試,如果您能信的過我,就讓孫寒跟我走,我保證讓他平安到達考場。”

父親看了看外麵堵死的道路,沒辦法隻好答應了楊一凡的請求。

楊一凡拉著我的手說道:“別磨蹭了,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我跟著他一路小跑,終於在天籟KTV的前麵看到了麒麟的身影,他靠著自己的川崎在抽煙,見到我們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以為出了什麼事,便問道:“孫寒怎麼來了,今天不是中考的日子嗎?”麒麟看了一下手表,接著道:“現在已經八點多了,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要考試,楊一凡,你怎麼弄的?。”

楊一凡急忙說道:“是這樣的大哥,前麵好像出車禍死人了,現在這條路已經堵死了,沒有一兩個小時是通不了的,我剛剛看到孫寒在公交車裏就把他喊了過來,大哥你快用摩托帶他過去,還來得及。”

麒麟一聽二話不說,直接橫跨到車上,他把安全帽丟給了我,說道:“路上風大,今天你考試不能吹風,來快上車。”

果然,摩托車的體型正好能從一些私家車的縫隙中穿過去,還能從一旁的輔道走,完全不用考慮紅綠燈的事情。不一會,我們便來到了車禍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