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調教(1 / 2)

陽光燦爛,太陽初上。

青藍色的河麵上水波粼粼,水麵寬闊,洶湧的河水趨於平靜,輕舟飛度,破爛的小舢板有胡一毛真元護持,行走如飛,在平緩的水麵上留下兩道筆直水紋。

向後瞭望,已經能夠看到大羅山龐大的輪廓,猶如一隻亙古巨獸,黑沉靜默的遮住半邊天空。

閻寒兩腳分作左右紮深馬步,猶如雕像般立在船頭,小舢板難以受力,即便閻寒時刻輕身提氣,船首也足足被壓深一尺。

胡一毛坐在船中,左手抓著魚塊撕咬,右手拎著釣魚用的半截竹竿,手腕一抖,魚竿般破風擊出,或抽、或刺,都伴隨著刺耳的風嘯聲狠狠的向閻寒滿是烏青的光溜上半身招呼。

閻寒立在船頭,無輾轉挪移之地,隻能不斷揮舞雙臂,以《大力鷹爪功》和《金蛇纏絲手》交錯使用抵擋。

昨夜,閻寒看出兩人之間差距,脫身不得,隻能答應胡一毛提議,幫他做一件事情。

胡一毛目的達到自然欣喜,雖未說要閻寒做什麼,但直言閻寒實力雖超過他的預計,但此事想要成功,還需特訓一番。

他實力強橫,高深莫測,願意指導,閻寒自然絕無拒絕的道理,隻是這指導的方式甚是直接,就隻有一個字“打”。

對練拆招,不過幾次閻寒便已經被竹竿抽打的渾身道道烏青。

用胡一毛的原話就是“隻有記住痛,才能記住錯!”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胡一毛嘴裏隨口數著,口數一次,手上一招,連數五聲,手裏竹竿連抽五下,皆是簡單直接的當頭抽打。

這幾擊一擊重過一擊,且快且狠,等到第六下抽打來時,閻寒隻覺得全身都被小小竹竿上的勁力所迫,變招不及,隻能舉臂硬擋。

胡一毛這一竹竿抽打的何其刁鑽狠辣,精準的抽打在閻寒手肘穴竅,頓時一道烏青,手臂酸麻,無力的垂在身側。

手臂雖痛,但閻寒渾不在意,而是閉上眼睛緩緩的將方才的幾招在腦中梳理一遍,想到胡一毛剛才五招連打,招式平平,勢道也不是如何沉重,但五招連在一起卻是沉猛無比,讓人避無可避,擋無可擋。

“唉!你這小子是在太不爭氣,老子將真元壓製的與你一般,你卻連三十招都撐不過去!”胡一毛一臉怒其不爭的搖頭歎道。

心底卻以掀起軒然大波,這小子簡直是個怪物,每被他打中一次,實力便增長一截,初次不過三招便被他打下船去,這才過了幾次,便能夠抵擋到二十多招,他自問天縱奇才,但當年被調教時,也沒有這般的成長速度。

“唉!蠢材!蠢材!你師傅是怎麼教你的!招式僵硬,不知變通,武學之道講究行雲流水,任意所致,你剛才那是什麼狗屁招式,前一招用了鷹抓功,後一招就不能轉用纏絲手?左手用了鷹抓功,右手就不會用纏絲手配合?真是石頭腦袋!”

丟開竹竿,胡一毛一邊惡狠狠的訓斥,一邊用雙手比劃,雖未學過這兩門擒拿手,但他武學深厚,實力莫測,隻看了幾次便已能模仿出幾分神韻。

閻寒後世之人,思維活躍,本就沒有武學掣肘,隻是血衣樓十年來皆是散養模式,苦於沒有名師指導,此時胡一毛一言,頓時讓閻寒腦中靈光一閃,前世記憶頓時如潮水湧來,電影中虎鶴雙形,同樣是一剛一柔,一正一奇,相輔相成,變幻莫測,與他兩門擒拿手,有曲藝同工之妙。

當下紮穩馬步,雙手一高一低,擺出一個奇怪的起手式,左手成鷹爪剛猛淩厲,右手成蛇手刁鑽陰毒,左手鷹爪向上抓出,不等招式便老,便以自然而然的由剛轉柔,化為纏絲手如毒蛇吞物,向下叼去,一抓一叼,行雲流水。

一招想通,閻寒頓時之覺得心情舒暢,將兩門擒拿手一招一式的演練出來,變化無窮,剛柔並濟,正奇轉換,輾轉莫測,讓人防不勝防,隻打的酣暢淋漓,心底無窮歡喜。

“再來!!”

閻寒陰鬱的眼珠子一亮,不由得勾起嘴角漏出淡淡微笑,不止因將兩門擒拿手融為一體,更因領悟了“行雲流水,任意所致”這八個字的精益,身體、內息、武功均無變化,但武學境界的增長,讓他實力驟然之間何止倍增。

胡一毛撇撇嘴,一張漆黑的麵皮毫無嘉許深色,但兩隻瞪得渾圓的大眼珠子,卻漏出他此刻心底震驚,心下喃喃道:奶奶的,這小子莫不是怪物不成?還是故意裝傻耍我?當年悟到這一境界,老子可是被那老東西揍了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