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宇湛淡然道:“姑娘想要我說幾遍?我就是自幼生活在墨石村的容樾,你既要殺容樾就衝我來吧。”
今秀芙眼神複雜的看著他,陽宇湛神色平靜的看著他,今秀芙從他臉上尋不出絲毫的破綻,終於相信了他才是真正的容樾。
陽宇湛本以為今秀芙會揮劍殺向他,他已暗中做好了抵擋的準備,哪知她卻收了劍,冷哼一聲跨上白馬掉頭絕塵離去。
容樾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拍著胸脯搖著頭說:“嚇死我了,長得挺漂亮的一個姑娘卻是個瘋子,莫名其妙的要殺人。”然後衝陽宇湛歉意的笑,說:“羽兄弟,我拿你做擋箭牌對不起啊,你是一名武者,有自保的本事,而我……”
“可以了不用說了。”陽宇湛打斷他,心中在想,今秀芙根本不認識容樾卻要殺容樾,難道她是為了要殺容樾所以離開她父親獨身來到此處嗎?可是她又為什麼要殺容樾?
一陣陣香味襲入鼻腔,惹得肚子裏的饞蟲躁動不安。容樾低頭一看,笑道:“嘿,她的烤魚沒有吃!好香啊,正好我現在肚子餓了,羽兄弟,我先吃了。”
“你吃吧。”陽宇湛說,坐到一塊青色大石上稍事休息。
一對中年夫婦騎馬而來,二人目光在陽宇湛和容樾臉上打量了幾下,其中的丈夫含笑問他們:“小兄弟,我跟你們打聽一個人,你們可認識容樾?”
陽宇湛和容樾麵麵相覷,容樾想到方才今秀芙對她要殺要剮的,心有餘悸趕忙矢口否認說:“我們不認識什麼容樾!”
男人笑了笑,沒說什麼,叫上妻子駕馬過河而去。
容樾走到陽宇湛身邊坐下,好奇的說:“奇怪,我分明自幼無親無故,怎的突然冒出來這麼多人要找我?”容樾自言自語著。
陽宇湛說:“這些人不知是善是惡,你最好注意些。”
“可是我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啊!這可怎麼是好呢?”他捉住陽宇湛的手可憐巴巴的哀求說:“羽兄弟,我求你了,若然他們找到我,求你就冒充我好不好?你是一名實力強大的武者,就算打不過總能逃掉吧。我就不行了,若然被他們捉到就隻有挨宰的份了!”
陽宇湛本想回絕他,他不想卷入這件莫名其妙的紛爭中。正要拒絕時,卻見方才那對夫妻去而複返。他們的眼神裏充滿了肅殺之氣,丈夫拔出劍,劍尖來回的指著二人,厲聲喝問:“你們誰是容樾?說!否則我把你們兩個都殺了!”
容樾急忙否認說:“我們都不是容樾!”
丈夫哼哼獰笑說:“你以為你們的伎倆可以騙得過我嗎?我們夫妻二人一路跟蹤今秀芙到此,若非她已找到容樾,決計不會折返回去!我們方才又去前麵瞧了瞧,方圓三裏內都無人,隻有你們兩個人,所以容樾一定是你們其中的一個!說,你們誰是容樾!”
“他是容樾!”容樾伸手指向陽宇湛,大聲說。
男人的劍尖指向了陽宇湛,陰聲問他:“你是容樾?”
陽宇湛淡然說:“沒錯,我是容樾。你找我什麼事?”
“什麼事?我們要殺了你!”說話的是女人,說出的狠辣之言和她的美麗相貌一點兒也不相符。
“你們為何要殺我?告訴我原因!”
“原因就是你該死!”女人說著,平劍朝陽宇湛刺去。
陽宇湛迅速避開,女人哼哼冷笑說:“沒想到你還有些修為,真是小瞧了你!”言畢再次持劍攻去。在對招中陽宇湛已判斷出女人的修為在武者五品,憑他的借敏捷性能與之對上十餘招而不落敗,但若是男人也加入就大大不行了。
容樾自求保命撒腿逃跑,他本以為誣陽宇湛為他便可逃過一死,哪知兩夫妻連他也不放過。男人對付陽宇湛,女人閃身去追容樾,迫近後縱身一翻到了他的麵前,朝他劈下一劍,容樾慘叫一聲倒地而亡。
男人的修為在武者七品,要殺陽宇湛就如同老虎獵殺兔子,實力相差太過懸殊,想要保命隻有逃跑。
陽宇湛撒開步子就逃,可是人怎麼可能比馬跑得快,剛跑出一段卻再次被攔截。男人笑得毒辣猙獰,說:“容樾,你今天跑不掉了!我今天定要殺了你以絕後患!”說著一劍刺去。
陽宇湛看著這夾雜著劍氣的淩厲一劍急速刺來,他知道這是男人使盡全力的一劍,無論如何也閃避不及,本能的抬劍格擋。可是以他如今的修為豈能抵擋得了武者七品的攻勢,等待他的隻有一個結果,死。
雙劍相撞,陽宇湛手中的劍被劈斷,劍氣在他的前胸留下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鮮血順著傷口咕咕的往出湧,身體倒飛出十數尺遠重重的撞在地上,撞掉了一層草皮,塵土飛揚。他感到喉頭發甜,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
男人的劍再次刺下,雖然不快但他已無力閃避,唯有等死。眼前一陣暈眩,他雙眼翻白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