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帶這麼玩的。周雅冬慌張萬分的看向踏上的男子,其實她很討厭這種被人操控的感覺,可又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厲櫻掃了周雅冬一眼,剛要開口,就見周雅冬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公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我老了,幹不動活了,你讓公子將我趕出去,這豈不是讓我家公子背負忘恩負義的罪名?不用你趕,我老婆子自己走!”
說完,大義淩然的站起來,衝厲櫻有模有樣的拱手道:“公子,我伺候不動你了,臨走之前倒是有句話想跟公子說一說!”
阿敏搶了先,大聲道:“快說,說完滾!”
男人眼底浮起幾分唏噓,這個老婦人倒是有點意思,分明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卻裝得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
周雅冬慢慢的挺直腰杆,她慈愛的望著那個不動聲色卻又能洞察一切的男子:“打仗有很多種,沙場上的仗固然難打,可是人心裏的仗更難打,如果你這一生注定要打許多的仗,那您記住我的話,隻有先製伏自己,才能製伏敵人,公子多保重!”
阿敏不耐煩的站起來:“說完了嗎?說完了還不快點滾!”
見男人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周雅冬頓時心如死灰,看來是推算錯了。
剛才那句話是劇本的台詞,故事的主人公背負重任,所以不得不處處忍讓。
他現在的處境似乎跟劇本上的主人公差不多,瞎子都看得出來,這哮天犬一樣的郡主實在惹人討厭,可偏偏還要忍著不發作,於是周雅冬就想賭一把。
可依照現在來看,似乎她看錯了。
幽幽歎口氣,周雅冬認命的站起來:“公子,我走了!”
將要轉身,卻聽厲櫻清亮的嗓音:“麽麽留步,麽麽從小看著厲櫻長大,厲櫻無論如何也不能作出這等遭人恥笑的事來。”
原本還得意洋洋的阿敏頓時僵住臉,她跳起來大聲道:“我叫你趕走一個老婆子你都不願意?”
厲櫻一本正經道:“她是我乳娘!”
乳……乳娘!周雅冬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哦買噶,拿專業術語來說,厲櫻是明目張膽的改戲啊,完全不照劇本演呐。
阿敏臉色一頓,乳娘又怎樣,長的又老又醜,她就是不喜歡!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趕走她。”
“元烈,送客!”厲櫻聲音頓時冷了下來,一點餘地都不留。
元烈一路小跑過來,迫不及待似的:“郡主,請!”
厲櫻居然為了一個老態讓自己難堪,阿敏將所有怨恨都壓在了周雅冬身上,路過她身邊的時候,阿敏壓低聲音,帶著濃濃的警告:“死老太婆,我們走著瞧!”
周雅冬無所謂的笑了笑:“郡主慢走!”
“哼!”
阿敏憤恨的甩了下袖子走了。
沒一會兒,阿烈眉飛色舞的回來報告:“公子,阿敏郡主走了!”
“知道了。下去!”
周雅冬逃過一劫,正要跟元烈一起退下,卻聽背後傳來一道魔音:“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