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1 / 3)

長篇小說

計劃

【1】我的名字叫Right

我很慶幸我能順利地進入一所大學,雖然那所大學並不怎麼有名氣。假如我在高中時期再稍加些許的努力,我還是很有可能考上一所不錯的大學的。可惜沒有假如,再者說那些名聲在外的大學也不是為我準備的,而是為那些天才的學生們。我不是天才,我隻是個可有可無的從不被人重視的中等生。我這樣說並不是因為我覺得這個世界不公平,也沒有絲毫的嫉妒心理。那些能考上名聲在外大學的學生們確實可以輕鬆寫出滿分一百五十分的答卷上的所有正確答案,而且沒有任何的瑕疵,然而我卻隻能猜出正確答案的一部分。他們確實是天才,上什麼學校都理所當然。

最近,我看上一個姑娘。從我眼中反射出的她很漂亮。我記得她給我的第一印象,就在幾天之前,那是一次班會,沒有認真聽講的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被叫上講台做自我介紹。她長著我喜歡的長而且直的披肩發,聲音很好聽。在她做完自我介紹之後,我用了一個字形容了我對她的第一印象:“淑”。

那隻是第一印象,當時心無雜念的我繼續做著認真聽講之外的事。因為我當時心無雜念,所以我看上她是在不久之後的事。

我是在一個晚自習的一個角落裏發現她的,她總是坐在角落裏,看來她喜歡角落。因為我也喜歡角落,所以我們坐得很近。我開始主動和她說話,她也很友好地接過我的話。我們聊得很開心,最少表麵上是開心的。我早就發現了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於是便問她:

“你有男朋友沒?”

“沒。”她很害羞且簡短地回答。

“那你手上的戒指?”我疑問道。

“裝飾品啊,我自己買的。”她像是在解釋,又不像,又有些無奈。

“這樣啊,嚇死我了!我看看。”我開玩笑道。

她便從她那纖細的左手無名指上取下那個我感興趣的戒指,此刻戒指已經在她的右手手心裏了,她伸過來讓我拿。我用我的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小心地從她的手心裏夾過戒指,生怕碰觸到她的手而冒犯了她,然後遞交給我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我把戒指戴到我的左手無名指上觀賞一番說:

“還不錯啊,剛剛好。”

她看著我的行為隻是笑而不語,我又把我戴有她戒指的左手觀賞了一番說:

“有點變態啊。”

“……”她依然笑而不語,隻是笑得更開心了,像是被我的話逗笑的。

戒指已經物歸原主,我的心也已經去了戒指的主人那裏。我已經,比一見鍾情稍微遲緩式地喜歡上了這個與我一樣喜歡角落的且相談甚歡的女生。我決定:我要追求她。

我雖不是情場老手,也不是情場高手,但我還是明白一件事的,那便是“日久生情”。於是我就開始主動接近她,在一段時期之內,我熱愛上了我多年以來從未喜歡過的晚自習,每天絕不缺勤,在那個由陌生逐漸變得熟悉的角落裏,我對她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有一天我突然發現,我還沒有她的手機號碼,於是在一個晚自習我便明知故問地問道:

“你有手機沒?”

“廢話!”

“我也有,那你有我手機號碼沒?”

“沒有。”

“我也沒有你的手機號碼,我把我的告訴你吧!”

“好啊。”

“136********,你打一下,看我說的對不對。”

她記下了我的手機號碼順便按了一下表示“呼出”的手機鍵盤,然後用我覺得很是優美的動作把手機放在右耳邊,結果沒出意外,我的手機響了,是個很好聽的歌曲,她還問我叫什麼名字。

在得到她的手機號碼以後,我便每天晚上都給她發信息。我們從身處的周圍聊到我們偉大的首都北京,再從北京穿越海峽來到寶島台灣,接著是世界上有名的浪漫之都巴黎,一直到與我們季節相反的位於南半球的澳大利亞。我記得有一部電影叫作《80天環遊世界》,然而我們隻用了一個晚上之中的兩個小時便做到了。我們隨時都可以再把世界環遊一圈。

我們聊得最多的還是娛樂明星,在這個喧嘩而浮躁的社會,娛樂多少會給人們帶來一些心靈上的放鬆和愉悅。從大陸的小沈陽、李宇春,到台灣的周傑倫,再到韓國的東方神起,我們聊得不亦樂乎。那些曾經經典過的老一輩也會出現在我們的交談之中,但如今的舞台是屬於年輕人的。

在一個尋常的晚上,我尋常地發信息給她,不知不覺地我們聊到了一個在我看來很是不尋常的話題,因為我們以前從未涉及過,也因為如今的我已是心有雜念。那便是古今永恒的話題:愛情。

說到愛情,難免讓人回憶,也難免讓人追問過去。在這一問一答一答一問的回合中,我透露了我的以往,也得知了她那我曾經認為神秘而豐富的情史。

她說她從未喜歡過一個人,倒是有一個人曾經執著地喜歡過她很長時間。我問她:

“你們有沒有在一起啊?”

“沒有,他追了我五年,我沒答應他。”

“為什麼啊?追你那麼長時間都不答應。”

“不喜歡他唄,追的時間長了就得答應啊。”

“看來是真的不喜歡啊,那麼長時間都沒答應。”

我很高興我們的話題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再也不用探討那些西方的給人仙境般感覺的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和那些與我無關的紅得發紫的娛樂明星們了。這讓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一些,最少現在我們可以討論一些比較私人的問題了。我想我可以把她約出來了,於是我便在一個夏季的有皎潔明月的晚上發信息道:

“出來玩吧,我請你喝茉莉清茶,放心,我付錢。”

“我已經睡了啊。”她回複道。

“這樣啊,那算了,改天好了。”我不便再說什麼,便回複道。

我為自己留了餘地,一直期盼著“改天”。在同一個夏季的同是有皎潔明月的卻不是同一個的晚上,我又發信息道:

“睡沒啊?出來玩吧,我還請你喝茶。”

“今天有些累了,馬上都準備睡覺了,改天吧。”

如今,我終於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婉言拒絕”,看來我“邀請喝茶”的想法來得為時過早了。當我明白那是“婉言拒絕”的一霎那,我的世故單純的心靈有一種極為失落的感覺。但是我隨後的想法及時地給了我溫馨的提示,使我倍感欣慰。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假如一個女孩在與你認識不久就應你之邀與你在皎潔明月下喝茶,是不是有點太隨便了?

我從來都不曾懷疑過先輩們總結下來的“日久生情”的真理,但她的“婉言拒絕”著實給了我一絲的靈感,在偉大的真理“日久生情”下,也許我應該有一些小小的計劃。

【2】我的名字叫Looker

我是Looker,我是一個喜歡觀察且善於觀察的人,我對我周圍的一切事物都非常感興趣,那種興趣絕不亞於一個饑腸轆轆的人對食物的熱愛。一隻鳥兒從遠處飛來落在了我旁邊那棵樹的樹杈上,它在上麵不停地蹦著,不停地叫著,我想那種語言是否與我有關?我眼睛認真地看著那隻看似忙碌的鳥兒,我想它一定是餓了,或者是累了,再不然就是遇見了什麼危險,總之我為它的命運擔心。我把自己幻想成一隻跟它一樣的鳥兒,飛上樹枝,與它對話。

從進入大學校門以後,我便觀察起與我一道進入那間學生寢室的人。我知道,以後他們就是我的朋友,而且是一生的朋友。從他們的言行舉止中我可以輕而易舉地知道他們高中時期的狀況。我把他們在內心裏分為好學生、中等生和壞學生。好學生就是那種努力、認真學習的受老師待見的學生,也許他們隻是考場上的一時失誤,所以才與我住進了同一間寢室;中等生就是那種有學習天賦的但卻不努力的讓老師無奈的學生,他們往往是學習成績不錯,但由於不努力而不能上一所理想的大學,在當下的社會主義社會的中國,這是他們的命運;壞學生,想必大家都知道,除了會躲在廁所抽煙和給老師惹麻煩之外便再也一無是處了,雖然這麼說有一些偏見,但整個社會就是這麼認為的,他們自己和家長老師一樣,嚐試著慢慢地把自己放棄了。

由於兒時的壞習慣,上天毫不留情地剝奪了我觀察的天賦,這對於一個熱愛觀察的人來說是無比殘忍的,所以我透過由我的耳朵和鼻子支撐起來的兩片鏡片看這個世界。它們彌補了我被上天剝奪的天賦,那種透徹並不亞於任何視力正常的人。透過它們,這個世界似乎更清晰了。而我,也更神秘了——因為別人總是透過那兩片鏡片看見我成像之後的眼睛,而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在這個校園內,任何人也別想從我的眼睛下逃脫。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在我眼中跟裸體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他們沒有秘密可言,因為我完全可以看穿他們。那個在籃球場上搶眼的男生絕對是個花花公子,旁邊為他加油呐喊的女生人品一定很差,一臉愁眉的那個正在打水的女生肯定是跟自己的朋友鬧了別扭……在體育課上,我發現了一雙眼睛,很顯然,它們是在觀察一樣東西。然而它們不像我的眼睛,它們清澈得透亮,而且單純認真,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了一樣。我順著它們的方向望去,原來是一個人。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一直在單純且認真地看著被我發現的那個人,一個漂亮的女生。我繼續觀察著那雙眼睛,它們的主人有一點膽怯。我知道,眼睛的主人還沒有向那個女生表明心跡。他們的眼神有時也會像是約定好的那樣相遇,然後相視一笑,像是心領會神。請原諒我這個觀察者無法用語言將那種感覺完整地表達出來。

我要幫一下那個擁有我無比羨慕的明亮的眼睛的人,因為他似乎要這麼一直看下去,而不是有所行動,對於追女生來說這可是不行的。於是在晚上的寢室裏,我在他床前意味深長地說:

“春天是一個令人發情的季節,春天是一個令人發情的季節,……”

他似乎發現了我是說給他聽的,然後便一臉迷惑地看著我。我知道,那一臉迷惑是假裝的,因為他要試圖隱瞞他的秘密而讓我毫無察覺。我又繼續說道:

“春天是一個令人發情的季節,這次可以去。”

“什麼意思啊你?”他終於忍不住了,便向我問道。隻是臉上還假裝著那一臉的迷惑。

“哈哈……春天是一個令人發情的季節,這次真的可以去。”我說完便回我的小寢室上床睡覺了。如果不出我所料,他會來找我。

在我上床坐下的第三分鍾他便來了,然後坐在我床上的另一頭開門見山地說:

“你知道了?”

“哈哈……春天是一個令人發情的季節,去吧,這次真可以。”我繼續保持著我的意味深長。

“你就套我吧。”他想試探我。

“套你幹嘛啊,這次真可以去,晚了就沒了。”我希望能給他勇氣。

“那你說說第一個字母是什麼?”他繼續試探我。

“A。”我不再隱瞞。

“你怎麼知道的?我沒給誰說起過啊。”他默認了我所知道的他的秘密,便疑問地問我。

“我自己看出來的,很明顯好不好。”我有一點得意洋洋地說。

“都說你看人看得準,還真是啊。”他這話雖然讓我聽得很舒服,但我還是聽出了不是發自內心的恭維的意思。

“春天是一個令人發情的季節,去吧,去吧,她等著你呢。”

“切,等等再說吧,不要告訴別人。”

在我答應過他不把他的秘密告知任何人以後,他就從我的床上離開了。我給他說“春天是一個令人發情的季節,去吧,去吧”那樣的話,是為了讓他有足夠的勇氣,不要再浪費時間,表明我站在他這邊。可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說“她等著你呢”這樣的話,潛意識裏感覺那是一定要說的話,也許是因為在他們目光相遇的那一刻,我也從名字首寫字母為A的那個女生眼中看到了一些類似等待的東西。

我也是在不久的以後才知道一向善於觀察的被大家認為看人比較準的我看走了眼,那種心情就像是一位收藏的專家買了贗品。至今我也不明白當時從A的眼中看到了什麼,也許什麼都沒有,隻是麵部單純的微笑,倒是我把那純真的笑臉看得複雜了。愛情,從來都讓人看不明白,也沒有規律可言,也許在正常的道理下,愛情是不成立的。一個剛步入成年的且剛踏入大學校園的我對於愛情的觀察還有待提高。

【3】我的名字叫Angel

我的名字叫Angel,想必大家已經猜到我是誰了吧?沒錯,我就是被 Right同學喜歡的那個女生。當然,此刻的我還並不知道 Right的心思。關於這個秘密,我也是很久以後才得知的,當然,那時的我已經是一個完全不同的身份了。

我是一個轉校生,本來是要上另一所大學的我被我那聽風就是雨的父親轉到了這所陌生城市的學校,因為他覺得這個專業會更有前途。由於那些學校領導們辦事效率的有待提高性,所以我的學籍檔案還沒有在這所學校的檔案室存放。其實他們的辦事效率還是挺快的,因為他們總是會告訴我的父親說:“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就像減肥戒煙很容易一樣,因為那些身體肥胖的人和那些視煙如命的人天天都會說“我要減肥,我要戒煙”之類的話。

我來這所學校也不算太晚,隻是不小心錯過了我聽著就會暈倒的軍訓,所以,在我來到我的班級的時候,每個人之間應該還不是很熟悉,這讓我減少了些許的緊張感。輔導員好心地帶著我進入了那個我以後在裏麵學習的班級,然後告訴大家說:“這是我們班新轉來的同學,大家歡迎一下。”於是教室裏一片掌聲。輔導員又微笑著對我說:“你做一下自我介紹吧,讓大家認識一下。”我有些緊張,但我還是很尊重地用微笑回應了輔導員的微笑。我上了講台,然後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叫Angel,很高興能來到這個班級,希望以後能跟大家成為好朋友。”在我簡潔的自我介紹完畢以後,我又對輔導員很是恭敬地微笑了一下,好讓她感覺到我對她是多麼的尊重,當她示意我可以下去找個位子坐下以後,我才離開講台。我找到一個靠著後門的角落,因為那裏還有兩張空著的桌椅,而且這個位置還不容易被其他人看到,這對於作為一個新的轉校生的我來說還是很必要的。我一直想著我剛才的自我介紹,應該還是很得體的,而且話又不多,不至於引起一些人的看法。我想我應該像港台明星那樣,首先謝謝我的父母,說沒有他們就不可能有我之類的話;然後再謝謝輔導員,感謝她那麼熱心地帶著我來到這個班級;最後再謝謝班裏的所有同學,雖然隻是第一次見麵,但應該把他們以後對我的幫助提前謝了,以表明我的真心。想到這裏,我居然被自己逗笑了。

我和Mr right已經聊了有幾個晚自習了。我是在班長點名的時候知道他的名字的。對於他,我不甚了解,到目前為止,他算是一個不讓人討厭的人。

那天晚自習,他總是盯著我的左手看,我想,他一定是在看我的戒指,因為在我的左手上除了那個我感覺漂亮的戒指以外就沒有其他任何東西了。他耍了一點小聰明,先是問我有沒有男朋友,然後才扯到了戒指的問題上。在聽我解釋完戒指隻是裝飾品以後,他居然說了“嚇死我了”這樣的話,很顯然是開玩笑的,我絕對不會因為這樣顯而易見的玩笑而自作多情地認為他對我有意思。在我的意料之中,經過我的同意之後他把戒指拿過去把玩了一番,並戴在自己的手指上試了試,我沒想到他竟然把自己手指與戒指的搭配形容成“有點變態”。可能是因為那是個女款戒指吧。

在他用一個奇怪但卻很實用的方法得知我的手機號碼以後,便每天晚上都給我發信息。在這用現代通訊設備的交談中,我們聊了很多,足以把整個世界囊括其中,我也對他有了一定的了解。總之,他是一個不讓人討厭的人。我想,他一定也會覺得我是一個不惹人討厭的人,否則,他是不會發信息給我的。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們的聊天是怎麼牽扯到感情這個話題上的。可能是由於困倦而不想睜開的雙眼惹的禍,在這個話題悄然而至以後,睡意便像退去的潮水一樣不知去向了。我八卦地問他:

“你有女朋友沒有?”

“廢話,當然沒有了。”他的意思好像是有女朋友就不會跟我發信息了。

“那你談過沒?”鬼使神差的夜晚和八卦作祟的心態讓我問道。

“有過一個吧,沒多長時間就分開了。”他平靜地回答。

“為什麼啊?”我本能地問道。

“還能為什麼啊,我被甩了唄。”

為了公平起見,在我得知他的這個秘密之後(也不能算是秘密,隻能說是比較私人的事情),我也決定告訴他一件我的秘密(對我來說這是秘密,因為我沒有向任何人說起過,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於是我便告訴了他,曾經有個人那樣執著地喜歡過我。此刻,我也不覺得這是什麼秘密了。這樣萬物沉睡唯有明月的夜晚隻能叫我們真誠相待,沒有秘密可言。

那天晚上,在我進入被窩一分鍾之後,他的短信便來了,短信的內容著實讓我嚇了一跳,因為他要請我出去喝茶。我很慶幸我能在他的短信到來的前一分鍾很充裕地躺進被窩,否則我會因為撒謊而內疚的。於是我便如實地告訴他我已睡覺。謊是一定要撒的,隻是時間的早晚問題,因為他再一次約我出去喝茶。這一次,我確實沒有在他的短信到來之前躺進被窩,而且是在寢室閑得無聊,但潛意識還是讓我告訴他我已經躺進被窩準備睡覺這樣捏造的事實,隻是潛意識又讓我在回複的句尾加上了“改天吧”這樣的字眼,以便讓拒絕顯得委婉些。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婉言拒絕一個同學如此的邀請,在回複的句尾加上“改天吧”這樣的字眼隻是為了讓拒絕更委婉一些嗎?我想,如果有一天可以,和一個不讓人討厭的人一起喝茶還是可以接受的。

【4】我是爺們兒

我是Right和Looker的好朋友,他們都叫我爺們兒,偶爾也會在爺們兒前麵加個“純”字加以修飾。他們之所以這樣叫我,是因為他們覺得我很單純,我的確很單純。大家也都覺得我很神秘,最少在我同寢室的人都這樣覺得,因為我每天晚上都會在十點半以後回寢室。這是很晚的,沒人知道我去哪兒了,也沒人知道我幹了什麼,與我在同一寢室內的我的好朋友們猜測:他是去約會了。對於他們這樣的猜測,我會有一點點的小幸福感,因為他們的這種猜測會讓我身體裏深到我自己都無法感覺到的那一點虛榮心得到滿足。假如跟一個很好的女生朋友在深夜裏的體育場散步算作是約會的話,那麼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當然,他們隻是猜測,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們覺得我很神秘。

我並不是一個內向的不喜歡與人交流的人,如果我自己可以接受“跟一個很好的女生朋友在深夜的體育場散步叫作約會”這樣的觀點,那麼我肯定會幸福地跟朋友們宣告:我約會了。當然,像這樣的觀點我是不會接受的,因為我知道,那隻是散步,不是約會。

剛剛踏進大學校門的我積極地參與了學校的學生會組織。在剛進入學生會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女生,之後幾天的日子裏我又認識了一個女生,天知道,在與學生會有關的日子裏,我竟然喜歡上了她們的其中之一。

露露同學,便是那個我所說的其中之一,是我稍晚幾天認識的那個。因為我們都在學生會的緣故,所以我們就理所當然地認識了,也便成了好朋友。露露同學是個很活潑的女生,她會跟我開玩笑,會給我發信息,會讓我陪她散步,會讓我陪她打台球。我是很樂意做這一切事情的,因為我有時候想她就像一個不能牽手的女朋友一樣。但是,對於她類似主動的活潑,我始終不敢自作多情。

我說她的活潑類似主動,而且是類似對我有意思的那種主動,這種說法一點都不誇張,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大家,這種說法裏沒有絲毫的主觀情緒和自戀情結,因為這是事實。我有必要向大家描述一下關於我們的故事,以便讓大家覺得我沒有撒謊。下麵我就為大家呈現關於我們的一次能證明我沒有說謊的記憶。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星期日。晚上整七點鍾的時候,我收到了來自露露同學的短信:在哪兒啊?我在學校辦公室樓前,過來陪我吃飯吧,我還沒吃呢。早在六點半鍾就吃過晚飯的我,此刻已經坐在床上開始玩電腦了,但是看到她的短信我還是回複道:我馬上下去,不過我已經吃過了。我把電腦轉交給一個一直在我旁邊看我玩又想自己玩的同學以後,來不及整理著裝便匆忙下樓了。我想那個接過電腦的同學是很高興的。我們見麵後她說了第一句話:

“怎麼這麼慢啊?”

“這還慢啊,已經夠快了。怎麼還沒吃飯啊你?”

“剛不是很想吃,你想吃什麼啊?”

“我不是給你說我吃過了麼,我不吃了。”

“我不管,反正你得跟我一塊兒吃。”

“再議,再議。”

我們邊說邊走出了校園,在前往吃飯的路上,我們一直說著話,有時她說到激動的時候,便會用雙手抓住我的胳膊,然後用額頭撞我的肩膀。在外人看來,我們是多麼的親密無間,像是男女朋友。她不隻是在說話說到激動的時候才會用手去抓我的胳膊,在看見一個她覺得很有趣的東西的時候,她也會這麼做。

當我們走到一個賣糖葫蘆的攤位旁邊,她便再一次拉住了我的胳膊,然後說道:

“請我吃糖葫蘆,我可長時間沒吃了。”

“就知道吃,看你胖成什麼樣了。”我開玩笑道。

“你管我,趕快付錢。”

我付過錢以後,她對我笑了笑以表示感謝。我們繼續在前往吃飯的路上走著,她邊吃糖葫蘆邊說:

“夏天沒有冬天的好吃。”

“有得吃就不錯了,要求還那麼高。”

“咋了吧?我要求就是高。”

“我能怎樣啊,忍著唄。”

“知道為什麼夏天沒冬天的好吃麼?”

“為什麼啊?”

“糖葫蘆本來叫什麼名字啊?”

“糖葫蘆就是糖葫蘆,還能叫什麼名字啊?”

“笨,冰糖葫蘆唄。”

我們終於到了吃飯的地方,當我們坐下以後,她便問我:

“我要一份香菇炒肉蓋米,你吃什麼啊?”

“我剛吃過飯好不好。”

“不行,我不管,趕快點。”

“你想撐死我啊,我真吃不下了。”

“不行,我幫你點了啊。”

“我喝杯奶茶總行了吧?”

“可以,可以,這還差不多,也給我買一杯啊,原味的。”

於是我又跑到隔壁的避風塘買了兩杯奶茶,我邊喝奶茶邊等她吃飯,正當我想著她吃完飯以後該做何事的時候,我的好朋友Right同學便及時的打來了電話,他要我去打台球,於是我說:

“好,我一會兒去趟學校,然後就過去。”

她見我掛了電話,便問我:

“什麼事啊?”

“我同學讓我打台球去,你吃吧,我一會送你回學校。”

“我也要去。”

“真的假的?我同學還不知道呢。”

“沒事沒事,去了不就知道了。”

我們來到打台球的地方,Right同學已經在那等我了,我上前向我同學介紹道:

“這是我學生會的露露同學。

Right同學沒有說話,隻是禮貌性的對她笑了笑,然後又壞壞的對我笑了笑。從他的眼中我可以看出沒有絲毫責怪我私自帶人過來的意思。

Right同學肯定是誤會了我們的關係,因為在我們打完一局以後便把球杆讓給了露露同學,然後又是壞壞的對我笑了笑。在露露同學的提議下,最終我們決定由我和露露同學合作與Right同學打。露露同學每次打之前都會問我打哪個球,怎麼打,於是我便像一個教練一樣指揮她打球,而且她也很聽我的話,我讓她打哪個她便打哪個,我讓她怎麼打她便怎麼打,她對我是完全的相信,即便是有時候打不進去。

打完台球以後,Right同學找了一個與我們不同步的理由,於是,在回學校的路上還是隻有我跟露露同學。就像在去吃飯的路上一樣,她還是會跟我開玩笑,還是會用手去抓我的胳膊,還是會用頭撞我的肩膀,一切都一樣。她的這種行為會讓我覺得我們是男女朋友,因為在我的內心深處感覺隻有男女朋友之間才會有如此之類的動作,我想每一個深受中國教育的人都會有跟我一樣的想法。根據我們聊天的內容,我可以很容易地理解她此種行為的表麵含義:開玩笑。但是我豐富的想象力已經開始私自挖掘其中的深層含義了。

【5】我的名字叫Right

在我與Angel的日常談話中,我知道她是一個比較單純且保守的女生,這也難怪她會婉言拒絕我喝茶的邀請,想必她自己也認為這樣應一個男生之約是很隨便的。我認識到,在最近一段時間之內,要單獨約她出來喝茶是有一定的難度的,所以,我得另想辦法。

最近,我被一個人看穿了,他看穿了我唯一的秘密,而且還在我麵前毫無保留的告知了我,這個人便是Looker同學。我們住同一間寢室,我承認,他看人看事很準,因為他剛開學的時候說“這個人不錯,這個人一般,這個人不怎麼樣”的話跟以後的實際情況是沒有太大區別的,有的隻是誤差,學過理科的人知道,誤差有時候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比如說這種情況,像是評價一個人。

那天晚上,Looker同學一直在我麵前翻來複去的說“春天是一個令人發情的季節”這句話,對於一個內心有秘密的我來說,心虛是不可避免的,於是我便主動找到他以便確認他是否知道我的心事,在我們的交談中,他自信滿滿地說出了我心中秘密的主人公名字的首寫字母,當他說出那個我看到都會心跳加速的字母以後,我的身體一陣燥熱,那些燥熱又迅速地轉化為生理上的反應:我能清楚地感覺到,我的臉紅了。被人看穿了心中的秘密,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之後扔在了大街上,好在他隻是扒光了我的衣服,在我告訴他不要告訴別人以後他便答應了我不把我扔在大街上,被一個人看總比被一群人看要好。當然,這些並沒有給我帶來任何的威脅,相反,那種被人扒光衣服的感覺是幸福的,毫無疑問的幸福,因為在內心深處還是很樂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這個秘密的。我並不是樂意被別人扒光衣服,沒有人會樂意這麼做的,除非是傻子或者是有一千萬人民幣的獎金。

在Looker同學一直在我麵前翻來覆去地說“春天是一個令人發情的季節”的那天晚上,我的腦子中產生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也是Looker同學給我的靈感。我想,她會婉言拒絕我一個人的邀請,如果是多一個人或者是兩個人,應該就沒問題了吧?當然,這隻是我一個人的想法而已,如果她根本就不想出來的話,那是誰都沒有辦法的。不管是什麼情況,首先,我要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以便能幫助我把Angel約出來。隻有把她約出來,才能有更深一步的發展。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一向都不懷疑先輩們說過的話,而且是堅信不疑的,因為先輩說的話總是可以應驗。正當我為那個誰是合適的人選而煩惱的時候,我突然想到,看穿我秘密的人,給我靈感的人,讓我有此種想法的人,不正是Looker同學嗎?我又何必再找別人呢。想到此處,我為我的反應遲鈍而懊惱了一秒鍾,又為自己能及時地覺悟而感到慶幸,到最後,我想到了一個非常貼切的成語來自我形容,那便是騎馬找馬。我騎上馬開始找馬,那是一個在心中篩選的過程,我沒有像Looker一樣的眼光,可以看出哪個人不錯,哪個人一般,哪個人不怎麼樣。當我發現我要找的馬一直就在身邊的時候,我毫不懷疑地果斷地給了Looker一個“這人不錯”的評價。我要跟他成為朋友,最好的朋友。事實也是如此,我們最後成為了最好的朋友。請大家不要認為我是為了一個女人才這麼做的,如果隻是為了一個女人,我們是不會成為最好的朋友。這件事隻是我們相互進一步了解的一個導火線。我記得Looker曾經告訴過我,真正的好朋友是這樣的:真正的好朋友不是天天在一起吃飯聊天就可以的,而是要經曆過很多困難傷心或是開心幸福的事的,那種關心是情不自禁的,更是無私的。

一切都如我所願,我和Looker在幾天之內迅速地成為了好朋友。我對他真心相待,告訴了他我以往和現在的秘密。現在我們已經開始開玩笑了,有時候我們會徹夜長談,聊一下彼此的家庭以及我們不久以後的未來,作為一個在毫無名聲學校裏讀書的學生,在談到未來的時候我們都迷茫了,甚至是有些擔憂。我們都明白畢業即失業的道理,但我們每次都會用另一個道理來安慰自己,那便是:學曆非能力。我們都堅信,隻要我們有一定的能力,是沒有人會把我們拒之門外的,那一紙文憑上的幾個字是不能主導我們的命運的。

下午沒課,我和Looker決定打乒乓球。雖然是夏天,但天氣卻很舒適,熱得不那麼讓人煩,很適合運動。乒乓球台生長在並排著的三棵大楊樹下,由於陽光和樹的配合,有三個乒乓球台已經完全處於陰涼之中了,而其它的則還暴露於太陽光之下。那三個處於陰涼之中的不用承受太陽光暴曬的乒乓球台的台麵上布滿了被風幹的鳥類的排泄物,雖然從視覺效果上不是很美,甚至是有些不雅觀,但卻絲毫不影響正常的打球。在與Looker打了幾個回合之後,便覺得無聊,於是我開玩笑地說:

“跟你打球真沒意思。”

“那是,沒跟那誰有意思。”Looker略帶嘲笑地說,“要不把她叫出來?”

“切,你敢嗎?”

“切,廢話,有什麼不敢的啊,我又不是你。”

“切,你就說吧,說我也會。”

“切,我要是敢咋辦吧?我要把她叫出來你請我吃飯。”

“好啊,你要是把她叫出來我請你吃飯,吃什麼你隨便點。”

在我話還沒說完的時候,Looker已經撥通手機並且把手機放在耳邊了。在大概五秒鍾以後,手機接通了,在我聽見他說了“‘喂,我是Looker’,‘出來打乒乓球吧’,‘我跟Rright’,‘我們在乒乓球台等著呢’,‘嗯,好,那這樣先了’”這樣幾句話以後,他便掛了手機並很瀟灑地把手機放進了褲兜裏。從Looker口中的話,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對方說了些什麼,唯一讓我猶豫不決無法理解的是Looker的最後一句話“嗯,好,那這樣先了”,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我不知道那個與Looker通話的我深深喜歡的女生會不會出現在若幹分鍾以後,就像我不知道2012年是否是世界末日一樣。2012年是否是真的世界末日,這答案我無從得知,但是我卻可以馬上知道我所關心的問題的答案,因為知道此答案的人就站在的我身邊,而且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問道:

“什麼情況?她來不來?”

“來啊,大概十五分鍾以後吧。”Looker向我投來勇敢和勝利的目光,以證明他確實敢這樣做,“晚上請我吃飯啊。”

“真的假的?她要是來,我晚上就請你吃飯。”也許是我們平時開玩笑習慣了,所以我總覺得他在跟我開玩笑,“她要是不來,晚上你請我吃飯。”

我的身體繼續和Looker打著乒乓球,我的心卻沒有,它在做著其他事情。如果一切都如Looker所說,那麼我知道那個我深愛的女生將從哪個方向向我走來,所以,在這漫長與等待的十五分鍾裏我不停地向那個方向張望,以便讓她第一時間映入我的眼簾。

我在焦急與興奮中等待了無法描述的十五分鍾,然而那個我期待的可愛的人兒並沒有按時出現在我的眼前,於是我問Looker:

“她怎麼還不來啊?”

“你急什麼啊,女生都慢,補個妝什麼的。”

“切,還補個妝呢。這麼慢,也太耍大牌了吧。”

“別急,放心吧,女生一般都遲到,一會兒就來了。”

於是我在焦急與興奮中又等待了無法描述的第二個十五分鍾,確切地說應該是十三分三十三秒,因為那個我一直等待的可愛的人兒在第十三分三十四秒的時候在我的視線裏閃亮登場。請原諒我不對這個可愛的人兒進行一絲一毫的描述,因為她的出現已經再不能讓我顧及其他,我必須讓我的眼睛和心無時無刻地追隨著她,以便不浪費與她在一起的時光中的任何一秒鍾。想必有些人是可以理解我的。

在第二個十五分鍾裏的第十三分三十五秒的時候,我的視線裏又閃現出了另一個人,那便是灰灰同學。在之後的聊天中我得知,灰灰同學是Angel拉出來的,也許這是Angel為了避免隻有自己一個女生而出現尷尬氣氛的一個辦法。此時此刻,在我與Looker打球的乒乓球台旁邊已經站著四個人了。巧的是,我們有兩幅乒乓球拍和兩個乒乓球,Looker很是善解人意地說:

“聽說灰灰同學打得不錯,我要跟灰灰同學打。”

“好好好。”灰灰同學欣然接受。

因為隻有四個人的緣故,所以現在隻能我跟Angel打了。在跟她打球的時間裏,我的目光不曾離開過她的身體,這樣就導致了有很多球我沒有接到,於是我必須花更多的時間去把球撿回來,這個問題是我在與她打過球不久以後才發現的,當時我為之懊惱不已。我總是不停地跟她說話,跟她開玩笑,就像每天晚上跟她發信息一樣,以便讓氣氛不那麼僵硬,但這樣麵對麵的說並不像用手機短信那麼容易,所以,在我認真看她的同時也很認真地打球,我必須這麼做。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轉眼之間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當Angel與灰灰同學正要告別之際,Looker突然對我說道:

“你今天不是要請客吃飯嗎?”

“我又沒說不請你。”

“那剛剛好,Angel跟灰灰同學一起去吧,反正都沒吃飯。”

“當然可以了,求之不得啊。”我也向Angel跟灰灰同學發出了邀請,“走吧走吧,在哪兒吃不是吃啊。”

Angel與灰灰同學在我跟Looker的邀請下,接受了我的晚餐,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其實這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這一切都是在毫無預謀但又默契的配合之中發生的,Looker總是那麼的善解人意。

我們四人一行來到了我與Looker平日裏經常來的一家餐館,環境不錯,價錢也公道。Looker跟灰灰同學點的什麼我完全沒有注意,我隻知道Angel點了一份木耳牛肉蓋澆飯。我自己隻是要了一杯酸梅湯坐在Angel的對麵緩慢地喝著,因為我一點都不餓,與Angel共進晚餐的興奮與幸福感已經充斥了我的全身並影響到了我的胃。喝酸梅湯隻需要一根吸管便可,所以,我可以很方便地讓我的目光一直鎖定在Angel身上,從而讓我微笑著安靜地欣賞。

【6】我的名字叫Looker

別以為我沒有識破,那個陰險的Mr Right用激將法讓我把他心中可愛的人兒叫了出來,我隻是沒有拆穿他,因為我還是很樂意這樣做的。這對他來說或許是個難事,但對我卻是不足為道,君子成人之美麼,更何況還有一頓豐盛免費的晚餐,沒有人會錯過這樣的機會的。

當我拿出手機要打給Angel的時候,Mr Right臉上想掩飾的那種迫不及待讓我知道他早就想讓我這麼做了。他認真地聽著我說的每一句話,以便確認跟我通話的是否是他急於想見的人,順便猜測一下手機裏的人是否會來。

Angel已經應我之邀,她在十五分鍾以後便會出現在我以及Mr Right的麵前。如果之前Mr Right臉上的迫不及待可以掩飾的話,那麼,在他聽過我說Angel將在十五分鍾以後到來的消息之後,他臉上的迫不及待已經完全無法掩飾了,無論他怎樣的努力。但他毫不介意在我麵前如此表露自己的心跡,因為我們已經是好朋友了。

遲到似乎是女生們與生俱來的,那種天賦絕不會亞於黑人在體育界的表現,她們總是會比約定的時間晚到那麼一會兒。Angel說她十五分鍾以後便會來到,結果我們等了足足半個小時,我想對於Mr Right來說,他是不會介意的。當然,在這半個小時裏麵我和Mr Right並沒有閑著,我所說的並不是我們一直在打球,而是另有所謀。我必須再一次把陰險與Mr Right聯係在一起,因為他在我掛斷電話以及確定Angel會來以後對我說:

“我晚上請你吃飯啊,隨便點。”

“你還當真了,我開玩笑呢。”

“沒事沒事,我請你。”

“恭敬不如從命。”

“就咱倆吃多沒意思啊。”

“什麼意思?要不把她叫上?”

“好啊好啊,你給她說吧。”

“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什麼到時候啊,等打完球你就說讓我請你吃飯,然後你再叫上她,順便我也給她說。”

“為什麼讓我先給她說啊?”

“那不是你好說話麼。”

我答應了Mr Right的主意,決定身先士卒。大約半個小時以後,Angel從女生寢室的方向款款而來,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和一條淺藍色的馬褲,確實挺好看的,也難怪Mr Right會為之動心。與Angel一同而來的還有灰灰同學,這個是我早就知道的,因為Angel在電話裏就已經征求過我的意見了,我說沒問題。就算Angel不說要帶灰灰同學一起來,我也會提醒她帶上灰灰同學的,我可不想當電燈泡。這樣一來,我便可以與灰灰同學打球,而把更多的時間給Mr Right,隻是吃飯的時候,他必須要花費多一個人的錢,我想他是可以完全負擔得起且絲毫不會在意的。

從Angel到來的那一刻起,一直到我們分手各自回寢室,自始至終我都沒有再遇見過Mr right的眼光,因為從Angel到來的那一刻起,他的眼光就沒有再關注過別的任何事情。他把我給完全忽略了,但是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好朋友,我是不會為此介意的。

吃飯時間終於到了,這才是我所期待的。我與Mr right有著本質的區別,他等的是人,而我等的是飯。他等的那個人對我來說無關緊要,我可不會像他那樣由於興奮而茶飯不思。我得好好犒勞一下我的胃,因為我確實是有些餓了。請大家不要覺得我是一個沒有出息的人,我固然期待這一頓豐盛的晚餐,但我內心深處還是另有所謀的,把自己說成另有所謀似乎有些不妥,因為此事對我來說毫無利益可言,我隻是完全出於自己的興趣愛好或者是一種精神上的理想,我要從他們臉上看出些東西。

Mr right就不需多言了,他把一切都寫在了他那張情緒化的臉上和那個已經暫時不需要食物供給的胃上,雖然他想把這一切極力地掩飾。從灰灰同學天真的眼中我可以斷定她完全不知道這一切事物背後的真相,她是那個天真到可以看見灰塵精靈的人,在很久的以後,她還是天真地以為這次晚餐隻是順便而已,當然,到後來,在一個知情人告訴她以後,她恍然大悟地笑了。

Angel看起來很開心,因為她一直微笑著,可以看得出她臉上掛的微笑絕對不是出於禮貌,而是發自內心,因為她完全沒有必要討誰歡心,如果她不喜歡,完全可以委婉地拒絕這次晚餐。Mr right一直在關注著她,而且還不停地跟她開玩笑,她有時也會從容地迎上Mr right的目光然後因為他的玩笑而假裝生氣,那樣子可愛極了。在整個相處的過程中,就是從Angel到來的那一刻到最後分手這一段時間內,Mr right和Angel幾乎上一直保持著一種開玩笑的狀態。我想,在這玩笑的背後,Angel應該可以感覺到Mr right的真正用意,畢竟她不是傻子。

和Angel與灰灰同學分手以後,我和Mr right走進男生宿舍樓的那個熟悉的門洞,我們還有很高的距離才能到呢。

【7】我的名字叫Angel

隻有四個人的宿舍裏,我和灰灰同學還有另一個專業的同學在玩鬥地主,而那個不與我們一起玩牌的同學則躺在床上玩著手機,她看上去有些睡意,因為她的眼睛會時不時的閉上,然後猛地睜開再看幾眼手機,樣子極為可愛。

我玩鬥地主是個高手,最少在同學裏是個高手,因為牌在我手中隻要不是太爛我就可以贏,而事實我也贏了很多次。也正是因為我是個玩鬥地主的高手,贏多而輸少,所以這也讓我在以後免於回答敏感問題的尷尬。

關於灰灰同學,我還是有一些話要說的。首先,她是我在這所大學最好的朋友。其次,她是個極為單純天真的人,誰會不喜歡這樣的人呢?那麼接下來我就來談論一下關於灰灰同學的事情。

灰灰同學是我在這個學校認識的第一個人,我們住同一間宿舍。記得來學校的第一天,在我的父母狠心地把我一個人丟下離開以後,我便很失落地來到了那個我即將久居的宿舍,宿舍裏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灰灰同學。我問她:

“怎麼就你一個人啊?”

“其他人都吃飯去了,我把床收拾一下,一會兒再去吃。”

“我也沒吃呢,一會兒一起去吧。”

“好。”

從這之後的談話中我得知她和我一樣,也是為了躲避軍訓而遲來了幾天。然而我還有一個更具有說服力的理由,那便是我是一個轉校生,而且是剛好在軍訓之後才轉校的,我錯過軍訓隻是不小心而已。當然我不會對灰灰同學說這些,因為她那天真的眼神是不忍心讓人欺騙的,哪怕是一個小而善意的謊言。

灰灰同學有一個男朋友,而且是在網上認識的,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網戀。現在他們已經正式確立了戀愛關係,我的意思是說不隻是在虛擬的網絡世界,同非網戀者一樣,在現實生活中他們也彼此喜歡著對方,彼此信任著對方。她男朋友偶爾也會從遠方的城市到我們學校來。我有幸見過一次,而且還借灰灰同學之光吃了一個冰淇林。

灰灰同學的男朋友雖然請我吃了一個冰淇林,但我還是會實話實說的,我可不想說謊話。在我看來,灰灰同學的男朋友是一個極為大男子主義的男子,他總是把灰灰同學看管得太嚴,電話裏整天都是不許這不許那的。

這也是我與灰灰同學的不同之處,因為灰灰同學總是太聽話,甚至是有點害怕她男朋友。或許是因為喜歡而怕她男朋友誤會。我是個自由主義者,我崇尚自由,不願被別人束縛。這也是我至今沒有男朋友的原因之一,我怕有了男朋友就沒有自由了。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沒有一個喜歡的人,寧缺毋濫。假如我是灰灰同學,而且有一個這樣的男朋友,我想我一定會瘋掉的,不,我會死掉的。

我與灰灰同學有著如此大的性格差異,但我們卻是最好的朋友。也許正是因為我們有著如此大的性格差異,我們才成為了最好的朋友。關於灰灰同學,我隻能說這麼多了,至於那些生活中的我們一起經曆的瑣碎小事,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我們三個人還在打著牌,依然是鬥地主,隻是興趣已經沒有一個小時左右前那麼濃厚了。我們有了收牌之意。

正當我為把牌裝進牌盒以後何去何從而煩惱的時候,我的手機恰到好處地響了,來電顯示的是Looker同學,一個沒怎麼聯係過的人。我好奇地接過電話,原來他是要邀請我打乒乓球,看來,我不用再為我何去何從而煩惱了。我問他與誰一道,從他的回答中我得知了Right同學也在。我突然想到,我身邊站著的灰灰同學也與我一樣不知何去何從,於是我便向Looker同學征求了帶上灰灰同學的意見,他毫不猶豫地接受了。

我答應Looker同學十五分鍾以後便會出現在他們麵前,我感覺十五分鍾已經足夠用了,因為我所住宿舍的位置距離乒乓球台並不遠,假如我以悠閑散步的速度行駛,十五分鍾絕對足夠我跑五個來回。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我足足遲到了十五分鍾。在從掛電話到我出現在乒乓球台的這三十分鍾裏,我隻是洗了洗臉,換了件衣服而已,至於除了洗臉換衣服之外的時間我做了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難怪有時候人們會這樣形容一個男人:真能磨蹭,跟女人一樣。至於灰灰同學,她早已經在絕對道德的時間裏準備完畢了。

我沒有在約定好的時間之內出現在他們麵前,於是我在臉上掛上滿懷歉意且略帶害羞的笑容,好讓他們從我的表情上看出我好像在說“真不好意思,居然遲到了。”顯然,他們讀懂了我滿懷歉意且略帶害羞的笑容,於是,Right開玩笑說:“Angel同學這麼大牌,遲到了十三分三十三秒。”

嚴格的說,經過一段時間的短信聯係,我與Right彼此之間已經非常熟悉了,即便是我拒絕了他兩次請我喝茶的邀請。但在這麵對麵之際,卻又像是兩個陌生人之間在對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可以看得出,Right與我有同樣的感覺,但似乎又有少許的不同,那種不同,我不知來自於何處。

所以,從我到來的那一刻開始,Right便一直與我開玩笑,以便讓氣氛不那麼尷尬。Right有開玩笑的天賦,他說話也確實很有趣,因為他的玩笑總能把我逗樂,雖然有時候他的玩笑會以損害我的形象為基礎。

我記得我們此行的目的是打乒乓球,所以我們得按照某些人的主觀願望分組,因為我們有足夠的球拍與球。在Looker同學把灰灰同學搶走以後,我隻能跟Right同學一組了。Right同學打得很認真,因為他每個球都很小心翼翼,但他又不是很認真,甚至有些走神了,因為他有很多簡單的球出人意料地沒接住。有時候我打到興起的時候也會用力抽打幾次,以便置對手於死地,這隻是單純的體育精神,絕對沒有絲毫的報複心理。讓我感到不好意思的是我的命中率實在是太低,以至於大部分球都沒有打在有效範圍之內,這便害苦了Right同學,因為他要跑很遠的距離去撿球,這可是打乒乓球的人最不想做的一件事。然而Right同學好像並不介意,他總是很積極地去撿由於我用力過大而跑得很遠的落在地上的每一個球。雖然他有時候會開玩笑地埋怨我幾句。

我們打完球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在Looker同學和Right同學先後提出要一起吃晚飯以後,我和灰灰同學便欣然接受了。我接受的理由有兩個,一是,到了晚飯時間,我確實有點餓了;二是,Looker同學和Right同學的邀請,特別是Right同學,我已經拒絕他兩次請我喝茶的邀請了。

於是,接下來便有了一幅一行四人坐在一家環境不錯的餐館共進晚餐的畫麵。

【8】我是灰灰同學

“灰灰”,這是我名字的諧音,我原本的名字叫“菲菲”,隻是因為我那群喜歡開玩笑的朋友們故意學某個地方的方言而故意把我的名字念成“灰灰”,至於那個對我名字有所影響的某個地方在何處,我不得而知,但我的確知道有這麼一個菲灰不分的地方。

我從不介意他們這麼叫我,因為我完全沒有理由介意,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我的朋友都這麼叫我,女生朋友這麼叫我,男生朋友也這麼叫我。但我男朋友從來不這麼叫我,因為他還不知道自己女朋友有這麼一個名字。

我和我男朋友是在網上認識的,我的朋友們都說我們是網戀,但我從來不這麼認為,因為當我們正式成為男女朋友的時候就已經發生在現實生活裏了。

我們認識在我學會上網不久,我也不知道我QQ裏怎麼會多了一個日後成為我男朋友的這樣一個人,在我們成為男女朋友以後的聊天裏,我們稱之為“緣分”。

起初我們隻是聊天,問對方叫什麼名字,是哪裏人,在哪上學,家住何處,這些我都實話實說了,雖然我知道這樣不好(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隻是大家覺得不好罷了,總感覺對一個陌生人透露自己的信息資料是一件比較危險的事情,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甚至是不安全,但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在如今這個充滿利益和謊言的社會需要一些誠實,同樣也需要一些信任。通過以後的事情可以充分的證明他也沒有撒謊,也如同我一般實話實說。在我們彼此了解完對方的詳細資料以後,我們便開始了真正的聊天,我之所以說是真正的聊天,是因為我們會把自己的心事與對方分享,就像是一對閨中密友,為對方開心,為對方傷心。後來,那已經是比較合適的時機了,我們便開始視頻聊天,因為我們從剛開始認識的那一刻起便對對方的麵容充滿了好奇之心。多謝上天的保佑,我們都沒有讓彼此失望。

再後來,當合適的時機再次到來的時候,當我們都覺得視頻也不能滿足我們深入看清對方的時候,於是我們便約定見麵。也就是電視裏常被人稱作不理智且容易上當受騙的“網友見麵”。

因為我們是在同一座城市,而且還在同一所小學裏讀過書,最主要的是我們視頻過,我們知道彼此的麵容,所以我們不用像電視裏那樣左手或是右手拿著某種雜誌把某個標誌性建築下邊的某個標誌旁邊作為約會地點,而且我們可以很輕易的認出對方。於是我們把約會地點定在我們都曾就讀過的那所小學門口,約會時間是:某個星期天下午三點整。

我比約定的時間提前十分鍾到了那所我少年時期讀書學習的小學門口,當我到的時候,那個與我約定在此見麵的人已經在那裏了。實在抱歉,忘了告訴親愛的讀者們他叫什麼名字了,我想現在說也不算太晚,他叫超。我很喜歡這個名字,因為聽上去比較有上進心,女生都喜歡有上進心的人。我看見他的同時他也看見了我,當我走近時,看清了他那張微笑著的臉,當然我也微笑著,他明知故問的禮節性的問我:

“你就是菲菲吧?”

“嗯,你是超?”我也一樣,明知故問,但又不得不問,因為我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話題。這就是在網上聊天與麵對麵聊天的區別,對於同一個人,在網上我們可以有說不完的話,但真正見麵的時候卻又無法克製那種初次見麵的尷尬。他點頭解除了我的疑問之後,又說:

“去校園裏看看吧,有很多年都沒來過了。”

“嗯。”

現在是放假時間,所有的學生全回家避暑去了,所以隻有校門口的兩個保安人員,校園裏則是空無一人。我們在征得保安人員的同意之後便漫步於我們都曾熟悉的小學校園,因為校園裏有很多的樹,所以散起步來不是很熱。在一段時間之內,我們都相對無言,這也讓我有時間去回憶我小學時代的一些往事,此時此刻的環境與情景也確實勾起了我的回憶,但那些回憶已經隻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了。

我努力地想看清回憶輪廓裏的往事,但是我無能為力,我隻記得我一直在奔跑,不顧一切地奔跑,奔跑在路上,奔跑在校園裏,那時候感覺自己跑得很快,仿佛打開雙臂就能飛起來一樣。我歎息道:

“唉,時間過得真快啊。”

“是啊,一轉眼六七年過去了。”

我們繼續在校園裏的樹蔭下走著,他會時不時的回憶起他小學時期的往事,然後說給我聽。

整個下午我們就一直漫步在被樹蔭遮擋住的小學校園裏,等到快晚飯的時間,他說要請我吃飯,我拒絕了,不是我不想去,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我必須在父母規定的時間之內準時到家。他也表示理解,並隨之把我送回了家。

在這次約會之後,我們幾乎天天都會到這所校園裏散步聊天,現在我們已經是無話不說了,就像在網上一樣。可以看得出,我們彼此都有好感,可以說是一見鍾情,但誰都沒有捅破那張不知道該不該捅破的紙。終於有一天,我們依然在校園裏散步。就像電視裏一樣,在一陣寂靜之後,他像男主角一樣抓住了女主角的手,我沒有擺脫,甚至沒有掙紮。我說:

“我們快開學了,到八月底就該走了。”

“我們也一樣,到時候我去你學校找你玩。”

“嗯。”

在九月即將到來的八月底,我在我的父母的陪同下來到了另外一座城市,我的大學生活也隨之開始。超留在了我們共同生活的城市,也開始了他的大學生活。生活的現實拉開了我們的距離,但卻拉近了我們的心,因為距離和時間是考驗愛情的最好的兩樣東西,當我有了一定的距離之後,我們也就必須花費更多的時間,誰都知道,在速度不變的情況下,距離和時間是成正比的。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們到最後有了好的結果,也就是說,我們的愛情經受住了距離和時間的考驗。

【9】我的名字叫Right

在經過上次與Angel同學一起打球和共進晚餐之後,我的心情變得無比的愉悅,想必每個正深陷在愛情之中的人都可以體會得到,還有什麼事情能比跟自己心愛的人共進晚餐更讓人愉悅的呢?所以這也讓我非常期待下一次共進晚餐的到來。

最近,班長大人老是跟我提起一件事情,那便是關於這個周末的出遊計劃,這個計劃是我在若幹天之前向班長大人提出的,她覺得很是不錯,於是便答應了,隨即便把這個計劃公諸於眾了。當然,有很多人是樂意參加的。

在我給班長大人提出出遊計劃的第二天,我很是抱歉地告訴班長大人,這個周末我估計沒時間了,到時候你們去吧,我有時間了就去。班長大人一臉複雜的表情,我知道,她在埋怨我的行為不夠負責任。但事已至此,現在她已經騎虎難下了,因為已經有很多人說要參加並已經開始為這次出遊而作準備了。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自己另有一個計劃,但我的這個計劃不夠周密,因為我不知道Angel同學的想法,我不知道她是否會參與這次出遊。

說實話,我還是很樂意去的,因為與同學一起去野遊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如果Angel同學能一起去的話,那就更加美好了。但是我又不想與一些人一道,因為他們與我有同樣的想法,他們也想與Angel同學一起野遊,然後留下美好的回憶。想必讀者們聽出來了,那便是我的情敵。所以之後的幾天班長大人每次問我,這個周末到底有時間沒?你去不去啊?我都會回答說,再看吧,沒事了就去。當然,班長大人也會問其他人。因為她想更多一個人參與,因為多一個人便多了一份樂趣。

雖然我不想那些與我有同樣想法的人出現在Angel同學的身邊,也不想與他們同時參與這次野遊,但是如果Angel同學有興趣而且要參與進來的話,那麼我是一定會參加的。目前的情況是:我不知道Angel同學是否對這次野遊感興趣,更不知道她是否要參與進來。於是在一天的晚上我們習慣性地發信息的時候我問她:

“那個野遊你要參加嗎?”

“他們要去哪玩啊?”

“森林公園吧,你去不去?”

“不想去森林公園,森林公園去過了,不好玩。”

當我看見顯示在手機屏幕上的“不想去森林公園,森林公園去過了,不好玩。”的時候,我想,我的問題解決了。那些與我有同樣想法的人不會在野遊的時候出現在Angel同學身邊了,我也不用再為與他們一道而煩惱了。更加可喜的是,我的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接下來就要看天意了,我問Angel同學:

“我也不想去森林公園,都去過可多次了,那你想去哪兒啊?”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哪有好玩的。”

“那我們去石川公園吧,我高中時候去過一次,挺好玩的。”

“都有誰啊?”

“我,Looker同學,你看灰灰同學去不去,我不想人太多了。”

“嗯,我剛問過了,灰灰同學也去。”

“那還就我們四個好了,其他人也都不熟。”

在我成功邀請到Angel同學參加我的野遊之後,我們便約定好了出發的時間:星期六早上六點整。我之所以把時間定在早上六點,主要是因為班長大人的野遊出發時間是早上八點整,這樣便可以避免與他們相遇的情況。我不是故意想與班長大人避開,而是因為我已經以有事為理由向班長大人說明周末沒時間了。如果在出發的時候相遇,我沒有參加由我向班長大人提出的野遊而是把她丟一邊自己又另開爐灶,我想那是有點說不過去的。

我已經在網上查好了去石川公園的路線。雖然高中時候去過一次,但那次是學校組織的,學校隻是由班主任老師把我們排好隊領到了就在學校停泊的大巴車上,而沒有教我們怎麼利用公交車去到達我如今想要到達的地方。所以,就算我高中時候去過一次,我對這中間的路線還是一無所知的。難怪很多人會說,有些東西在學校是學不到的,不管是小學,中學,還是大學,你必須靠親身實踐才能學會。現在我體會到了。

星期六早上,五點鍾的時候沒有等鬧鍾叫我我便起床了,這是足夠早的,其實我是可以五點半起的,因為半個小時已經足夠我刷牙洗臉而且再很認真地洗洗頭了。我之所以沒有多睡五點到五點半這半個小時,那不是因為我不想睡,而實在是由於過度的興奮而睡不著了。Looker還在床上睡覺,我沒有叫醒他,因為我覺得這樣太殘忍了,他有權利睡那半個小時,而且我們的時間很充足。我開始刷牙洗臉,而且比平時要認真許多,因為這樣不僅可以完善自己的形象,還可以打發掉難熬的時間。洗頭是很必要的,因為頭發經過枕頭一晚上的擠壓而變得亂糟糟的,我必須很認真地洗,然後還要很認真地把頭發梳理整齊。接下來是胡子的問題,我先用剪刀把稍長一些的胡須剪掉,然後再用電動剃須刀把剩下的剃幹淨,這樣可以讓我的臉看起來幹淨點兒,也讓我整個人看起來年輕點兒。因為我沒有電動剃須刀,所以我必須用我同學的,就在桌子上放著,我可以信手拿來。

就在我用剪刀剪掉我下巴上的稍長一些的胡須的時候,Looker起來了,他先去了趟廁所,然後便開始刷牙洗臉了,順便問了我一句,怎麼起這麼早啊?我回答說,睡不著了。在Looker開始洗頭的時候,我已經修理好我的胡須並開始聯係Angel同學了。

跟計劃的一樣,我們六點鍾的時候很順利地在學校門口相會了,當Angel同學向我走來的時候,我把手機關機了,因為我知道,今天這一天,我再也用不到手機了。Looker也這麼做了。

首先,我們得好好吃早飯,雖然我早上起來感覺胃裏不適,毫無胃口,雖然他們三個也都說不想吃,吃不下,但因為早飯是一日三餐之中最重要的,而且我們還有一個即將到來的非常愉快的旅途,所以我們必須給身體提供足夠的食物,以免途中能量的消耗而導致無法前行。我想我們的愉快旅途已經開始了,從見到的那一刻起。

我們找了一個很有名的做胡辣湯非常專業的早餐店,當然,這裏最具有特色的招牌早餐是胡辣湯,但是由於早上起來胃裏不適,再加上胡辣湯刺激性太大的緣故,我們四個都很是意見統一地要了八寶粥,然後又很是意見統一地要了茶雞蛋。當然,是我請客。

我們找了一個靠近空調且剛好可以坐四個人的桌子坐下,我與Looker一邊,Angel同學與灰灰同學一邊,這樣坐很合適,我們坐得也很默契。開始吃了,Angel拿了一個四個當中形象最為完美的茶雞蛋,然後開始慢慢地為雞蛋剝皮,終於全剝幹淨了,隻見她把剝好的雞蛋放進八寶粥中,然後用筷子把蛋清蛋黃分開來,把蛋清放到靠近自己的一邊,把蛋黃放到另一邊,等到我們吃完起身離開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她不吃蛋黃。她不喜歡吃,這是她告訴我的。我想這是可以理解的,就像在我認識的很多人裏有些人不喜歡吃香菜一樣。

離開早餐店,我們必須返回到學校門口那裏,因為我們要乘坐的公交車站牌就在學校門口的旁邊。按照我在網上查找的路線指示,我們必須先在這裏坐公交車到火車站,然後再從火車站轉車到達我們的最終目的地——石川公園。

雖然是炎熱的夏天,但在早上六點多的時候天氣還算涼爽,於是在等車的時候,也讓我有良好的心情與Angel同學開上兩句玩笑。當公交車來臨之際,我看著身穿白色短袖和天藍色短褲的Angel同學正要從紅色的錢包裏拿出幾個一元的零錢,於是我連忙上前去說道:“不用,不用,我有公交卡,刷卡就行。”其實這個我應該提前說的,但由於隻顧著和Angel同學開玩笑,於是便把此事忘了。

這個時間的公交車是有座位的,但由於一些距離工作單位較遠的上班族和一些無所事事的隻為去菜市場買到新鮮蔬菜的老年人占了車上的大部分座位,所以我們必須分開來坐,當然,能有個座位我已經很知足了。在炎熱的夏天,在公交車上能有個座位是很幸福的,特別是當你看見在你之後上車的人站在你旁邊汗流浹背的時候,你便會有深切的體會。

到火車站再轉車的時候情況就大不相同了,因為我們要坐的車是旅遊專線,也就是說,我們坐的車是專門到石川公園的,所以車上的人並不像普通公交車上的人那麼多,這次車上有足夠的座位供我們挑選了,我們選了靠近中間的四個座位,Angel同學跟灰灰同學坐前麵兩個,我跟Looker坐後麵兩個。

可能是由於早餐費和路費都是我出的緣故,這似乎讓Angel同學和灰灰同學感到歉意,所以她們兩個在從我們坐上車子到車子出發前的這段時間跑去超市買了些零食和飲料回來,說是中午時候餓了吃。

車子出發了,我右手托著下巴把頭轉向車窗的方向並讓眼睛看著窗外的景色,我知道,幾十分鍾以後,我們就到石川公園了。我將與Angel同學有一次非常愉快且難忘的野遊,當然,還有Looker同學與灰灰同學。

【10】我的名字叫Looker

晚上十二點以後的宿舍,所有人都躺到了床上自己忙自己的,有人忙著玩電腦,沒電腦的就忙著玩手機,手機是人人都有的,反正是沒人忙著睡覺。大學以後,睡覺是最不重要的,因為這可以在課堂之上完成,而且大學老師是絕對不會像一個中小學老師那樣為了你的學習而負責任地打擾你的,如果你覺得趴在教室裏的桌子上難受,你還可以完全不去上課,而是在床上補充自己不足的睡眠。

我就是那個躺在床上忙著玩手機的人,我玩手機不是因為我沒有電腦,而是因為我的電腦被別人霸占了,一向如此。我突然發現有個人既沒有忙著玩電腦,也沒有忙著玩手機,當然更沒有忙著睡覺,他便是Right同學。我之所以能如此發現他,是因為他正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向我走來,並想要爬上我的床。現在,他已經在我床上了,不等我反應,他便說:

“周末出去玩吧?”

“森林公園嗎?去唄,我正想去呢,剛好跟班長他們一塊兒去。”

“不是,我們不跟他們一塊兒。”

“那我們去哪兒啊?”

“石川公園。”

原來Right已經在把我牽扯上的基礎上成功邀請到Angel同學一起去石川公園了。Right同學真是煞費苦心,他由於擔心Angel同學會拒絕他的邀請,便在前幾天給我們的班長大人提出了野遊的計劃,這樣一來,他便可以毫無顧忌地問Angel同學是否要參加,如果參加的話,那計劃便到此為止了,雖然這不是Right最想要的,但能與Angel同學一起野遊,還是很令人愉快的。假如Angel同學不參加,那麼他便可以趁機向Angel同學提出自己的下一步計劃,但這一切就要看天意了,而上天似乎是有了眷顧之情。

隻是我們可憐的班長大人還被蒙在鼓裏。由於這一切涉及到Right同學不負責任的人品問題,所以他請求我能為此事保密。當然,我會為此事保密的。我們約定在星期六的早上五點半起床,六點出發。當宿舍裏的人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在路上了。我們還約定,六點整的時候一起手機關機。

星期六的早上,當我起來的時候Right同學已經在很認真地修剪他的胡子了,我很是理解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假如是我,我想我一定也會像他這樣睡不著覺的。在我們準備完畢之後,我們提前五分鍾到了學校門口,因為那裏是我們約定的地點,至於提前五分鍾,這是男生等女生必須要做的。而女生就大不一樣了,女生可以遲到。

在經過一頓簡單而富有營養的早餐和一路並不太順暢但不顛簸的公交車,我們終於到了Right同學精心計劃的目的地:石川公園。

作為一個電燈泡是有好處的。首先,吃飯的時候不用付錢;其次,下車的時候可以不用拎東西。像以上兩種情況這麼好的表現機會,是應該留給男主角的。我可以兩手空空的輕鬆地下車,而Right同學,他則要負責全部的零食和飲料以及照相機。

Angel同學和灰灰同學一人撐了一把遮陽傘在前麵走著。作為朋友的我,不忍心看Right同學如此辛苦,便以拍照為借口把相機拿了過來,也確實該拍照了,因為我們已經買過門票並踏進了石川公園的大門。門票並不貴,Right同學完全可以承擔四個人,而且他也這麼做了。對我來說,這才是野遊真正的開始。

剛踏進石川公園的大門,便看見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麵刻著四個紅色的大字:石川公園。在我的提議下,我們決定在此合影留念,於是我找了一個相貌善良而且與我們年齡相仿的一對情侶之中的男生幫我們合影,那人以那四個紅色的大字“石川公園”為背景,然後把鏡頭對準我們按了一下相機快門。我說,再拍一張吧。於是他把鏡頭再次對準我們並用食指在快門上又按了一下。

由於早飯吃得少的緣故,再經過一路的公交車,所以我們剛進石川公園的大門就餓了。我們合完影並向那麵善的男生答謝過以後繼續前行,沿著那條唯一的小路,沒出五分鍾,便看見了一個乘涼的亭子,裏麵擺放著一個圓形的石桌,石桌四周剛好有四個石凳,於是我們在此乘涼並順便填補一下已感覺到饑餓的肚子,不,應該是我們在此填補一下已感覺到饑餓的肚子並順便乘涼。這樣更符合實際一些。

考慮到Right同學的承載負擔,我們決定盡量多的喝飲料。Right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的,他先是用紙巾把所有的石凳都認真擦幹淨,然後示意Angel同學和灰灰同學坐下。當然,我不用他示意,我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他擦好的石凳上。Right又把袋子裏的飲料和一次性紙杯拿出來,並為我們每人倒了一杯,倒的順序是:Angel同學,灰灰同學,我,最後是他自己。當他第一個給Angel同學倒的時候,我在心裏堅定地罵他是重色輕友。不過,當我看見他把自己留到最後一個的時候,我在心裏又決定原諒他並強迫自己把這種行為理解成為女士優先。畢竟,他也不易。

從乘涼的亭子裏出來以後,再看著Right同學就感覺輕鬆多了。我們依然沿著那條唯一的小路,因為我們無法選擇,就這樣邊欣賞身邊的景色邊往前走。對Right來說,也許這裏有世界上最美麗的景色,哪怕是隻有一棵枯草而已,因為這裏有Angel同學在。但對我來說,這根本不能算作是景色的,因為兩邊除了樹什麼都沒有,就跟城市裏的道路一樣,兩邊同樣有樹,當然這裏的要細一些多一些。就在我即將要對此失望的時候,小路突然一分為二了,也就是說,再往前走的話,我們有兩個選擇。

我分別看了分開後的兩條路上的路標,他們也看了,路標上的指向分別是:攀岩和劃船。當我看見他們三個正猶豫不決去哪裏的時候,於是我便幫他們決定了我很早以前就想嚐試的攀岩方向。

管理攀岩的老板是一對夫婦,男的指導和協助顧客穿攀岩裝備,並在顧客攀岩的過程中拉住顧客的保險繩以保證顧客的安全;女的則負責收費和解說工作。關於解說工作,就是在顧客攀岩的過程中提示顧客到達了什麼位置,以及給顧客加油助威,以便讓顧客能夠到達頂端。

在我交給女老板二十塊錢之後,男老板便開始幫我穿攀岩的裝備了,由於我自己穿的鞋比較適合攀岩,所以我並沒有穿男老板為我推薦的正合我腳碼的專業攀岩用鞋。當然,好心的男老板推薦的專業用鞋所發出的令人作嘔的氣味也是我推辭的原因之一。

我走向攀岩石,本能地抬頭看看它的高度,我沒有概念。但攀岩石有三個比較鮮明的層次,從下往上依次是,淡黃色的普通區,畫有藍天白雲的藍天白雲處和畫有宇宙飛船的太空區。當你到達太空區並敲響上麵掛的鑼,你就成功了。

當我看了一眼男老板並確信他已抓牢我的保險繩,我便開始攀岩了。普通區很容易就通過了。當我來到藍天白雲處的時候,突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因為女老板已經開始解說並為我加油助威了,她拿著一個音質極差的擴音喇叭用一口極為不標準的普通話朝我激情地喊道:

“你已經到了藍天白雲處,加油,繼續加油,到了藍天白雲處就已經成功一半了,等待你的是廣闊的太空,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

老板娘用她那極為不標準的普通話一直激情地重複著這句解說詞,那種感覺就兩個字:惡心。特別是當我聽我到“你是最棒的”這句的時候,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這是某電視台的一檔選秀節目的評委對大多數參賽選手的鼓勵之言。對於本來相安無事且一身是力的我來說,這無疑是致命的打擊。終於,我在老板娘慘無人道的聽覺虐待之下,在藍天白雲處完美地敗下陣來。

我示意抓著與我有密切聯係的保險繩的男老板把我放下來,我說:

“不爬了,不爬了,一點勁兒都沒了。”

於是男老板把我放了下來。當我的雙腳離地麵還有一尺的時候,男老板就已經把保險繩完全鬆手扔到地上自顧自地休息去了,為此我還差點摔倒在地。男老板在把保險繩扔到地上的同時還扔下一句話:“把東西放那就行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我還以為他會像給我穿裝備的時候那樣認真地幫我把裝備脫下來,不過,我又仔細一想,這又是多麼的合情合理,因為我穿裝備之前是給了錢的,但我脫下裝備以後是不用給錢的,如果我給錢的話,我想他一定也會很認真地幫我把裝備脫下來的。

離開那我曾經無比想嚐試但今天又無比失望的攀岩以後,我們又失去了目標,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裏走,當然,天氣也是這其中的原因之一,因為太陽曬得我們一直想回到冬天。至於去哪裏,我想Right同學是不會關心的,他隻關心Angel同學去哪兒。但我不能不關心,我是來玩的,正當我絞盡腦汁想要去哪裏的時候,Angel同學如一陣涼風一樣的說話了:“我們去劃船吧。”在炎熱的夏季,當你站在強烈的太陽之下暴曬的時候,一陣涼風吹來是多麼的讓人心情愉悅啊。

我們沒有返回去找那條通往劃船區的小路,經過我們四個人的商量,我們決定繼續往前走,繞一圈到劃船區,順便看看沿途的風景。

剛剛走在路上還能稀稀拉拉的看見幾個人,但現在這路上除了我們四個便再也沒有其他人了,這小路也給了我們更加幽深的感覺,仿佛碩大的一個公園裏就我們四個人一樣。

不間歇的行走終於讓我們擺脫了小路兩旁的樹,我們來到了遊樂場區。遊樂場裏麵的大部分娛樂設施都沒有開放,比如說過山車,摩天輪等。在我們努力的尋找之下,我們終於不小心發現了正無所事事的海盜船的老板,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我上前問道:

“對外開放嗎?”

“開啊,要坐嗎?坐了便宜點。”

“多少錢啊?”

“平時都二十,今天十塊。”

我們四個都覺得價錢公道,所以我們四個都決定要坐一下。Right同學給了老板四十塊錢之後,我們四個便陸續走上了海盜船。我是第一次坐,感覺還挺刺激的,隻是沒一會兒就停了,讓人覺得意猶未盡。可憐的Right同學就慘了,由於他為了減輕自己負擔而拚命地喝袋子裏的碳酸飲料,再經過一番海盜船的翻來覆去,他有些反胃了,好在海盜船及時地停了下來,這才得以讓他之前喝的碳酸飲料繼續留在他的肚子裏。至於Angel同學和灰灰同學,好像她們的感覺介於我和Right之間,既沒有覺得身體不適,也沒有覺得意猶未盡,剛剛好。

離開遊樂場裏的海盜船,我們又是一路沒有停留的來到了之前Angel同學提到的劃船的地方。當看到眼前的一切的時候,我開始慶幸幸虧剛開始的時候沒有選擇去劃船而是選擇了攀岩,也幸虧沒有在Angel同學提到劃船的時候直接返回去而是繼續前行。因為劃船的場地,那個湖麵上漂的全是垃圾,而且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惡臭。再看看那些小船,簡直是一堆廢棄的爛鐵。我想,船是劃不了了。我們得盡快離開這個散發出惡臭的地方。

我們就這樣在路上一直走著,我兩手空空,偶爾會拿著相機,Right拎著零食和飲料,是最為繁重的,Angel同學和灰灰同學一人撐著一把遮陽傘。時間也跟著我們腳步一直往前走,我們在離開石川公園之前,又到了之前乘涼的那個小亭子裏做了最後的準備和休息。最主要的是我們要把沒有吃完的和沒有喝完的全部吃完喝完,因為我們不能把這些東西再拎回去,那樣感覺太虧了,那樣也確實太虧了。

在一切準備完之後,我們準時地趕上了最後一班回去的公交車。

在車上,我們全睡著了。

【11】我的名字叫Angel

我們拖著疲憊的身體踏上回去的公交車,沒多長時間,我和灰灰同學便相互依偎著睡著了。這便是女生的好處,假如是兩個男生這樣相互依偎著睡著在公交車上,我想這勢必會讓人接受不了的。比如說Right同學和Looker同學,他兩個就不像我和灰灰同學,他們自顧自地也睡著了。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車已經到市區裏了。灰灰依然頭靠在我的肩上沒有睡醒,而Right同學和Looker同學在看相機裏的照片,還時不時地說些什麼。這引起了我對相機裏的照片的興趣,雖然我明明知道今天一天都發生了些什麼。於是我說:

“照片給我看看唄。”

好心的Right同學馬上把相機給我了,我知道他會這麼做的。

我這一說話,再加上我拿相機這麼大幅度的動作,頭在我肩上的睡意正濃的灰灰同學馬上被驚醒了。於是,她便與我一起看照片。果然沒錯,照片裏的內容全是今天的遊玩,它記錄了我們今天一天的所作所為和沿途有趣的事物。

在我和灰灰同學看完照片並把相機還給Right同學以後,公交車就已經快到站點了,而時間也接近了晚飯時間,於是我們開始討論關於晚飯的問題,我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下車先吃飯,然後再坐車回學校;另一個是,下車直接轉車回學校,然後再吃飯。當我們綜合完所有因素以後,決定先回學校,然後再吃飯。

其實,我們之所以這麼決定的一個最重要的因素是,我們並不餓。在如此炎熱的夏季裏,一天的行走更讓我們覺得勞累、口渴和心情緊張。所以當務之急是,先回學校,然後再喝杯冷飲。

再坐公交車可不像之前那麼輕鬆了,在晚飯時間左右,想要在市區裏找到一輛有空座位的公交車實屬不易。當本來就有很多人的公交車來了以後,Right同學讓我們三個先擠上了車,他自己則留在最後刷卡,一連刷了四下,惹來公交車上不少人的注意。我們終於在兩個小時以後,一路堵車的情況下,來到了我們可愛的校園門口。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不是回學校,而是去吃飯。

雖然又過了兩個多小時,但我的胃絲毫沒有感覺到饑餓,他們也一樣,因為在我們討論吃什麼的時候,他們與我一樣都說什麼都吃不下。當我們路過一家冰粥店的時候,我突然就來了胃口,於是我說:

“我們吃冰粥去吧。”

他們非常讚同我的意見,並都感謝我能想出這麼好的主意。看來,在炎熱的夏天裏又熱又累又渴的情況下,在一個開有空調的環境裏吃冰粥是大勢所趨。這並不是我的主意多,隻是我率先看到那家冰粥店罷了。

這家冰粥店的生意還算好,店裏幾乎坐滿了人,我竭盡全力掃視一周,終於找到了一個四人座的位置,於是我們快速走過去,生怕被別人搶走了。我們剛把東西放下,Right同學就說:

“都要什麼啊?我請客啊,都別客氣。”

除了我和灰灰同學在去的時候買的零食和飲料外,今天一天似乎都是Right同學在請客,我印象裏是這樣的。大家似乎也都習慣了,於是分別點了自己想要的。大概五分鍾以後,Right同學便托著一個托盤過來了,然後我們迫不及待的各取所需。

吃完以後,我們都還沒有回學校的意思,於是我們便決定去學校附近的小公園裏散步。雖然我們已經走了一天了,但晚飯之後的散步是完全不同的感覺,這不僅不會增添我們勞累的感覺,反而會放鬆這一天緊張的心情,特別是在這樣一個有星光和月光的晚上。在去小公園的路上,我看見一個賣瓜的,但我不知道那種瓜叫什麼名字,反正我吃過,而且很好吃,像是甜瓜。於是我便買了一個,順便讓賣瓜的老板把瓜給切成了若幹小塊兒,以便一會兒吃起來方便。

我們走在公園的小路上,享受著晚風的吹拂,小路兩旁的路燈把周圍的一切都照得清晰可見。我提議在此處的草地上打牌,Right同學是第一個響應的,接著是灰灰同學和Looker同學。請大家不要覺得這是不文明的行為,因為我知道,很多公園的草地是不允許人踐踏和坐的,但大家放心,此公園此處的草地是允許人坐的。

我們席地而坐,然後開始打牌,玩的是鬥地主,這可是我的強項。趁著Looker同學洗牌的時間,我從袋子裏拿出一小塊兒瓜吃,我剛吃一口便吐出來了,因為實在是難以下咽。於是Looker同學便說道:

“一會兒誰輸了誰吃瓜啊。”

玩了幾局,那個難以下咽的不知名的瓜已經被分吃完了,最後的結果是Right同學和Looker同學吃得最多。沒有了賭資,Looker同學便又說道:

“現在開始玩真心話啊,贏的問輸的問題,輸的都要說實話。”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還很是客氣,彼此問一些公開性比較強的問題,但幾局之後便突然問起八卦的問題,首先倒黴的是可憐的Right同學。Looker同學問Right同學:

“有喜歡的人沒啊?”

“有啊。”

“誰啊?

“……”

“你要不好意思說,說她名字的首寫字母就行,這總可以吧。”

“A。”

“怎麼跟Angel同學的一樣啊?”

我和灰灰同學在一旁一邊看他們問答一邊笑,對於Looker同學的那句“怎麼跟Angel同學一樣啊”我實在是無言以對。這Looker同學真是太陰險了。我之所以說他陰險,是因為我知道他明知道Right同學的心思,卻還故意與他開玩笑。在此,我要告訴親愛的讀者們一個秘密,我已經知道Right同學的心思了,當然,這並不是Right同學告訴我的,而是我的猜測,因為我不確定,我是從他的短信和行為舉止裏感覺出來的,因為他表現得太明顯了。我想,我的猜測已經十之八九了。不過,在他告訴我之前,我是不會確定此事的。我並不是希望他告訴我,因為我隻是覺得他是一個不令人討厭的喜歡開玩笑的朋友,假如他真的告訴我的話,我還真沒有想過要怎麼回答他。

我們在公園裏一直呆到淩晨兩點,因為我們一直在聊天,聊關於以後的生活。對於未來我們都沒有明確的目標。此時再想回宿舍已是不可能了,於是我們決定去網吧上夜市,然後回學校好好睡一覺。

【12】我是班長大人

在離開校園三個月之後,我又重新回到了那個我日夜想念的環境中,我的大學生涯也由此開始。至於考入這所普通的專科類大學,也隻能說明我能力有限。我的大學,與我的整個中學時代截然不同,因為在整個中學時代沒有任何職務的我,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組長,在進入大學以後一躍成為了一班之長。

由於我對大學新生活的期待,所以我進入校園特別早,早在每個人之前,這也是我後來能成為一班之長的一個重要因素,可以說,正是由於此,我才當上了班長。早到學校,這也讓我提前結識了輔導員,於是在為數不多的幾個學生中,我給輔導員留下了一些印象,至於是何種印象,我不得而知,我想,輔導員最少記住了我的名字。在學生報道的那段特別忙的時間,輔導員開始給我分派一些任務,我都有效的得以完成。這讓我給輔導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班幹部選舉的班會上,唯有班長這一職務是沒有經過選舉投票決定的。我,極具中國特色的毫無懸念的被輔導員任命為班長。這也引起了班裏的一些崇尚公平競爭的人的不滿,但在輔導員的威嚴之下,最終也得過且過。然而我明白,想要讓大家服氣我這個一班之長,是需要能力和時間的。

在我替輔導員完成給我分派任務的那段時間,我認識一個別的專業的男生,但我們是一個係的,他就是我的男朋友揚。從我們相見第一眼到我們成為男女朋友,一共隻用了一周的時間。我們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式的愛情。

揚對我很好。他會用盡世間所有的美好的詞語說他有多愛我。他總是跑到我們班來找我,甚至是想一天二十四小時與我在一起。他還會每天都去我的QQ空間留言,對於在我QQ空間留下足跡的其他男生,他會刨根到底地問清楚。這對於愛之初體驗的我來說,是無比甜蜜的。當然,我們也會為一些小事而吵得不可開交。

假如兩個人天天黏在一起,長此以往的話,難免會失去新鮮感。我覺得有句話說得很有道理:因為不了解而在一起,又因為了解而分開。這不是很好地詮釋了男女朋友之間新鮮感的缺失嗎?由於新鮮感的缺失,我們便增加了吵架的次數,而且是越吵越厲害,甚至還會像合法的夫妻之間吵架那樣摔東西。

有一次,揚像往常一樣去我們班找我。那天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不想與任何人說話,而不善解人意的揚偏偏在這個時候問我一些像是我QQ空間裏的男生是誰之類的無聊問題,於是不想多說的我說道:

“滾,別煩我。”

揚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情不好,於是便小聲安慰我。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好不要去招惹,因為心情不好的人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安靜,但揚並不明白這個道理。他依然抓著我的手問我怎麼回事。於是,忍無可忍的我又說道:

“你煩不煩啊,滾。”

揚被我激怒了,於是他爆發似的當著我們班全班同學的麵把他的手機摔得粉身碎骨。瞬間,本來亂哄哄的教室一下安靜了。

這下我更生氣了,於是我奪門而出,揚沒有像電視劇裏麵的男主角那樣追上來。我想,他一定也離開了教室,因為他實在是沒有任何理由再留在那裏了。對於揚的行為,我是無法忍受的,我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跟他分手了。

正在我猶豫不決要不要跟揚分手的時候,而揚又犯了一個讓我無法原諒的錯誤,這讓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分手。我並不是為了分手而找了一個牽強的理由,而是揚犯的錯誤確實是無可原諒的:腳踏兩隻船。

分手以後讓我倍感輕鬆,我可以把更多的時間用於其他更加有意義的事情上了,而我也不用再天天為一些瑣碎的小事而煩惱了。不過對於揚腳踏兩隻船這件事情,還是有一些讓我傷心的,至於我為此流下的那兩行眼淚,已經被紙巾吸食得一幹二淨了。

接下來,我要告訴大家另外一件事情,一件就發生在前不久的讓我很是氣憤的事情。

我的好朋友Right同學,在前一段時間向我提出了一個計劃,去森林公園野遊。我想,這是一個多麼好的計劃啊,而且我們也有必要為無聊的大學生活增添一些樂趣。於是我爽快地答應了,並答應Right同學再召集一些其他的同班同學。

當我把這個計劃在班裏公布的以後,大部分同學都表現出了無比的熱情,有很多同學當即就給我說要參與這次野遊,在五分鍾之內,已經有超過十名同學報名了。看來,大家對學校以外的世界還是很有興趣的。

這本來是一件多麼令人愉快的事情。可是,就在Right同學向我提出此計劃的第二天,便猶如天有不測的風雲一樣,他居然想要至我們於不顧。於是我便生氣地問他:

“現在都已經很多人參加了好不好,你要是不去怎麼辦啊?”

“那不是還有班長大人你了嗎,到時候我去不成,你們去不就得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再說了,我這不還沒確定了嗎。”

在之後的幾天,當我再問他有沒有時間的時候,他的回答總是一樣的:再看吧,沒事了就去。

然而最終的結果是,Right同學沒有去,我和一幫同學在森林公園玩了一天。Right同學說得很對,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因為我們玩得很開心。我對Right同學如此不負責任的行為確實有一些氣憤,但我不會真生他的氣,因為我們是好朋友。

【13】我的名字叫Right

我們有一個圈子,一個很小的朋友圈子,在這個圈子裏一共有七個人,除我和Looker同學之外,其餘的分別是:爺們兒(男),小陽(男),曉曉(男),直(女),淩(女),其中曉曉和淩是男女朋友。在此,關於曉曉和淩的故事我就不多言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而已。

在平日裏,我們會一起吃飯,一起出去玩,這是一個非常和睦的朋友圈。我們享受著自己的樂趣。我知道,在不久以後,即將有一個人加入到我們的這個非常和睦的朋友圈子裏麵。而且,我知道,那個人是Angel同學。最後的結果是,有兩個人加入了我們這個七個人的非常和睦的朋友圈,她們是Angel同學和灰灰同學。

我們七個人在公園的小湖邊的長椅旁邊,我,Looker同學,還有爺們兒坐在長椅上各自想各自的事情,順便看著其他人的動作。小陽和直似乎對長椅旁的那棵柳樹產生了敵意,於是狠心地從那棵柳樹上拚命地往下拔柳枝,當我看明白以後才知道,原來他們並沒有對那棵柳樹產生敵意,他們隻是想用那些拔下的柳枝編一個帽子。曉曉和淩在不遠處的草地上,雖然離我們有一定的距離,但我們還是可以輕易看出他們在做什麼,吵架,隻是聲音不大,他們兩個除了吵架和鬧分手估計不會做其他事情了。他們之所以吵架,是因為在來公園之前他們就已經產生了矛盾,至於究竟是為了些什麼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他們隻是吵架,並沒有告訴我們原因。

對於坐在我旁邊的Looker同學和爺們兒,他們在想些什麼我不得而知,我隻能看見,當身邊發生可笑的事情的時候他們會笑。至於我想些什麼,我想,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我在想,假如Angel同學能進入到我們的這個圈子那該多好啊。這樣,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塊兒吃飯了,而且還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上次我們一起去石川公園的事情已經被同宿舍的小陽,爺們兒和曉曉知道了。對於這個秘密的泄露,隻能怪Looker同學的大意,因為他把去石川公園那天的照片不加密碼地放進了電腦裏。其實,我是不會介意此事的。現在他們已經認定我和Angel同學之間有問題了,其實是我有問題。對於他們如此認定,除了一笑了之我沒有做任何回應。假如,Angel同學能進入到我們這個圈子裏麵的話,我想八卦的他們是一定會開我和Angel同學的玩笑的。看過錢鍾書的《圍成》的人都知道,開玩笑的力量還是很強大的。

但是,我怎麼才能讓可愛的Angel同學進入到我們的這個圈子裏麵呢?經過我的苦思冥想,我終於想到了一個好的辦法。當然這是需要熱心的Looker同學幫我忙的。至於這是一個什麼好的辦法,等過了今天,我會找一個好的時機告訴Looker同學的。我想,他一定會好心的幫助我的。

完成這個計劃並不困難,隻是我得先把Angel同學約出來。當然,這個是一定需要Looker同學的幫助的。

其實,現在再邀請Angel同學出來玩已經很容易了,雖然前提是四個人或者是三個人一起(我們有三個人出來玩的經曆,我,Angel同學和Looker同學),而且還要有一個合適的理由。自上次單獨邀請Angel同學出來喝茶被拒絕以後,就再沒有單獨邀請的經曆了。當務之急是先約出來,等大家彼此熟悉了之後,我想,再單獨邀請出來喝茶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了。雖然現在已經夠熟悉了,但確實還沒有到那種地步。再者,也習慣了Looker同學陪在身邊,所以也就沒有再單獨約過。當然,習慣歸習慣,假如有一天可以單獨約出Angel同學的話,Looker同學不在我身邊我是不會有任何怨言的。

現在,兩個前提,我已經不費吹灰之力地辦到一個了,那便是三個人一起,Looker同學是一定會與我一起的。此時此刻,我正在想那個約出Angel同學的合適的理由。但我想來想去,始終都找不到一個可以約出Angel同學的合適的理由,總感覺太過牽強。想不出來索性不想了,等到我告訴Looker同學我的計劃的時候,我想,他會有好辦法的。他一向如此。

我站起身,準備加入到小陽和直的編帽子的隊伍中去,但我來晚了一步,當我剛要開口的時候,小陽已經完成最後一個動作並把他已編好的帽子戴到直的頭上去了。直對於小陽突如其來的動作來不及躲閃,她迅速把帽子拿下來,想要戴到小陽的頭上,但小陽已經大笑著躲到遠處了。

再看那邊草地上的曉曉和淩,他們已經不吵架了,因為淩已經把頭靠在了曉曉的肩上,我想沒人會這麼吵架吧。

Looker同學突然站起身來,說道:“走了,走了,一會兒學校該關門了。”

小陽對著曉曉和淩坐著的草地方向喊道:“走了。”

曉曉回答道:“你們先走吧。”

於是,我們在回學校的路上走著,十分鍾以後,我們便能到達學校。

【14】我的名叫Looker

晚上淩晨以後,正當我躺在床上醞釀睡覺的時候,Right同學又爬到了我的床上,我知道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果然如此,他是來跟我說他的計劃的,我知道,這計劃跟Angel同學有著密切的聯係。這是我早就猜到的,當他坐到我床上說他有一個計劃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的計劃是與Angel同學密不可分的,因為他是不會為Angel同學之外的事而計劃的。最少,作為他的好朋友的我沒有看見過。

Right同學計劃的目的是為了讓Angel同學加入到我們的朋友圈子裏麵來,我想,這樣一來,會更有利於Right接近Angel同學的。下麵我為大家一字不漏的轉述Right同學的計劃,他的原話是這樣的:

“明天晚上七點,我們把Angel同學約出來,她有可能會跟灰灰同學一起,然後我們一塊兒去吃飯,八點我們從公園的北門進去。你給爺們兒說一下,讓他們幾個八點半到小湖旁邊,到時候你給他發信息就行了,至於我們的這個計劃,就不用讓他知道了。最後,我們會在小湖旁邊相遇,而且看似巧合。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其自然吧。”

我當即就答應了,因為對我來說,這隻是順水人情而已。反正也閑來無事。

至於那個公園,是我們經常去的,有一個西門和一個北門,我們一般走西門,因為西門離我們學校更近一些,如果走北門的話,則需要多走三倍的路程。從我們第一次去公園截止到上一次,我們還從來沒有走過北門,所以Right同學並不擔心在北門的時候就會提前遇見。

Right同學有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那便是怎麼把Angel同學約出來,因為他說他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於是,我說:“放心吧,到時候我聯係她。”

這對於Right同學來說也許是個難題,但對我來說卻是輕而易舉。因為我不像Right同學一樣,我可以毫無顧忌的直接告訴Angel同學。

第二天晚上六點半,Right同學就迫不及待地催我給Angel同學打電話,於是我在他的催促之下撥通了Angel同學電話。一切順利,我成功地邀請到了Angel同學,而且理由很簡單,出來吃飯。當然,Angel同學知道Right也在。Right同學用羨慕的眼光看著我並說道:“這也可以,我怎麼就感覺‘出來吃飯’這理由過於牽強呢?”

我回答道:“這跟情人眼裏出西施一個道理,你看著好看,我看著就不一定好看,你覺得那理由過於牽強,我就不覺得。”我突然想到了一會兒灰灰同學也會一起來,於是,我又說道:“對了,一會兒灰灰同學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