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無名醒來時自己已經躺在暖暖的被窩裏。他不知道自己為何睡著了,也不知道死神曾經與他擦肩而過。
清晨的陽光灑進窗裏,溫暖溫馨。飛鳥忽高忽低,倏爾快倏爾慢,略過湖麵,點起圈圈波紋,晨光輕撫,鱗次櫛比。
“昨日所有闖關成功的弟子來門前集合。”
一聲輕喝打破清晨的寧靜,窸窸窣窣,近兩百名少年容光滿麵神采奕奕,身上的衣服也換成嶄新的深紫色長袍,向紫梅苑大門走來。
雀躍閣的醫術十分精湛,藥草也都是市麵上千金難求的神藥。僅一晚上,所有少年,不管受了多麼嚴重的傷,此刻看起來,一個個生龍活虎般的樣子。
無名混雜在人群中並不顯眼,模樣中規中矩,身高也是中遊,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天語山隻是無極峰西側的一座矮山,表麵上光禿禿的,與整個翰暘山脈的山林水秀,層巒聳翠格格不入。傳說,幾千年前天語山名為青帝峰具有拔地通天之勢,擎手捧日之姿;雲海中,亭台仙閣朦朦朧朧若隱若現,鸞飛鳳舞,仙禽神獸。可惜一枚天外流星墜落於此,頃刻間,青帝峰山石崩塌塵埃漫漫,山林焚於火海之中。青帝峰被燒成一座禿山,千百年來難以綠木成蔭,仙氣不再,往日繁華過往雲煙。
自此,青帝峰改名為天語山,那顆流星意味上蒼對凡間的眷顧之語。
紫梅苑獨占天語山大勢,盡管沒有鬱鬱蔥蔥,但山石被雕刻成飛禽走獸、曆代大聖靈帝。石刻工藝精湛,惟妙惟肖,神鬼天工,也是別有一番韻味。
紫梅苑主殿就是用這顆流星內部掏空築成,裏麵雕刻曆代躍天府大賢。精雕細刻美輪美奐栩栩如生。三名老者,從裏麵走出。
“老夫張道靈,躍天府綠代弟子,乃是紫梅苑苑主,這兩位是孫、吳管事。既然成為我紫梅苑弟子,我自當諄諄教導,為你們撥雲撩霧,點撥你們成帝大道。我也警告你們,懈怠散漫練功偷懶的下場就是逐出山門,逐出山門的意思你們懂麼?先逐下山後擊斃,躍天府的功法秘密可不能隨隨便便透漏出去。”
“現在我傳你們每人三卷書,一卷《躍天府清規戒律》;第二卷是我自己寫的《紫梅苑弟子守則》,隻對紫梅苑弟子有效;第三卷是《物語》,記錄人間萬獸千果以及我們闐水州各大凡人勢力。現在有什麼不懂的,可以隨時提問,過期不候。”
人群中有人喊道:“既然我們修仙,為何還要了解凡人勢力。”
張道靈:“第一我們可不是修仙者,我們修的是靈,靈境大成可稱帝,與修仙者形似卻道不同。第二,老夫今年六十七歲,修煉六十載,連靈境門檻都沒摸到,自覺靈途無望才來擔任著紫梅苑苑主一職,為帝國培養天驕。你們以為修煉個幾年就大道可成麼?隻要沒踏過那道門檻皆為凡。”
那少年:“什麼樣的門檻,我們能大道可成麼?”
這問題十分幼稚,但張道靈卻微微一笑並不怒:“能不能成道關鍵看你們自己,天賦,勤奮,機緣,心性缺一不可成道。而我的責任就是督促你們奮發努力,挖掘你們的天賦,心性等到你們晉級綠代弟子時自會有人培養,至於天賦麼,因人而異,強求不來。”
有一名少年問道:“苑主說您是綠代弟子,我們培養心性時也是綠代,那現在我們是什麼弟子,莫非不是正式弟子?”
張道靈;“隻要進了這山門就都是正式弟子,躍天府七代弟子,紅橙黃綠青藍紫,你們現在是紫代弟子,若要晉級下一代弟子,必須經過曆練考核。”
……
兩個時辰後,終於有人不再有疑問,四散開來,在天語山閑逛。石刻最大的十幾米高,雕的是一名精壯大漢怒目圓睜肩扛一把大刺錘,看起來威風凜凜。其他各種人物、飛禽、兵器石刻足有上千個,從主殿延續到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