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兮?青兮?”
睡夢中的韓青兮被人一聲聲的叫喚,不免有些煩躁不耐,忍無可忍地睜開雙眼,一臉憤然的看著眼前這張俊秀的麵容,剛想發火,卻突然回過神來,是司仙昭……
她將怒氣壓了下去,揉揉昏沉的腦袋,問道:“怎麼了?”
司仙昭站起身來,沒好氣地說道:“你睡了倆天了,明天就是你與南璃優約定的日子……”沒見過如此好酒的女子,韓青兮就是個奇葩。
韓青兮連忙坐起身來,開口喚道:“司空。”接著下床,開始穿衣服。
司仙昭搖了搖頭,看著一身裏衣的韓青兮不知害臊羞恥的就掀被而起,並直接就走向衣櫃開始穿衣服,他忍不住一聲長歎,果然,他還是喜歡小家碧玉,大家閨秀的女子……
隻是瞬間,一聲黑衣的司空出現在屋中,彎腰作輯,恭敬道:“閣主。”
韓青兮一邊穿衣一邊問:“可有蕁衣的消息?”
司空回道:“蕁衣應該是被平王關押在了王府某處秘密的地牢裏,這地牢入口極為隱蔽,我未能查到。”這幾日,他已經將平王府搜了個遍了,任未尋得任何蹤跡,既然地麵上沒有蹤跡,那應該就是所謂的暗室或者地牢了……
韓青兮穿衣的手微微一頓,麵色凝重,沉聲道:“南璃優最近可有接觸什麼人?”
司空仔細回想了一下,才慎重地回答道:“沒有,整日裏隻是呆在書房。”
韓青兮緊皺秀眉,麻利地將最後一件外袍套上,來到司空的麵前,冷聲問道:“你親眼見他呆在書房,不曾出過一步?”
司空抬眸看了一眼韓青兮,隻是一眼,便低下頭顱,回道:“他身旁極多的暗衛,我未敢靠得太近,雖說沒有親眼看見,但他進書房,除了每日的三餐和睡覺之外,從未出書房房門半步。”
“這個書房,很可疑啊!”
而這時,流煙也被婢女攙扶著進來,見韓青兮已經醒了,步子快了些,走到韓青兮的麵前,不禁憂慮:“青兮,這幕神醫現在還無下落,明天怎麼辦啊?”
她這倆日已經讓天機閣去查查幕淩書身在何處,畢竟,平王南璃優點了名的要幕淩書治病救人,若是明天他還未尋到,不能現身,那蕁衣……
談及到‘幕淩書’三字時,某人的臉色閃過微微的不自然……
韓青兮看了一眼一臉擔憂的流煙,那臉色雖說不比之前慘白無色了,但氣息仍然虛弱,這病不躺個半月什麼的,根本不行。
她眸色一緊,眼神看向那漸漸灰黑的天色,冷聲道:“那先不論,司空,準備一下,夜探平王府。”
……
平王府。
“染兒,明日,便可帶你去見那天下第一的神醫,你的病,很快就會好的。”南璃優坐在榻前,懷中女子傳來的幽香越加讓他心情鬱悶,煩躁。
自從那天後,韓青兮離去時的眼神始終在他腦海中晃悠,久久不散。
懷中的人兒勾唇一笑,溫柔說道:“璃優,辛苦你了。”
溫柔聲一落下,眼中閃過一絲狠絕,殺戮。隻有身上的毒一解,她就可改名換姓的在他身旁伺候,而平王妃,他的妻子,也必須是她,等她出去後,那個女人,必須死。
“染兒待我有救命之恩,不管是十多年前,還是三年前。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莫千染換上了一副嬌羞模樣:“璃優,此生,有你足矣。”
“恩,你早些睡,養好精神,明天你就不必受痛病的折磨了。”
“璃優……”莫心染開口叫住了南璃優,南璃優轉過身來,臉上盡顯疑問之色。莫心染一抹嫣紅上臉,猶豫了一番後,終究還是細聲開口道:“明日,可否讓那神醫替王爺好好看看身子?”
她聽說過韓青兮那次帶著幕神醫為南璃優看病一事,隻是最後連個結果都未出,南璃優認為此番定是戲弄耍玩之意,一怒之下,賜死了全府的下人。
而今時與往日不同,他們有威脅在手,能牽製住那韓青兮來為她解毒,就定能讓那幕神醫再好好為璃優……
南璃優眸子一深,“此事你不必掛心,我自有分寸安排。”說完大步離開了暗室。
莫千染還在愣神當中,剛才南璃優的一句話,顯然讓她沒有想到,還未反應過來,但是隨即卻是一陣懊惱,她怎會提起這個呢!真是傻到家了,太過操之過急了,璃優作為男人,此事定是比任何人都要上心,她此舉真是不該啊!這讓璃優如何想她……
現在,就隻能期盼那幕神醫能解她身上的毒了,一旦她現身,婆婆那邊和……不出時日,定能知所她的存在,到那時,不止是她有危險,璃優更是可能……
該尋個萬全之策才是啊!
莫千染眸色漸漸黯淡,看著那暗室的門口久久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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