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莫桑看著白涵的臉,心裏竟然是厭惡起來,這個可惡的男人,虧自己剛才還是在擔心如何見他,看來自己完全是想多了。居然是巴不得自己趕快消失呢!好,那本姑奶奶就消失給你看!
“不送!”白涵忍住心裏的不痛快,長袖一甩,隨即背過身子去。
白涵自從那晚和顧莫桑分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顧莫桑了。在第二天就來到了燕舞閣,見到了斂月煙。
斂月煙正在梳妝的時候,侍女跑過來告訴斂月煙,說是白涵有事見她。
“姑娘,九王爺來了,說是要見您。”
斂月煙放下手裏的梳子,看著鏡子裏女孩的花容月貌,心裏百頭千緒,平日裏,白涵是不會在這個時間來找自己的,以往總是白涵夏朝之後才會過來看她,可是今日,白涵卻是這樣的反常,一大早就來了,這怎麼可以讓斂月煙心裏不但有呢?
“王爺有沒有說所為何事?”斂月煙不動聲色的問道。
“王爺沒有說,隻是說會給姑娘一個大大的驚喜。”
“驚喜?”斂月煙微微蹙眉,心裏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難道說?
“他人呢?”斂月煙忽然起身,穿上了衣服,問道。
“王爺去見媽媽了,一會就來。”
轟,斂月煙的頭腦一下子就清醒了,說是有驚喜,又來了不見自己直接去見媽媽,恐怕是要為自己贖身了吧?那這既然是贖身了,下一步,就是要讓自己嫁給他了吧?
斂月煙心亂如麻,怎會有這樣的結果,為何事情發展到今日,居然是這樣的結果呢?雖然早就知道自己是白天佑放在白涵身邊的一顆棋子,可是她沒有想過自己以後會嫁給白涵啊。怎麼辦,怎麼辦?
“煙兒,你在裏邊嗎?”
正當斂月煙心神混亂的時候,白涵的聲音出現在斂月煙的門口。
斂月煙一晃神,恢複了自己的情緒,看著丫鬟說:“去開門吧”。
而自己則是應和著白涵的話:“我在呢,進來吧。”
白涵大步走進門,神采奕奕的看著斂月煙,仿佛今天的燕舞閣在白涵的眼睛裏,就像是看不夠的一樣,總是不經意的看著斂月煙的房間。這裏的布置、一景一物,都是三年前的樣子,可是現在白涵卻覺得這樣的景致實在是最美的。
“煙兒,今日我來的有些早了,還以為你沒有起來呢。”白涵駕輕就熟坐在一張自己時常坐下來的椅子上,看著身邊站著的斂月煙,心裏一時之間開心不已。
“哪裏話,我早已起床,隻不過女人家總是要打扮一下自己啊,總不可以讓白郎看到我不好的樣子吧?”斂月煙輕笑道,用長長的朽敗遮住嘴巴,笑容裏別有一番雅致和嬌羞。
“煙兒,你過來。”白涵看癡了,恍惚間回過來神,想到自己近日來這裏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說。
“嗯?”斂月煙心裏知道,自己是不能讓白涵看出來自己的破綻的人,所以就隻好是裝傻到底。
“來吧。”白涵看著斂月煙傻傻的樣子,心裏竟然是覺得很溫暖,伸出一隻手,就把斂月煙拉到自己的身邊。
“何事非要讓我過來呢?”斂月煙依舊是長袖掩麵,淺淺低笑。
“我們認識已有三年了吧?”
白涵回憶著自己和斂月煙相識的時候,那時候自己還是一個剛剛被皇上下令要迎娶一個癡傻王妃的王爺,無意之間,自己竟然是來到這裏的燕舞閣,最終與斂月煙相識相知。一直以來,他都是視斂月煙為知己,格外珍惜這一份感情。在他看來,斂月煙和別的姑娘不一樣,她隻是愛自己,卻不希望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什麼東西,所以她就是這世間上,最可以用真心和自己相談的人。她不會因為自己的特殊身份,就不把自己的缺點之處告之於人,也不會因為自己的有點之處,不加以褒獎。這樣的女子,實在是白涵的心中所想。
“是啊,三年了,轉瞬即逝。”白涵的話也是勾起了斂月煙的思緒,是啊,三年了,三年來,斂月煙一直是受命於白天佑,跟在白涵的左右。她了解白涵的每一個習慣,知道他討厭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知道他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又是何種表現;知道他的每一個喜好,可是這裏邊唯獨沒有愛。
“是啊,煙兒,多虧這一路有你,本王才是走的心裏坦蕩,本王才可以在這一撥又一波的政治爭逐之中拔得頭籌。本王再次要謝謝你了。”白涵說的是心裏話,的確,對他而言,斂月煙是一個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