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冬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痛哭流涕,誰曉得秦茜突然放了個大招——匍匐著跪上台階,抓住周雅冬的裙擺,仰著麵帶梨花的小臉哀求道:“奴婢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請您高抬貴手,饒恕奴婢吧,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元烈發出微乎其微的冷哼,還記得上回被秦茜體罰過的婢女,活生生把瓷片吞了下去,導致喉嚨被割,不治身亡。她如果真的知道錯了,上回也該改了。
周雅冬心裏暗暗驚歎,演技這東西果然還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瞧這小淚飆的,都快飛起來了。
周雅冬想了想,假裝寬宏大量道:“我看不知者無罪,這次就饒了她,正所謂事不過三嘛,她僅僅是第一次!”
看元烈的態度,這個女人恐怕犯了不少錯誤,她刻意這麼說,其實是想提醒厲櫻,超過三次以上,就必須得嚴懲不殆。
周雅冬自問不是愛斤斤計較的人,但也絕不容許有人覺得她好欺負。
果然,厲櫻聽了這話,神色比剛才還要冷酷:“好一個事不過三,前幾次念你初犯,不予追究,今日豈能再饒了你!”
秦茜登時大驚,臉色慘白的仰望著頭頂豐神俊朗的男子,他不是最寵愛自己的嗎?為什麼會突然翻臉無情?
她當然不知道!
周雅冬冷色望著秦茜。
一個女人可以不聰明,不美貌,但是絕對不能不曉得自己幾斤幾兩。厲櫻喜歡她,恐怕這裏麵也是憐憫居多,而她卻得意忘形,忘記自己僅僅是個被人可憐的女人,仗著厲櫻在,恃寵而驕,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從今天開始,沒有本王的允許,不得踏入正堂一步,以後出入走側門。”
秦茜聽見後,頓然大悲,頭都幾乎要磕破了,被小婢女拉回去的時候,一副要暈倒的樣子。
周雅冬有些鬱悶,這跟沒罰一樣啊,什麼叫出入走側門。
後來還是厲熙瞳跟她解釋,周雅冬才恍然大悟。
古代尊卑有別,正門不是誰都能走,以前秦茜能光明正大的走正門,如今卻隻能跟下人一樣,從側門出入,對於一個重視身份的人來說,無疑是當頭棒喝,比打一頓還來勁。
……
鑼鼓喧天,紅綢翻飛,熱鬧的似乎要將周圍的空氣都燃燒起來,道路兩旁幾乎都被看熱鬧的群眾站滿了,舞龍的,舞獅子,還有踩著高蹺遊蕩的,官兵用長矛擋住潮湧般的群眾,在一片呐喊聲之中,各國使臣牽著參賽馬匹沿著街道遊行。
每匹馬身上都用**塗了國號,不一會兒,茶樓跟坊間就開了盤口,引得無數人前來押注。
按照比賽規則,淩國是東道主,可以不用進行比賽,直接進入決賽,而剩下的四個國家則由抽簽決定先後順序。
今天恰好是厲國對晉國。
周雅冬看著鼎沸的人群,驚歎的直咂舌,乖乖,古代也有盤口啊。
“晉國勝出一賠一,厲國勝出居然是一賠一百唉,這不是說,晉國贏定了?”周雅冬忍不住驚詫道。
“要不要我給你錢,買厲國輸啊?”耳邊傳來一道陰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