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伴隨著這聲驚堂木的響動,吸引無數高官顯宦所矚目的薛嶶打死苗拯一案,終於要迎來最後的結果了,至於結果如何,就要靠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因此,為了今天的審判,不僅苗神客親自趕來了長安縣縣衙,就連薛家的中流砥柱,薛仁貴也到了長安縣縣衙。
看著左右兩邊相互怒目而視的兩家人,做在正堂位置上麵的蕭逸像是坐在了一塊釘版上一樣,分外難安。
“升堂,將嫌犯薛嶶帶上來。”即使如坐針氈,可既然到了這一步,蕭逸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審理下去了,是死是活,也要等到事後再說。
薛嶶早就已經在偏堂等著了,伴隨著蕭逸的這聲喊,那衙役就快速的將他給帶了上了,當然了,說是帶上來,並不像別的犯人一樣,被差役們給帶著腳鐐手鐐的押解上來,而是向保護一樣,跟隨在薛嶶的身後,緩緩的走了上了。
“哼,蕭縣令這長安縣真是好地方呀,知道的你這裏是衙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裏是善堂呢?”
看到這薛嶶不僅沒有收到苛待,反倒像是祖宗一樣,被長安縣的這些人給恭敬著,一邊的苗神客就忍不住的冷哼了一聲,說道,其實苗神客這也是心中怒氣難消才忍不住的說出如此怪話,薛嶶無論如何,都是薛家之人,他也知道,憑借長安縣不敢對薛嶶如何的,可如此優待,在想到自己兒子已經慘死,兩相對比之下,心中難免會憤憤不平。
對於苗神客的冷嘲熱諷,蕭逸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一臉的平靜,仿佛是那寺廟裏的佛像,永遠不會改變一樣。
“啊,祖父大人,您怎麼來了,我都三年沒有見過您了,孫兒好想您呀,孫兒給您磕頭了。”薛嶶看到坐在大堂上麵的薛仁貴,卻仿佛忘記了這裏是公堂一樣,就那麼蹬蹬蹬的跑到了薛仁貴身前,像薛仁貴磕了幾個響頭。
看到薛嶶的行為,苗神客臉上的怒氣更加的強大,可這次,他卻沒有吭聲,不為別的,就因為對麵之人乃是薛仁貴,雖然薛嶶是他的殺子仇人,可在薛仁貴麵前,他卻不敢有絲毫的放肆。
看到自己的孫子平安無事的出現在自己麵前,薛仁貴也忍不住露出幾絲笑容,抓著雪白的胡子說道“好好好,好孫兒,快快起來,公堂之上,就不要這般囉嗦了,等一會回家之後,某再給你好好的徐徐。”
聽到薛仁貴的話,公堂之上,除了苗神客之外,剩下的人都差點笑出來,幸好,在關鍵時刻,蕭逸又重重的拍了一次驚堂木,畢竟,這裏是公堂,如果鬧的太過分的話,他也沒有辦法交差。
“啪”
“公堂之上,不得隨意喧嘩,薛嶶,某問你,在十二天前,你在與苗拯比武之時,是否因為失手,一拳將苗拯給打死了。”蕭逸問道。
聽到蕭逸的問話,公堂之上瞬間變得寂靜起來,不僅公堂之上,就連大堂外麵也擠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人群也非常安靜,當然了,這些人裏麵最多的還是穿著青衣小帽的仆人,這些都是長安城各個豪門之家的仆役,來這裏就是為了第一時間得到此案的具體情況。
“冤枉,冤枉,蕭明府,晚輩實在是冤枉呀,那苗拯那日雖然是死在擂台上麵的,可卻不是晚輩將他打死的呀,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不知道怎麼就死了,我還在納悶呢,就因為這件事,我被你們關了好幾天的黑牢房了,可冤枉死晚輩了,你說,這苗拯真不是東西,活著的時候,禍害人,這死了也不幹好事,還要拉我做墊背的,這人呀,真是點背了,喝涼水都塞牙。”聽到蕭逸的問話,薛嶶馬上就滿臉痛苦神情的叫起了冤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