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趙淩踉蹌了向前幾步，卻看到，紅裳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兩人的距離還是那麼遠，甚至更遠，不禁有些氣惱。
“過來，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
“我——”
後移的腳步停住，紅裳看著趙淩那雙哀怨的眼睛，差點溢出唇間的話又噎了進去。隻是怔怔的看著趙淩，淺淺的眼底卻溢出深深的膽怯……
“過來，我要你……”
等待了半響，見紅裳還是沒有上前的意思，趙淩氣的幾大步跨過去，一把揪住縮在床頭的紅裳，拖了出來，本來整齊的衣服，一下子被撕扯的狼狽不堪。
“不……你放開我？”
紅裳反常的沒有逆來順受，反而推來趙淩的手。趙淩沒有防備一向溫柔的紅裳竟然會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一個站不穩，直直的向後倒去。
“你，你推我？”
跌倒在地上的趙淩，不敢相信的看著紅裳，眼中滿是受傷後的哀戚。
大概也是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紅裳也愣在那裏，直到看到趙淩坐在地上，一臉頹廢的看著自己，紅裳才驚醒過來。
“王爺——”
紅裳驚呼著，就要奔過去，卻一腳踩到拖在地上的裙角上，“啊？”整個人撲到趙淩的身上。趙淩急忙接住，下一刻，已經翻身把紅裳壓在裏身下。
“王爺，不要……”
感覺到趙淩眼睛裏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情緒，紅裳就害怕的發抖。
“你真的這麼怕我嗎？”
嘴角揚起一絲苦澀，趙淩澀澀的問道。
“其實，王爺又何嚐不是呢？”
垂下眼簾，一顆晶瑩的淚珠兒在眼眶滾動，卻始終沒有落下。趙淩一怔，原本還奢望會有不一樣的回答。
“王爺，起來吧，地上涼。”
一雙素手伸到眼前，趙淩抬頭一看，原來，在自己失神的功夫，紅裳已經悄無聲息的脫離了她的懷抱，正怯怯的看著她。
“紅裳，我還懷戀在江南的日子。”
順從的伸手過去，趙淩低聲喃喃道，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紅裳聽。紅裳默默的轉身，那一滴淚終於無聲的落下。
“記得就好，其實妾身何嚐不是呢？”
一聲歎息，一聲惆悵，紅裳漫步移到窗前。窗外漆黑如墨，今夜的醉月樓，似乎罩在一層詭異的氣流中，她感覺到，又似乎轉不住，不禁搖頭，或許茫茫之中，早有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