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宮。
南淵濡把玩著手中的黑色墨玉,旁邊的侍奉的老太監上前奉上了一杯參茶,細長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換上了一副機靈討好的模樣,輕聲道:“皇上,這韓將軍,怎地突然將手中十七黑煞衛交了出來啊?”
南淵濡消瘦凹陷的眼睛斜視了一眼身旁的太監,嗤笑道:“他韓橫用兵雖如神,但腦子始終不會轉彎,當日他當著全城百姓官員求朕賜婚他女兒於平王,朕雖有不滿,但苦於君無戲言,隻好應允,而今日,他韓橫用手中十七黑煞衛要朕解除韓青兮和平王的夫妻關係,你說,朕是允,還是不允呢?”
老太監跟在皇帝南淵濡身旁十多年了,都說聖意難測,但他多多少少還是能揣測些許,更何況,皇上手中已經收下了那號令十七黑煞衛的黑斷玉,自然是已經允許了才是。
但他任然不露於色,嘿嘿一笑,恭維虛捧道:“皇上的心思,哪是奴才能猜透的,奴才也不懂這些的,隻知如何侍奉皇上。”
此話一出,瞬間使得南淵濡笑開了顏,哪怕他高高在上,哪怕他馬屁虛言聽得再多,如此被人捧著,仍然心喜,就好似女人永遠都喜歡他人誇她貌美一樣。
“朕愛臣如子,韓橫此番決定對於朕來說,一箭三雕的好處,又怎會不應呢!”南淵濡虛瘦的身子站起來,唇邊始終掛著一絲令人難以琢磨的弧度。
身旁的太監連忙彎腰過去虛扶了一把,始終陪著笑,細聲道:“三雕?奴才隻知這十七黑煞衛到了皇上的手中是一好,卻不知這還有倆好是何?”
南淵濡眸子低垂,發出一聲嗤笑,卻並未回答那太監的話。
此時,宮外一個太監小跑進來,跪地行禮後,說道:“皇上,太子求見。”
“宣”
太子?南淵濡眼中一絲疑慮閃過,隨即將手中的黑斷玉放入懷中。
不一會兒,著一身太子朝府的南懿玄出現在南淵濡的視線中。
“給父皇請安。”南懿玄跪地行禮。
“玄兒可是有事?”南淵濡露出一抹慈祥的微笑。
南懿玄抬眸,隨即又是一個彎腰,“求父皇賜婚兒臣與韓橫之女韓若水。”
……
深夜,子時。
青兮閣。
等南璃優帶著莫千染來到青兮閣時,韓青兮與流煙司仙此刻正在房中歡快地打鬥地主。
流煙:“三帶二。”
司仙:“過。”
韓青兮:“王炸!”
南璃優雖沒有見過此等玩法,但是瞧著跟賭局中的牌法有相同之處,怒氣頓時上來了,自己已經站了些許時候了,這三人好似沒有注意到他們似的。
“王妃好閑情逸致!”南璃優嘲諷道。
韓青兮他們三人這才停了手,將臉上的玩樂收了收,抬眸看向那一沫如常的黑色身影,但隻是一眼,韓青兮便收回了眸光,轉向他身旁披著黑色鬥篷的人,見那身形,好似一個女子。
韓青兮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司仙,去多點幾盞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