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梁山的失守,讓下阿溪和揚州城中的徐軍將士紛紛人心惶惶,要不是徐敬業采取了許多強硬,殘酷的辦法,才將這種慌亂給壓製下去的話,恐怕軍中早就有人逃走了,即使這樣,徐軍的士氣也遭受了巨大的打擊,讓徐敬業和徐軍將領分為頭痛。
就在這種頭痛中,唐軍大軍終於到達了他們對岸了。
下阿溪掄起地勢並不如都梁山那麼凶險,可相比都梁山,下阿溪卻多了幾分靈活,憑借著溪作為屏障,徐軍可以靈活機動的應付唐軍,而唐軍想要突破下阿溪攻打徐軍的話,就要困難許多了。
“轟轟轟,咚咚咚.........”
一陣陣嘈雜的聲響,在冬日的空下,傳遞的很遠。
如果此時有人在高空向下俯視的話,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位於溪水北岸的唐軍,像是三支利箭一般,直愣愣的射向南岸。
而南岸的徐軍雖然軍心動蕩,可在徐敬業的高壓政策下,他們也隻能奮力戰鬥,甚至為了能夠得以活命,許多人也紛紛不惜一命換命,一時間,居然生生的將唐軍的攻擊跟壓製了下來,那一條寬闊的溪水中,到處飄滿了失去的唐軍將士屍體,讓人看起來極為不忍。
一場戰鬥從早上開始,持續到下午時分,唐軍才鳴金收兵,而看著那狼狽退回去的唐軍,早就已經累得疲憊不堪的徐軍,根本就不顧地上到處都是殘骸和血跡,就那麼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雙眼迷茫的穿著粗氣,不一會,他們就好像那些地上的屍體一樣,那麼的零落,那麼的無助和悲哀。
“魏監軍,這已經的是五次了,十時間,五次進攻,卻全被徐軍給擊退了,不僅如此,我們也損失了萬餘人,如此下去,可怎麼得了,不知道您可有什麼好辦法,能夠快速度過下溪,擊潰叛軍。”
看著狼狽而會的敗兵,李孝逸顯得有些沉重的向魏元忠詢問道。
“徐軍雖然已經被逼入絕境之中,可徐敬業畢竟名聲在外,這些人對他還是較為信任的,再了,所謂哀兵必勝,雖然這句話放在這裏不對,可徐軍大多數將士卻知道,如果他們戰敗的話,等到事後算賬,他們也不會好過,既然這樣,還不如和我們拚到底,這樣也就讓他們有了那種拚死的勇氣,所以,想要拿下下溪,隻有兩條路,一條就是全軍出擊,憑借兵力的優勢,直接壓垮他們。
可這一條看起來挺好,卻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如果全家出擊卻沒有壓垮對付的話,展開恐怕就要翻轉了,我們將會成為對付的獵物,被叛軍趁機擊潰也是有可能的。
另一條路就是等待時機,現在叛軍將士麵對我們,正是心中憤恨之時,可如果我們拖延一段時間之後,他們這股怒氣就會消散或者轉移到徐敬業等人身上去,到時候,我們趁機出兵,一舉拿下叛軍也是有可能的。”
魏元忠略微思考了一陣後,才緩緩道。
聽到魏元忠所提出的兩個辦法,李孝逸臉色的神情更加難看了,隻是輕輕的哼了哼,就轉身向自己的大帳中行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對魏元忠這兩個辦法都不太滿意。
“監軍,您這番話的有些直接了,大總管想聽的是那種輕鬆的好辦法,您這個辦法不是危險就是耗時太長,他怎麼會滿意。”看著緊皺眉頭而去的李孝逸,前軍總管馬敬臣在魏元忠身邊的。
“嘿嘿嘿,盡人事聽命,某隻是提出自己的意見,至於結果如何,就不是某能夠決定的了。”魏元忠絲毫不在意的道。
“啟稟大總管,蘇將軍求見。”
回到大帳的李孝逸,正是思考魏元忠提出的辦法,就聽到門口的侍衛進來稟告道。
所謂的蘇將軍就是後軍總管蘇守祥,和其他將領不一樣,蘇守祥沒有其他將領那種粗暴的脾氣,取而代之的卻是多了幾分官僚的油滑,自從李孝逸成為這支軍隊的總管後,蘇守祥就三兩頭前來李孝逸麵前討好,一開始李孝逸和不太搭理他,可久而久之,李孝逸漸漸的也接受了蘇守祥的討好,甚至因為先前戰事不利的時候,眾人都不看好李孝逸的情況下,唯有蘇守祥一如既往的討好李孝逸,這種不亞於雪中送炭的情意,讓李孝逸對蘇守祥也多了幾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