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殤在旁觀戰,雖沒有多久,仍覺但一顆心兒幾欲跳出胸腔。
這時見羽翥渾身血汙,倒在地上生死不明,忙把白兔放於一旁,跑上前去。
還未跑近,眼淚先自湧了出來,此時董殤驚嚇已極,六神無主,也不知去探他鼻息,摸他心跳。
隻是雙膝跪地,雙手輕搖他,哭喊道:“羽翥!羽公子!羽少爺,你怎麼樣,你不要死啊,嗚嗚嗚……”
董殤喊完哭了一會兒,又哭道:“你不要死啊,我以後再也不氣你了,再也不耍小脾氣了,你不要死呀,嗚嗚嗚……”
羽翥這時醒了過來,聽得她言,這時重傷之下神誌不朗,說出了心裏話,虛弱道:“我就喜歡你氣我,就喜歡你的小脾氣,你以後不氣我了我還不歡喜呢!”
董殤見他未死,莫名興奮異常,又聽他表白心跡,心裏更是歡喜,玉麵飛上兩朵紅霞。
但看到羽翥渾身是血,眼淚還是止不住,哭得梨花帶雨,淚水如同調皮精靈,自那亮目中湧出,從那軟玉上流下,聚在婉揚的頜尖,不舍地流了下去。
羽翥心裏溫暖,想抬手幫她擦拭淚痕,卻因身中蛇毒,全身麻痹,動彈不得。
董殤收拾心情,將羽翥抱拖著靠於樹上,顧不得其他,幫他褪去上衣,又撕衣為布,在湖中沾濕,幫羽翥擦拭身體,動作輕柔,小心以及。
擦拭完後,見羽翥手臂蛇牙擦傷處周圍發黑,傷口紅腫,知是中了蛇毒。
不顧羞澀,輕啟紅唇,貼上羽翥傷口,吸了一口吐於旁邊,又去吸一口。
不知是羞的還是急的,羽翥麵色漲紅,忙說道:“吸不得,吸不得,傷口有毒!”奈何動彈不得,隻能任她施展。
董殤不去理他,直吸了幾十次傷口方才見紅,湧出鮮血。這時才微笑看著羽翥道:“羽公子不要擔心,我的元氣屬木,天生便能化解毒血。”
許是剛剛有了肌膚之親,董殤說罷含情脈脈的看著羽翥。
羽翥一顆放下心來,看著那溫柔目光,癡癡道:“謝,謝謝你。”
經曆了這些事,已是黃昏時分,太陽眼看就要落山。這時董殤婉然一笑道:“你餓了吧?待我去找些吃的。”
也不等羽翥答話,環顧四周,卻看見那白兔不知何時跳到她腳邊,兔鼻攢動,看著董殤,似是要董殤抱它。
羽翥也看見白兔,頑皮心起,對董殤說道:“要不就將這白兔剮皮吃了吧。”
董殤聽他說的可怖,嗔他一眼,低頭撫摸白兔道:“小白我們不聽他的,你這麼可愛,我才舍不得吃呢,他是壞人,我們不要理他!”
聽她說話溫柔,羽翥想起自己將牙兒逗哭時母親嗔怪自己的情景,和董殤竟有七分相似,一股暖意湧上心頭。
董殤摸完白兔後起身走到岩蛇屍體旁,見岩蛇皮糙肉厚,取肉不易,想來怕也不好吃。
又走到湖邊,見那湖中魚兒繁多,便尋得一尖木,脫去鞋子,挽起褲腳,露出一雙玉足和兩截晶瑩修長的小腿下水去了。
聽得她一邊說道:“魚兒魚兒,對不起了,羽公子肚子餓了,想吃你們,你們原諒則個。”一邊刺木捕魚。
董殤天資不錯,已是三階武者初級,捕魚自是不在話下,不一會兒便戳到兩條三四斤的肥美大魚。又找來火石幹柴,將魚用短木從嘴至尾串於木上,便開始生火烤魚。
羽翥蛇毒已解,在董殤生火之際已能動彈,便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到岩蛇屍體旁,抽出不離劍,以劍刺岩蛇七寸處,卻刺不進去,隻好用劍去割,這時不離劍終於派上用場,好好的一把寶劍卻被拿來當做鋸子用了。
虧得不離劍鋒利,不一會兒便切開皮肉,取得魔丹,這魔丹顏色發青,正好是木屬性的。
羽翥心想這蛇膽可是好東西,四階岩蛇的蛇膽拿回去入藥,功效必定驚人,便取出蛇膽,取完又去將滌魄草摘了回來。
摘完之後羽翥重傷之身已疲憊不堪,又坐回原位靠在樹上。
這時董殤也剛把大魚烤好,怕冷到羽翥,並不滅火,反而加柴,待火旺之後將魚遞給羽翥,又眼巴巴的看著他,羽翥吃了兩口,微笑著說道:“這魚烤得恰到火候,真好吃!”
得他稱讚,董殤笑嘻嘻的也低頭吃了一口,卻發現哪裏火候得當了,分明烤時火大,有些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