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然被她潑了一頭冷水，隻是美人兒在懷，哪裏是說收起來就能收起來的，輕歎一聲，再次將下身幻化為蛇尾，緊緊裹住徐瑾瑄的身子，像是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裏。
徐瑾瑄將自己蜷在林墨然的懷中，貪婪的汲取著這股溫暖，手臂上卻傳來了熟悉的刺痛感，她知道是身上的鱗片又出現了，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她沒有動怒卻也會顯露出本相。徐瑾瑄自顧自的拉開自己的衣服，仍是留下一件裹胸，鱗片顯現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遍布了她的雙手和背脊，還有赤裸的雙腿，和往常一樣，鱗片遍及腿部以後，慢慢的將兩腿合並成一塊，感覺到腿部的骨骼慢慢消失，這次的鱗片是藍色，就像上次吐出的藍色血液一樣，看著自己背後伸出的背鰭，這次也是藍色，卻一直從頸部延伸到臀部，像是一把利刃要將她劈開一般，第一次如此疼痛，徐瑾瑄抱緊自己的雙臂，咬牙等待這一過程的結束，背鰭越來越大，一直到變化成尾巴的腿部還在繼續。
“啊！”疼痛讓徐瑾瑄忍不住叫出聲。
“瑄瑄？”林墨然明顯感覺到徐瑾瑄的變化，隻是這和上次遇見她時所顯現出的不一樣，那時候他以為她和他一樣事蛇族，隻是她身上散發的貴氣讓他不敢逾矩，但是這次，不同於之前的身上的七彩鱗片和尾巴上的黝黑的鱗片，現在徐瑾瑄身上散發著海洋般湛藍的顏色，而下身，顯出的也是……魚尾，對，是一條魚尾。
林墨然很是不解，這明顯不是徐瑾瑄自己控製的變化，而是她本身就發生的變化，那她是人魚？但上次的蛇尾？
似乎背鰭的伸展已經結束了，身上的疼痛都消失了，徐瑾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魚尾，五指間竟也多了一層薄而透明的僕，魚尾她並不是沒有顯現過，隻是那次的顏色和這次完全不同，後背也沒有這麼大的背鰭，看著自己不同的變化，徐瑾瑄呆愣了許久。再次看向林墨然的眼神竟有些悲傷，懸而未落的眼淚，讓林墨然心中不由得一緊。
“我究竟是什麼？”徐瑾瑄問，這句話她隻問過一個人，那就是爸爸，爸爸給不了她要的答案。
“瑄瑄，”林墨然感受她身上傳來的顫栗，那是一種無助，一種害怕，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沒有一種生物可以擁有兩種本相，無論是蛇是魚，本相都是唯一的，“你就是你。”隻能這樣安慰她，林墨然再次將她攬入懷中。
徐瑾瑄搖搖頭，沒有人懂得她的恐懼，她的孤獨，一個連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該怎麼去尋找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