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參透了些?”樓君天不做評價,這東西,想必旁人連瞥一眼都不敢,何來好看一說?見樓君天問她問得直接,水月羽也不扭捏道:“嗯,倒是覺得能控製許多。”
“想來,是白蓮的緣故。白蓮鎮守神殿,名不虛傳。”
“想必它的力量比現在顯露的大得多。”轉身看了看這個地方,月羽道:“換個地方吧。”
樓君天點點頭,拉過她的手二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皇上,屬下無能。”那黑衣人單膝跪地,低頭沉聲說道。雖然一身疲憊卻也絲毫不敢鬆懈。
本在批奏折的手抖了抖,那紅色的筆墨滴到了桌子上,半年了,一點消息也沒有。水月羽,你這是……鐵了心的嗎?
從最初聽到找不到人的暴怒,到之後的痛苦,到現在,他已經不奢求有什麼突如其來的好消息了,是他願意去找,可他為什麼找這個人,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揮揮手,那黑衣人便無聲無息地消失了。楚澤炎放下筆,自那日回來以後,便再也沒有聽到過一絲關於水月羽的消息,隻知道,她最後出現的位置,依舊是北越京城。可是自那之後呢?音信全無,隻有那張信紙,證明他曾經真的遇見過她。
那些疑團,那些恩怨,全都留下來了,留給他一個人。水月羽你到底在哪裏?你是故意避著我,還是……你出了什麼意外?我說不見,你難道就真的不見我了。
歎了口氣,楚澤炎的眼中又想起那日的最後一麵,即使是知道你身上有秘密我也不願去查了。楚澤炎站起身,走到身後的書架旁邊,伸手敲了幾下,突然那書架下彈出一個盒子,楚澤炎將那盒子裏的信紙拿出來,展開在手心,似是要牢牢刻住一般,隻有幾個字,卻讓他看了許久。終於,他伸手拿起一盞燈,將那信紙點燃了。
火燒的熱,卻融化不了這一室的冷清。
而被人惦記的水月羽此刻卻沒有這麼平靜,她完全沒有心思想別的,她跟樓君天走散了。
水月羽收起碧月,右手從袖中滑下一把匕首,眼前的霧濃重不堪,像是千斤重的石頭壓在水月羽心頭,她一邊慢慢走,一邊感應著玉佩,腦袋裏回想著到底出了什麼差錯……
今日一早起來二人便繼續趕路,途中抓了隻野兔,再三確認沒有其它問題後才烤了吃。吃飽了飯休息了一陣,因為晚上睡得晚,起得早,所以不知不覺便睡著了。等她一醒來,卻不見樓狐狸的影子,這下心漏了一拍,喊了兩聲卻不見對方回應,握著玉佩也沒有任何感應……正當自己在原地等待的時候,卻不料突然迷霧蔓延。現在想想,她不可能就突然睡過去,水月羽睡覺很輕,一丁點細微的動靜都會醒來,更別說有危險了,現在樓君天一個大活人都不見了,一個厲害的大活人不見了她都不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殊不知,水月羽醒來後,在她一旁的樓君天早就醒來,卻也找不到她,已經在周圍尋尋覓覓了小半個時辰卻什麼都不見,當下心裏也有些不好的預感,大大小小的方法試了個遍,卻依舊沒有用處。兩個人現在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亂轉起來,隻是他們兩個人誰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