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水窪的方向,又走了幾裏地,前方遠遠的就又能看到一堆火光,閻寒在黑暗中潛伏觀察一會,臉上便冒出淡淡笑容。
五毒教眾看來都是分作五人一組,隻是於方才那一組相比,這一組人中沒有苗人男子充當奴仆,幾個苗女身上的氣息也都略遜一籌。
為首的五毒弟子約三十歲上下,五官輪廓雖不算精致,但身形高挑,小麥色的皮膚透出一股活力健康的異族魅力。
同樣是一身精致的紅色苗人圍裙,隻是花紋沒有那麼繁瑣,身上也沒有那麼多的銀質毒蛇裝飾。
閻寒心裏暗道:看來同樣是五毒弟子,地位也各有不同,不說之前的紅苗女還有隨身的奴仆侍奉,僅服飾就要比眼前這個尊貴不少。
尤其看到那五毒弟子當做寶貝般抱在懷裏,造型簡單,製作粗糙的黑色木鼎,閻寒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那五毒弟子帶著三個五毒教眾已經在火堆旁沉沉睡去,隻有一個年輕的模苗女懶散得坐在火堆旁,腦袋小雞啄米般的連連點頭打盹。
閻寒輕輕一笑,在旁邊的泥汙中打了個滾,沾了一身汙泥腐葉,故意放重腳步,氣喘如牛般跌跌撞撞的向篝火跑去。
守夜的苗女嚇得一個機靈,猛然坐得筆直,抄起腰上軟鞭嬌聲喝到:“什麼人?”
“救..救...”
閻寒狼狽無比,連滾帶爬的向前跑了數步,腳下一軟,就一頭栽倒,咕嚕嚕的滾了幾圈麵孔朝下幾乎都埋在泥裏,故意裝作昏迷不醒。
此時本就是深夜,黑不見指,又有滿臉泥汙,才此時緊張的氣氛下,哪裏還有人能注意到他是真是假。
深睡的四個人早就醒了,那五毒弟子滿臉嚴寒,氣急敗壞的催促道“你們三個戒備四周,你把他弄醒,問問怎麼回事!”
三個苗人女子拿著長鞭戒備四周,閻寒隻感覺有人將自己的身體翻過來,繼而人中一陣刺痛。
順勢掙紮了一下,閻寒呻吟了一聲嘴裏含糊不清的學著苗人的強調低聲道“大人..大人...”
這個動作自然吸引了五毒弟子的目光,她自然而然的上前,雙眼中殺氣彌漫,嘴裏冷聲問道“出了什麼事?你的主人呢?”
閻寒故意做出瀕死的動作,渾身上下所有的肉都在不停的顫抖,胳膊似有萬斤沉重緩慢的抬起來,自紅衣苗女處得來的三足木鼎,咕嚕嚕的從他懷裏滾出來。
那五毒弟子一愣,看著比她黑鼎精致的多的黃色木鼎,先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繼而是滿麵狂喜。
這神木鼎乃是修煉五毒教功法的必須之物,但地位不同,所用的鼎爐自然不同。
她手中批量製作的黑鼎,論修煉的功效,與這精銳弟子才能擁有的黃色木鼎相比,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寶物送到眼前,焉能不喜。
嘴裏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四周同時呼吸沉重,五毒弟子狠狠的瞪了周圍四個同樣直勾勾看著的五毒教眾一眼。
眼中毫不掩飾的殘忍殺意,頓時讓四人從貪欲中驚醒過來,急忙各自將目光轉向一邊。
五毒弟子眼中隻有木鼎,貪欲作祟,那裏還能注意,為何木鼎會在一個苗人男子奴仆身上,快步上前,彎腰伸手,美滋滋的就向閻寒身邊的木鼎抓去。
等的就是這一刻。
滿臉泥汙的閻寒嘴邊冷笑,左手成爪陡然彈出,一把捏在毫無防備的五毒弟子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