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恒則是大囧,忙與老爹爭論:“就算晚上見得那麼一麵,就能夠談婚論嫁了?老爹你的邏輯真是奇怪。”
老爹則是哈哈大笑,教育朱恒道:“朱恒,你現在好多了,你老爹那個年代,在咱們南疆,很多人十六歲就當爹了。”
“是嗎?那老爹你呢?我是不是還有幾個哥哥呢?”
“呃?……你想到哪去了?要是讓你娘聽到你這麼說,小心我抽你呀!老爹我是比較特殊的存在,我和你老媽就你一個孩子,給我記住了!”朱老爺黑著個臉,狠狠對著朱恒說。
朱恒則憋著一臉笑意。
這兩父子顯然將遷龍寨的這次行程,當成了一次輕鬆愉快的旅程。
船行了大約一個時辰,龍門港便遙遙在望了,烏老大輕輕擺舵,將小船向碼頭靠去。
就在距離碼頭還有兩裏地時,小船忽然向右邊一斜,本在閉目養神的朱老爺突然跳起來,一拉朱恒,把朱恒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
此時,烏老大的喊聲剛從船尾傳來:“老爺,小心呀!有一艘大船壓過來了!”
朱恒扭頭向左邊看去,隻見一艘三層樓高的畫舫,從上遊快速的向著碼頭直直衝過來,速度極快,就在朱恒看去的時間裏,便看到有兩艘小船躲避不及,被疾馳而過的畫舫給帶得在河麵上打起旋來,其中一艘還運氣不好的翻了船。看這個架勢,正處於畫舫與碼頭中間的朱恒他們的小船,形勢岌岌可危了。
而烏老大一邊大喊著,一邊努力的控製著小船向邊上駛去,以避開被大船刮碰的命運。烏老大多年的操舵經驗果然不是吹噓的,小船馬上就像一片樹葉一樣向右邊飄出去幾丈遠,險之又險的避過了衝過來的大船。隻是後麵那艘裝載兩匹馬的船隻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被大船經過切開的波浪推翻了,兩匹馬嘶鳴著落了水,那鞍馬器具全部被浸了個濕透。兩名船夫也狼狽不堪的從水底下鑽出來,拉著兩匹馬向烏老大這邊遊來。
朱老爺見狀大怒,交待朱恒好好呆在船上不要亂動,拿出赤石蛙,心中默念,一道紅色虛影閃過,朱老爺加持了圖騰神力後,雙臂輕輕一振,整個人便騰空而起,如蛟龍騰空般向那畫舫躍去。朱老爺人在半空之中,大吼一聲,拉開拳勢,“呼”的一拳打出一股拳罡,向著那畫舫的主桅杆擊去。顯然,朱老爺此舉意不在傷人,而是為了給那畫舫上的人們一個教訓。
而畫舫上的人反應也不慢,有人驚呼:“拳罡!”。呼聲未落便見一道身形閃出,祭出一麵青色的小盾,擋在那拳罡飛行的道路上。隻聽得“嘭!”一聲脆響,那拳罡與小盾撞在一塊,將那小盾擊飛出去,但就是這麼一擋,拳罡被改變了方向,劃過畫舫,沒有擊中桅杆。
那人手訣一引,將被擊飛的小盾召回,向朱老爺抱拳道:“閣下何人?我乃永寧林家林東,你為何攻擊我永寧林家的畫舫?”
朱老爺仰天打了個哈哈,雙目一瞪,說道:“喲!不錯嘛,竟然能擋下我五層功力的一擊,你們把我的船撞沉了,咱們先打過一場再說。”
林東眉頭一皺,看到那傾覆的小船,以及後麵那水路上雞飛狗跳的一幕,心下不由暗歎:剛剛就不該答應讓三少爺駕船的,這下有點麻煩了,不過事已至此,永寧林家的名頭可不能丟。看到朱老爺那一頭披肩的卷發,滿臉的虯須,以及身上赤色的紋身,心中一動,說道:“閣下不說,我也知道,能夠發出淡紅色拳罡的,整個南疆也就是駱城朱家的朱老爺了,你一定是朱老爺了,我們永寧林家與你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事是我們著急趕著去赴那遷龍寨艾瑪小姐的宴會,有些心急,在下給你陪個不是了。我瞧朱老爺您也是去赴宴的吧?不如請尊駕移步,乘坐我們的馬車一起前去遷龍寨,閣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