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家(1 / 1)

媽媽說自從爸爸去世以後,哥哥就再也沒笑過。我不懂,我一直沒有爸爸媽媽不也活得好好的?現在我有了媽媽哥哥,雖然少了爸爸,也應該算是……幸福,還是幸運?我不知道。5歲的我又被問題難倒了,於是我學哥哥,不笑了。媽媽馬上就抱緊了我。啊哈~成功啦~我哪懂什麼是難過,不過我喜歡被人緊緊抱著。在孤兒院的時候也有阿姨抱我,不過那是硬邦邦的,沒有溫度的。媽媽不一樣,媽媽是軟軟香香的。可是為什麼我的肩膀濕了呢?我轉頭看媽媽,她的眼睛閃閃的,我用小手擦她的眼睛。我知道,那是眼淚,是鹹的,有時也是苦的,味道很不好,很不好。

有媽媽有哥哥的快樂日子開始了!這幾天我真的很快樂,比在孤兒院,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來看我們時還要快樂。哥哥姐姐們叫“義工”,陪我們一下就走了。他們不是我的,不會永遠陪我,我知道,我懂得。但現在,媽媽和哥哥是我的,我一覺醒來,他們不會不聲不響的消失,每天我都可以跟他們在一起。親人,就是這樣的嗎?

可是沒幾天,我的“親人”之一,媽媽就要走了,好像是要到外國去,“外國”是什麼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是很遠的地方,遠到我站在再高的地方都看不見。媽媽說她很快就會回來,我相信她,因為她是我的“親人”。

媽媽離開的那天跟照顧我們的阿姨和傭人姐姐們說了好多話,好像交代完了,一會兒又想起來一件。最後想了好久,好像再也沒什麼好囑托的了。她蹲下來,攥著哥哥和我的手。

“小剛,小依,媽媽要離開一陣子,很快就回來。小剛,你是哥哥,這段時間要照顧好妹妹,不許欺負妹妹,知道麼?”

哥哥點點頭。盡管他死命的不肯抬頭,但我看得見,他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轉。

媽媽走以後。14歲的哥哥將照顧5歲的我的任務攬了下來。每天他都把我這一天要吃什麼,穿什麼,學什麼,玩什麼安排好之後再去做媽媽遠程交代給他的事,學習各種課程。後來我問他當時你照顧這麼個小屁孩不會煩?他說,開始是責任,後來是習慣,覺得如果不先把我安頓好他的一天就不完整。

我每天都要站在房子最高的平台上盡力往遠處望,因為媽媽說她很快就會回來。我望著望著,而媽媽說的“很快”好像永遠不會來,我開始害怕了,害怕她想那些哥哥姐姐一樣不會回來,不要我了。到了晚上我會更加害怕,尤其今天,因為今天晚上打雷了。我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在又一驚雷之後,我終於忍不住朝哥哥的床跑去。哥哥被我弄醒,沒有生氣,把我攬進了被子,我就像隻大毛毛蟲拱葉子一樣依偎著哥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聽到了他的尖叫。

“你!你!……你沒斷奶啊!,&*@……”

我揉揉眼睛,任他在哪裏鬼吼鬼叫,轉個身又睡了。他跟媽媽才不一樣,媽媽那裏是鼓鼓的軟軟的,他那裏又硬又癟,摸著一點都不舒服。

------題外話------

小依和哥哥吳剛的糾葛馬上就要開始了~初來乍到,請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