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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天空上的雲彩折射著夕陽的餘暉,散發出橙色的光芒,鮮豔的橙色鋪滿了半邊天空。
在這片橙色下,是一片翠綠的密林,不過因為密林籠罩在這樣的橙色光芒之中,翠綠的顏色也染上了橙色的光,變得不再那樣純粹了。
今莞兩家行走在密林小道上,今痕說:“出了這片林子有間客棧,今夜我們在那裏留宿。”
眾人行至道路某處,莞金染突然抬手示意停住,犀利如鷹的眼睛關注著周圍,今痕亦是麵色凝重。
餘人不動聲色的以手扶住武器。
密林中靜極了,隻有微風拂過樹葉的聲音。
突然一柄折射著天空色彩、薄而鋒利的彎刀劃破寂靜呼嘯著朝今痕而來,刀刃散發著凜冽的寒光,夾雜著逼人的劍氣,來勢迅疾淩厲。
今痕自儲物手環中取出冰賜劍,銀白勝雪,寒光逼人,抬劍將彎刀擋下,劍尖旋了兩圈化解了彎刀的餘力,猛喝一聲將彎刀朝來時方向擲出,緊接著聽到一聲慘呼,一名黑衣蒙麵者自茂密的樹枝上掉落下來,彎刀深深刺入腹中。
既已暴露,也就沒必要再隱藏身形,十餘名黑衣蒙麵者自樹上落下,為首之人一聲令下:“奪劍!”聲音很粗,顯然有意為之,餘人手持刀劍向著今痕殺去。
今痕冷笑說:“原來是衝著冰賜劍來的。殺了他們!”
今家五武者拔刀衝出來,與黑衣蒙麵者展開混戰。這些黑衣人修為不弱,尤其是為首之人,今家五武者中修為最強的梵虎都不是其敵手。
為首之人的武器是劍,梵虎揮刀劈向為首之人,為首之人以劍格擋住,隨即劍尖挽花反削向梵虎握刀的手。梵虎迅速身形後退,為首之人緊迫而來,梵虎趁著對方招式稍慢縱身一躍至其身側,再次揮刀向對方的腰際劈去。
對方翻身避開,梵虎趁機反刀一削,對方雖身在半空,硬是擰身避開,但麵上的黑巾卻被削斷,露出了本來麵目,竟是呈家的刀疤臉武者!
為首之人大驚失色迅速抬臂遮住麵目,下令道:“撤!”首先展開身形大步疾奔很快跑遠了。餘人緊隨其後以最快的速度撤退離去。
今痕看著黑衣蒙麵者消失的方向,麵色凝重,咬著牙沉聲自語:“竟是呈家的人。”聲音透出極力掩飾的憤怒,目中寒意極盛。
莞金染想要說些寬慰之語,但終究隻是長長的歎息一聲,拍拍今痕的肩膀說:“今兄弟,天色向晚,我們需得盡快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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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台山雲海乃墨銘國著名景觀之一。漫山的雲霧隨風飄移,時而上升,時而下墜,時而回旋,時而舒展,從高處看,有如臨******之濱,波起峰湧,浪花飛濺,驚濤拍岸。而那些被濃霧籠罩的山峰時隱時現,層層疊疊,飄飄渺渺,宛如仙境。峰石的實景和雲海的虛景絕妙的配合,一片煙水迷離之景,是詩情,是畫意,是含而不露的含蓄美。
朝陽初升,晨光鋪滿天空。晨光下的雲海,儼然是一幅仙山瓊閣圖,令人仿佛超脫凡塵,進入了一個短暫、神奇而又美妙的仙境。
今秀芙坐在最高的山峰上俯視著變化萬千的雲海,呈儀朗坐在她的身邊。
她雖然看著雲海,但思緒卻飄回遠方,情不自禁的回憶著她和陽宇湛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
從初遇時的好心勸離到她的劍下留情,從鷹家的宴席到他送她龍石種玉石發簪,從武極宗打賭到她的生日,從神龍穀到他的離去……過往的一幕幕仍曆曆在目,他的寵溺,他的調笑,他的嗬護,還有他濕熱柔軟的吻……
“陽宇湛,你真的沒有愛過我嗎?”她喃喃的自問。望著腳下的雲海,今秀芙緩緩拔下陽宇湛曾送給她的龍石種玉簪,憤怒的將其拋入雲海之中,站起身子高聲呼喊:“陽宇湛,我恨你!我恨你……”淚水模糊了視線,她早已淚流滿麵。
呈儀朗扶住她的肩膀,深情款款的說:“今姑娘,給我個機會,我會好好愛你。”
今秀芙抬頭看著他深情的麵容,向前一步伏進了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