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邳城,皇宮內。
此時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光線極其昏暗,房內隨意坐著兩人,一個身材胖碩的人率先開口,聲音不怒自威,“唔……你知不知道羽翥的事?”
“羽翥?好像是五年前羽家的人,最近我少以外出,倒對他沒什麼了解。”
在昏暗中,看不清說話人的長相,雖然他隻是隨意坐著,仍覺一股濃烈肅殺之意傳來。
先前說話的人又道:“一個人能以武師的修為擊殺一整個鬼虎小隊,你覺得如何?”
“那麼此人一定天賦異稟。”
身材胖碩的人額上青筋若隱若現,又道:“如果他還能以武師之身與眾多武尊打平,並且從楚國‘天’字號牢房越獄而出呢?”
“這個麼,我當年也做不到,很好。”肅殺的人目露精光,看起來竟有些興奮,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胖碩的人還欲再說,那人卻先開口道:“你不必再說了,如果心中有所畏懼的話,是絕對不能成就武之大道的!”
那人並不停步,說話間已經走出大門,餘那胖碩的人呆坐太師椅上,過了一會兒才苦苦一笑,“真是個武癡。”
胖碩的人正是董項,整個吳國敢稱他為“你”的人,隻有一個,就是那剛走之人,樊布!
所謂逆天的人行逆天之事,羽翥的事已經驚動了董項,以他的魄力,羽翥的事仍然驚動到他,所以才喚樊布前來,本想與他說現在羽翥正被困在羽洛城,想叫他前去除去後顧之憂,沒想到樊布卻是這般態度。
也許是多慮了吧,這個世上,是沒有人能戰勝樊布的!
羽洛城內,羽翥依舊隱匿在原地,已經過了三天三夜,不是他不想動,隻是不敢動,他毫不懷疑,在這麼近的距離下,隻要他稍微有一點動作,施杏兒絕對會一擊把他殺死。
而施杏兒此時坐在一根木方上,媚眼微閉,三天時間也沒有離開半步。
雖然她好像是睡著了,但羽翥還是不敢稍動。
三天時間沒有移動一下,沒有進食也沒有睡覺,這可能比世上任何一種刑法都要可怕。
就這樣,又過了一夜。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家族的仇還沒有報,我不能死……”
這四天羽翥無時無刻不在運轉“隱匿”功法,此時就算他意識已經恍惚,功法仍沒有停。
施杏兒也少了幾分珠圓玉潤,多了幾分憔悴,但她畢竟要比羽翥好上太多,起碼沒有餓著渴著。
保持這樣的狀態,以她在那地獄中鍛煉出的耐性,再叫她守一個月她都可以堅持下去。
此時她雙手托腮,偏頭望著天邊,目光柔和,不知在想著什麼,這一刻她好像不再是鬼虎軍的軍長,也不再是吳國第二高手,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
就在施杏兒都佩服起羽翥的耐力時,忽地“砰!”地一聲,她右方倒下一人,就像是從虛空中跌落,憑空多了一人,“終於堅持不住了嗎?”
施杏兒緩步走上前去,以手作刀,劈向羽翥脖頸!
至於留活口?那就沒必要了,這人神出鬼沒,她可不想再守他四天。
就在施杏兒的手刀就要斬到羽翥時,驀地一道金光射下,將施杏兒手刀彈開。
施杏兒抬頭看天,秀眉皺起,並不停頓,又起一腳踢向羽翥腦袋,這腳快到肉眼不見,如果被踢實的話,沒有疑問的,他的腦袋絕對會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