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琍和大家一起吃了頓飯,喝的醉醺醺的,也不回王府了,直接在府裏就睡下了,他的院子一直整理的很幹淨,東西一應俱全。
躺在床上,貼身廝鬆在照顧他,“少爺,你不回去也不打個招呼,王爺又該你了。”
“我不想回去,那個家裏沒有溫暖沒有人情味,我喜歡上官家,一家子在一起親親熱熱的吃頓飯,不管在外麵受了多少苦,能看到家人真誠關心的眼神,噓寒問暖的話,什麼苦受的都值得了。可我每次回家她都陰陽怪氣的,哪怕她不聞不問都是好的,可就是這樣都不能如願。這二年她越視我為眼中釘了,回到家先琢磨的不是情分而是算計防備,實在太累了。”
周琍長長的歎口氣,翻個身蜷縮在一起蒙著被子。
鬆也歎口氣,神情帶著心疼和難受,卻沒有絲毫辦法。
給少爺倒好水,安置好茶吊子和暖桶,才悄悄的退了下去,正好看到瑜哥端著一碗醒酒湯站在門口。
“大少爺,讓您看笑話了,我們爺有時候……。”鬆搓搓手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瑜哥擺擺手,“把這個給他端進去趁熱喝了,明兒頭不疼。”
“少爺擰脾氣上來了,不理我呢。”鬆端著碗有點猶豫。
“你就是我妹妹特意囑咐讓我端過來的。”瑜哥輕笑一聲,知道怎樣才能捏住周琍的軟肋。
“噯!”鬆一下笑了,端著碗歡快的就去了。
沒一會鬆端著空碗出來了,眉開眼笑的樣,“睡了。”
“那就好,你過來跟我,這讓二年他過得怎麼樣?”瑜哥早就想問問周琍這幾年到底過得怎麼樣,瞧著是長進了很多。
同時也想知道這子是怎麼想的,他打妹妹的主意長輩們也在看他,他自然也是要多打聽一下回去做參考的。
雖然有點生氣周琍打妹妹主意。但也明白周琍到底是從一起長大的,還是能摸著一二分脾氣秉性的,比嫁給不了解性子的外人要強多了,若是不早點決定。那皇帝一高興再給明珠下個賜婚聖旨,不知道指給誰那更被動了。
“這二年我跟少爺的時間也不多,隻知道每次沐休少爺都不回王府,身上大大無數的傷口,我們少爺在外麵有個宅院。是用他自己賺的銀錢買的,誰都不知道。我時常在那個院子裏等著少爺,幸虧有咱家給的傷藥和各種藥材,不然少爺吃得苦還要多呢。
這二年王妃性子越奇怪了,恨不得派人****盯著少爺,一出門就有人在後頭尾隨著,進不了軍營也要在外麵守著,也不知道要幹什麼。被王爺警告了幾次也沒什麼效果,隻是行動更隱秘了罷了,少爺現在出門都帶著二分防備心。下口的東西都要謹慎再謹慎呢。少爺是真的累了,好久都沒見他這麼放鬆踏實的睡過一覺了。”
鬆拿袖子擦擦眼淚,看著少爺是王爺的嫡長子,別人也要叫一聲,世兄,爺的,可誰能知道他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呢,王妃的手段越來越五花八門,像一頭時刻等待的惡狼,專等你鬆懈了好上來狠狠的咬死你。
瑜哥歎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好好照顧你家少爺,將來少不了你的好,做奴才的要緊的是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