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走吧。”女子的聲音很顫抖,但這句話依然被他說出來了。
黑衣人紛紛上前,夾著蔣天消失了。
廣場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一白一藍兩道身影。
“你,不傷心嗎?”她看著那個男孩,久久地才擠出這句話。
“傷心嗎?早以被我免疫了。”蔣雲道。
“免疫?能教我嗎?我真的好痛苦。”
蔣雲麵色變得很冷,“你,我教不了,也教不會。”
“有必要對我這樣嗎?”她又哭了出來。
蔣雲說:“沒必要嗎?我們本來就不認識。如果不是因為爸爸,你覺得我不會對你下手嗎?”
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就那麼站著,身體微微顫抖著。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裏,如果不是你,我的爸爸媽媽會是這樣的結局嗎?”蔣雲指著她,用嗬斥般的語氣吼道。
“小子,別太過分。我們隻是答應放你走,如果你再敢對我們的聖女無禮,可別怪我們違約。”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慢慢傳進他的耳裏。聲音雖然又輕又柔,但威脅之意甚濃。
蔣雲連目光都沒有回一下,但那女子卻微微蹙眉。“你來幹什麼?這是我自己的私事,你個外人插什麼手?”
說話的是個青年,年齡與她相仿,長得很是秀氣。
“外人嗎?我們隸屬同一種族,你竟說我是外人,你不怕被長老聽到嗎?”青年毫不客氣地道。
“聽到,又會怎樣?”她一句話,青年頓時語塞。是呀,現在,以她的地位,族中誰敢說她的不是?
她沒有再理那個青年,轉麵對著蔣雲,“能告訴我,怎樣做到不流淚嗎?”
“對不起,這是你永遠都做不到的。”說完,他轉身離去。
“記住,在你那個所謂的族中等著我,總有一天,我會親手讓你嚐一嚐,我現在的痛苦。”一個十歲孩童的聲音,聽起來本是稚嫩的,但這稚嫩中存在的恨,究竟有多深。
“其實你不知道,我才是最痛苦的人。”她看著那個消失的背影,默默地念,淚又流了下來。
…… 雨悄悄地停了。
一個全身藍的少年走出了無悔城的城門,他每走一步,地下就會多一滴水。確切的說,不是水,是淚。
“其實,我並不堅強,那些隻是我裝出來的。我答應過你,永遠不流淚,但現在卻做不到了。”他已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