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6章:大衍神針(1 / 2)

在中原大地上,除了有道家修士的存在之外,同樣還有佛教的修士。

有別於道教修士,佛教修士的修煉方式和道教有本質的區別,現在普遍觀點是佛即是道,實際上佛不是道,道也不是佛,硬要說的話,佛是個錘子道。

在正統佛教修士的眼中,其實對道教那一套是根本不屑一顧的,道教修士講究一個天人合一,即人法地地法天,道法自然的核心思想,所以想要成仙,辦法很簡單,便是嗑藥。

隻要水銀吃的夠多,那早晚有一天會成仙,甚至別說成仙,連成宇宙主宰也沒問題。

而佛教修士卻根本不興嗑藥,佛教修士很純粹,不講究道教那一套花裏胡哨但沒什麼卵用的東西,佛教講的就是一個,身體力行,簡而言之便是背書。

隻要你肯背書,那早晚有一天你會成佛,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那更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所以,在佛教文化之中,但凡你說幾句佛號,便是功德無量,殺個把人,隻要念一句動次打次動次打次,蒼茫的天涯——不對,是念一句阿彌陀佛,那你老大彌陀直接就會去找閻王爺拚命。

在這種情況下,佛教的信徒實際上也曾經懷疑過佛學的真偽,所以,在吐蕃時期,曾經在聖城布達拉市,鬧的轟轟烈烈的漸頓之爭便是因為這一點而徹底的爆發。

漸門和頓門的弟子各執一詞,頓門弟子認為,背書成不了佛,是不是成佛是跟個人素質有關,假設一個人明心見性,那麼就算不背書,也能瞬間頓悟成佛。

而漸門弟子認為,你不日日夜夜堅持背書,怎麼可能成佛?成佛是通過不斷累積才有質變,如果沒有累積,那世間就不可能存在任何一個佛。

這場佛學辯論曾經在雪域高原上鬧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以頓門的敗北而結束,而這兩個門派爭執的焦點其實說白了,就是你如果想要成佛,隻放一個屁不行,你必須要放一個連環屁,隻有放連環屁你才有機會成佛。

而這一點,也是道教最看不起佛教的地方,認為所有佛門弟子都是在自欺欺人。

但是,道教的嗑藥行為在佛教看來,也等於是在自欺欺人,畢竟水銀這東西,誰都知道有毒,古代人又不傻,以為自己按照獨門比例煉製的水銀吃下去就能成仙?

要這麼簡單就能成仙的話,那四海之內豈不人人都是仙人了?

而正是因為對彼此修煉方式不屑一顧的原因,所以兩個教派從根本上就存在了很大分歧,即便是達摩祖師將佛學本土化,引入了道法自然的概念,宣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法相皆來源於六識的邪見的理論,道教仍然沒把佛教放在眼裏。

這一點,也造成了即使經過了千百年,道教和佛教也仍舊是兩個平起平坐的獨立教派,而若是有人膽敢在道教高人麵前說什麼佛即是道的話,小心這高人飛起一腳踹你褲襠裏。

而在佛教的文化之中,除了有傳統大小二乘之外,根據佛學差異性的不同也存在了很多個門派的分類,比方說禪宗和這些門派暫且不談,先說那佛教之中分裂最嚴重的密宗和顯宗。

密宗修的據說是正法,是釋迦摩尼親自傳授的法,法之中有金剛力存在,非上師親授凡人根本不允許學習,而顯宗修的乃是顯法,是被後來人加工過的佛法。

這兩個宗門,密宗向來以佛門正統自居,根本不會把顯宗弟子放在眼裏,而現代人大多數也隻相信密宗,根本不相信顯宗。

實際上,你隻要稍微讀一點佛經,你就會明白,佛法從無密顯之分,法就是法,不是法就不是法,還分什麼顯密?要佛法也分了顯密,那釋迦摩尼說色即是空的時候,為何不分真色和假色?

當然,盡管佛法從理論上來說,根本不存在顯密之分,但受製於世俗權力的影響,別說顯密佛法了,給你整出個床笫佛法你也休要奇怪,何況這種佛法並非沒有,什麼歡喜禪不就是這種佛法的中流砥柱嗎?

而佛法的顯密既然已經有了分裂,就算方遠明知道這是佛教在自欺欺人,也根本無能為力,畢竟他不可能把這兩個派別糅合到一起,甚至作為一個中醫,要不是在西醫的圍攻下,東南亞的中醫和華夏中醫也根本不存在整合一說。

人,永遠是屁股決定思維,當有一天,天下冒出一個能橫掃顯密二派佛法的新教出來,顯密二派也遲早會融合到一起,而這件事,也根本不需要方遠去插手。

話說遠了,言歸正傳。

因為佛教存在顯密二派的劃分,所以在修煉上也存在了天差地別。

中原顯宗以打群架和吐口水為特色,凡事惹到了顯宗弟子,要麼人多欺負人少,要麼是打口水仗,至於神通——嗬嗬。而密宗則以各種手印見長,分為大佛印以及金剛印,而據說大佛印有三十六種,金剛印則起碼有兩百種。

方遠對密宗大佛印不是很了解,但金剛印卻多多少少知道幾十個。

要說這金剛印,便必須說明何為印。

在佛教修士的眼中,不僅存在了一個現世,還有一個過去世以及未來世,而手印,便是連接這三世的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