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生報告,你交代的事已經完成,全國所有城市將從今天在午夜12點整通過長波加短波的方式用兩個統一的頻道發送電碼,本省各級警察係統同意在午夜12點以後所有警力全力配合我們的工作,報告完畢請指示。”

“繼生啊,到天台上來,說說話。”淩劍飛略有頹廢的聲音讓張繼生有些錯愕。

“額……好的,馬上來。”張繼生也不多想回答道。

幾分鍾後張繼生來到天台,雖然淩劍飛背對著他站在護欄邊上抽著煙,但是張繼生看著淩劍飛的背影感覺此刻的特事局局長有些苦悶,他也不敢問什麼,隻能小心的站在淩劍飛旁邊,輕聲說道:“局長,我來了。”

“繼生啊,這裏沒別人說話隨意點,過來,看看這個城市。”淩劍飛也沒有看張繼生,隻是隨意說道。

張繼生走到淩劍飛旁邊向遠處眺望,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一片安寧祥和。

“繼生,當初鄭老退休前推薦了你,說你穩重隨和,來來,陪我說會話。你看看這個城市的景象。每個人都在為了生計奔波,為了幸福努力,在他們的眼裏天塌了大個子頂著,國家在他們眼裏就是那頂天立地的大個子。我們呢?青海起屍案、昆侖山萬骨窟、封門村事件、雲南蠱毒事件……你可以去檔案室看看,全是這樣的案件,每次都是特事局衝在最前麵,雖然每次都能勝利解決,但是你看看上千人的隊伍現在就剩下這點殘兵敗將。說句笑話,就我們這傷亡率當初沒改革的時候要弄點人進來你看看那些兄弟單位一個個都和上刑場一樣,一副要人沒有要命一條的態度。改革了以後求爺爺告奶奶的四處找人才有了現在這幅家底。你知道嗎?這是破天荒的頭一次特事局要和別人合作,第一次自己的小命被別人抓著一半,還不能拒絕,我心裏沒底。我自己死了一了百了但是看看這些跟我打拚的戰友,他們大部分都是相信我才願意把命交到我手上,我是真不想他們跟著我一起送死。”

張繼生看著落寞的淩劍飛,他能感受到局長心裏的苦楚但是他現在隻能安慰:“局長,其實鄭老以前給我說過,說特事局經曆風風雨雨走到現在你是最年輕的一任局長,他和上屆局長郭同璞先生共事21年,當年老局長離職的時候是帶著遺憾走的。他提出改革但是卻沒有時間實現,你擔任局長的這幾年做的很好他相信特事局會在你手上壯大起來。還有首長們都知道這些年特事局人員短缺的難處。你看,你隻要看上的人上麵都給你批了。這不是我臨來的時候還多次叮囑我要全力配合你的工作。鄭老說我是幾任聯絡官裏權利最大的一個,除了不能宣戰啥事都能幹。所以說局長,想怎麼幹你就去幹吧。就說這次案件。其實已經算不上案件,因為案件本身都消了。上麵讓我們和這個不清不楚的人合作,我感覺上麵知道些什麼隻是不方便告訴我們,如果真的是火坑我想領導也沒必要自斷一臂把我們當炮灰。這次合作是個死命令,我們也沒辦法啊。這個神秘人做事的目的是什麼,開始我也想過是其他國際勢力找的代理人來和我國合作,但是我又想他背後應該沒什麼勢力支持,你想啊就他這來無蹤去無影的本事如果背後有勢力的話,憑這技術早就聲名遠播了,可是我到今天也沒聽說過有這種本事的組織和國家。假設真有這種組織存在,找我們這樣技術落後的團隊合作拖他們的後腿?那不是腦子進水了?所以我想這個人應該是個單打獨鬥的家夥,通過某些手段擁有了能夠來去無蹤的技術隻不過使用的代價非常大,不然他每天都能作案了,這也就能說明他為什麼知道很多事的原因,盜竊唄。雖然解釋的很牽強但是我這個腦袋真的也想不到別的說法。現在我們要和他合作他總是要露麵,所以啊靜觀其變好了。你也說了天塌了大個子頂著,上麵都同意了我們還擔心什麼啊,他現在可能就隱藏在外麵的人流裏看著我們,我們也沒辦法現啊,你剛才布置的任務有一些就是為了惡心他。我就想不明白他到底和上麵的人說了什麼居然要啟動特事局,要知道這裏應對的都是些超自然不合理的案件,如果像他那種手段的人都需要找合作者才能完成的事,對我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早就注意到我們可是現在才找我們合作,那又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