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驚鴻將孫公子帶到將軍府後,嚴加審問,方得知孫公子平時幹的缺德事擢發難數。欺男霸女,壓榨窮苦百姓,強搶民女,就連那略有姿色的有夫之婦也在劫難逃。
“孫知縣,你可知罪?”上官驚鴻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下良久的孫知縣。
“下官知罪,甘受責罰。”孫知縣垂眸輕道,卻是驚訝於上官驚鴻明明隻是個年僅七歲的小女孩,竟有如此氣場。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紅薯。隻是孫知縣為官一生,為黎民做了不少好事,功大於過。”上官驚鴻風輕雲淡的說著,突然嚴聲厲詞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夫孫帆之子孫斌,罪行滔天,十惡不赦,其罪當誅。念其父為官清廉,將功抵過,孫斌服苦役兩年。孫知縣,再出現這樣的事,就不隻是服苦役這麼簡單了。”上官驚鴻雖是輕描淡寫的說著,可眼裏的寒光任誰看了也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下官謹遵教誨,如若再犯,任憑處置。”孫知縣鄭重的說。
上官驚鴻處變不驚的把這件事輕而易舉的解決了,贏得了一片好評。子衿崇拜的圍在上官驚鴻身邊,“鴻姐姐,你好厲害。”上官驚鴻頗有些自得的說:“那是,還不看看我是誰?!”前世加今生共活了二十六個春秋,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再說,我堂堂一個二十一世紀穿來的人,再鬥不過這些老古董,豈不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上官驚鴻在心裏腹誹。
上官驚鴻嚴懲惡霸的故事在方圓百裏傳的沸沸揚揚,成為了黎民茶前飯後必不可少的談資。上官憶與上官莫念在打道回府的路上,自然是聽說了這件事。
“爹,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上官莫念問向正在喝茶的上官憶。
“凡事不會空穴來風,再者你娘那麼聰穎,鴻兒自然也不會差。”上官憶的話引起了上官莫念的不滿,“爹,那你是在說我差嗎?”
“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上官莫念對他這個善於倒打一耙的父親實在是無語了,賭氣的將頭偏到了一邊。
夕陽西下,晚霞如飄揚在天空的輕紗,暮色溫柔。上官憶的神情有些恍惚,雪兒,女兒很像你……徑自舉起茶杯一飲而盡。
次日,上官憶與上官莫念快馬加鞭的終於趕回了將軍府。上官憶還沒踏入將軍府,上官驚鴻便撲到上官憶懷裏撒嬌,“爹爹,你終於回來了,鴻兒好想你。”上官憶愛憐的撫著上官驚鴻的青絲,“爹爹也很想鴻兒。”
子衿知道上官莫念已經回來了,歡天喜地的跑出去,上官莫念牽著子衿的手,將一枚玉佩放置在子衿手心上,“這玉佩是一對的,子衿與我的放在一起,才能構成一個完整的圖案。所以,子衿要保管好它,千萬別弄丟了。”子衿聽到上官莫念的話後,美眸微動,眼裏有光閃爍,“放心吧,念哥哥,我會保管好它的。”上官莫念欣然一笑。
經過幾天的悉心照料,小乞丐身上的傷也好了個七七八八。上官驚鴻給他準備了幾套衣服,目瞪口呆的看著換上衣服後的小乞丐,真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哪裏像是個在街頭乞討度日的乞丐,倒像是書香門第家的公子。謙謙公子,溫潤如玉,上官驚鴻的腦海裏蹦出了這八個字來形容眼前的人。
良久,上官驚鴻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乞丐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夜默。”
“你的家人呢?”上官驚鴻捕捉到了夜默眼中稍縱即逝的傷痛,覺察到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隻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死了。”夜默靜靜地吐出這兩個字,硬生生的砸在上官驚鴻心上,上官驚鴻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真是罪孽深重啊,傷害了這個孩子幼小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