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上來,刑天邪就再次活躍了起來,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喝著仿佛還不大痛快了一般。接二連三的刷出新花樣來和崔健拚酒。
刑天邪這些劃拳的方法崔健聽都沒聽過,什麼蟲蟲老虎棒子雞、什麼五十十五二十、什麼哥倆兒好甚至還有什麼小蜜蜂飛在花叢中啊。因為沒玩過,所以顯然基本上都是崔健在輸,他心裏是那個苦啊,簡直都沒處說去了。可不是麼,喝酒的事情還是自己提起的,現在能怎麼辦?隻能悔不當初了唄!
刑天邪玩得興起,贏得更是舒暢,看著崔健吃癟苦著臉的樣子,他就打心眼裏樂。兄弟可是要有難同當的,咱心裏不痛快你也得跟著兄弟受受苦才說得過去不是?
刑天邪越玩越起勁,甚至連薩雅走進來都沒發現。薩雅進來的時候,最先注意到她的顯然就是林如兒,本來林如兒是個不大愛鬧騰的姑娘,此刻刑天邪和崔健玩得興起,她自然是有些無趣。薩雅也是少言寡語,所以這倒符合了她的性格,雖然沒怎麼和薩雅說話,但顯然林如兒已經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好朋友。
所以實際上一直以來她都時不時的會朝門口望一眼,不就是想看看薩雅回來了沒有麼。可這會兒薩雅回來了,她卻突然愣住了。下一個看見薩雅的就是管悅,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愣住了。
崔健被刑天邪糾纏得緊,但也在無意間看到了薩雅,本來他是正在和刑天邪劃拳的,可當他看到薩雅那一瞬間,卻突然連愣住了。他本來要出一巴掌加一拳頭的,結果卻變成了扔出去了兩個拳頭。
“五、十、十五、二十,十。哈哈,你又輸了,喝。”刑天邪兩個巴掌一扔出去就再次高興得跳了起來。然而叫了半天崔健卻沒反應,頓時這才沒有一皺:“奶奶的,可不能耍賴,快快,你輸了。你喝呀你……”
刑天邪嘀嘀咕咕半天,崔健也沒反應。刑天邪這才一副納悶的表情嘀咕道:“幹嘛呢?發什麼愣啊?”
刑天邪一臉的不痛快,瞧了瞧崔健,又瞧了瞧林如兒和管悅,發現個個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頓時有些好奇的邊說邊扭過頭去,順著崔健的視線一瞧,頓時自己也是稍稍的一愣。短暫的愣神之後,他這才反應過來這幾個家夥為什麼會這幅表情。
原來薩雅因為換衣服把之前的麵罩給取了下來。其實若是僅僅隻是這樣的話,就算別人驚訝,刑天邪也不應該有什麼大的反應才對。關鍵是此刻薩雅這一身裝扮實在是太符合她自己的風格了。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那伶女當時把那衣服遞過來的時候刑天邪也沒發現有什麼奇特之處呀。可這一穿到薩雅的身上,就完全不一樣了。那是一套中長裙,以白色為基調,淡雅、高貴,裙擺和腰身有褶皺的紫色花紋,胸口略低,剛剛露出薩雅那白皙的脖頸和突兀的鎖骨。這套衣服仿佛就是專門為薩雅定做的一般。把她冷淡高貴的氣質襯托得淋漓盡致。仿佛就是一個夢幻的天使一般。甚至還有些冷笑紅塵的味道,
被這麼簡簡單單一件衣服稍稍一襯托,薩雅冷豔逼人的感覺頓時和諧了很多,所以整個人看上去竟然更加漂亮了。這也是為什麼刑天邪稍稍有些驚訝的原因。其實林如兒也是見過薩雅真容的,隻不過當時她也是匆匆一瞥,此刻薩雅又換了衣服,所以自然而然也愣住了。
而崔健和管悅顯然都是第一次瞧見薩雅的真容,自然更是震驚了。別說薩雅現在一身衣服此刻穿得極有味道,就算是素顏朝天,恐怕他們都照樣得震驚一番不可。
看到眾人的一副驚容,薩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把麵罩落在更衣室時了。不過薩雅倒也沒也沒什麼過大的舉動,隻是稍稍的一駐足就緩緩的朝自己的的位子走去。
其實驚訝的哪裏僅僅隻是崔健和管悅他們,甚至連那幾個伶女都完全被薩雅的天姿容顏給震住了,女人就是這樣,若是比不上自己的,自然不會多想,而若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則大多會惺惺相惜,可若一旦發現對方比自己還漂亮之後,那就敏感多了。羨慕和嫉妒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隻不過不同的人,這種羨慕和嫉妒的程度會多多少少有些不同罷了。
比如林如兒就是屬於那種會把嫉妒轉化為自卑的小姑娘。可管悅卻不是,她從小就女扮男裝,雖然沒有怎麼以女兒身示過人,但私底下她卻常常孤芳自賞。一直以來她可是對自己的容貌都相當自信的。甚至此刻看到薩雅絕麗的容顏,她都還有一些不服輸的味道。
至於那幾個伶女,自然因為自己身份的問題,自然也像林如兒那般非常幹脆的就把自己的嫉妒轉化成了自卑。甚至她們此刻已經開始自嘲起來,一直以來,她們對自己的容貌都是相當自信的,可今天才終於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還企圖以自己的容顏來換回自己的自由,豈不是癡心妄想?自己幾個人加起來,怕是也抵不上人家一個人吧?
男人的欲望總是永無止境的,也許隻有自己等人在場的時候,人家會多瞧自己幾眼,可一旦有更漂亮的女孩出現,人家那裏還會注意到自己等人?那之前盯著自己幾個人看得魂兒都沒了的公子此刻不也已經忽略了自己等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