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斂月煙看著手鐲,心裏感慨萬千,原來三年的朝夕相處,到頭來竟然隻是兄妹之情嗎?罷了,到了這個時候,自己也是隻有認命了,就讓自己換一個方式繼續愛著你吧…
“嗯?還想要什麼,就和為兄講?”白天佑的雙手搭在斂月煙的肩膀上,看起來十分親昵。
斂月煙看著白天佑的雙手,又看了看白天佑。一直以來,他都希望可以和白天佑不分彼此,如今真的坐到了,可是為何又是另一番情況呢?真是造化弄人…
“沒有,我隻是累了,那好,那我回去準備了。”斂月煙勉強的笑了笑,僵硬的推開白天佑的手,離開了白府。
終於坐在馬車上,斂月煙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泣不成聲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斂月煙傷心至極,而顧莫桑也沒有因為和白涵劃清界限而變得開心,反而覺得自己既然不是白涵的妻子,那就不能再吃白家的白飯,這樣的話,自己始終會受製於人的。
“小晴,小雨,你們說我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大小姐,我要是自力更生可以做些什麼呢?”顧莫桑憂愁的托著雙腮看著小晴和小雨,眼睛裏冒得竟然全是銀子的光芒。
“小姐,您不會是想要自立門戶吧?”小晴仿佛從顧莫桑的話裏聽出了什麼來。
“對啊,難不成我坐在王府裏吃白飯嗎?這可是要居於人下事情,我才不要讓自己比別人底半頭呢!”
“可是王妃啊,那,也沒有聽說哪家的貴婦人需要自己出去找一活計的啊,您這要是一出去,恐怕京城就又要雞飛狗跳的了。”
“哎呀,小雨,你也看見了,我和那個什麼九王爺根本就是苦大仇深,我們會好好地在一起過日子,那才叫奇怪呢!再說了以後在斂月煙嫁過來之後,我這裏才叫一個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鬼地方呢,語氣日後受盡別人的白眼,還不如自己另謀一份差事,這樣也算是掙回了我的顏麵!”
“好像聽著有些道理。”小雨悶悶的看著小晴,似乎在想解決的辦法。
“可是小姐,那您打算做什麼啊?”小晴一頭霧水,看著顧莫桑。
“這個,我還真的沒有想到。你說握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相符千金,我會做什麼啊?刺繡?不靠譜。琴棋書畫?那也不能養活一院子的人啊。我正在發愁呢。”
“小姐,您難道忘了以前的小雨的娘親是做什麼的?”小雨看著絞盡腦汁的顧莫桑可愛的樣子,不由得撲哧一笑。
“是廚娘吧。”
顧莫桑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是廚娘又怎樣,還不是沒有辦法。
咦?不對!顧莫桑思緒一頓停,對啊,廚娘的女兒一定是一個合格的廚子,這樣的話,是不是就可以開一家酒樓呢?
“小雨,你真的是我的大福星!”顧莫桑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抱住小雨,把小雨嚇得不輕。
“小姐,您別鬧了,小雨都快喘不上氣了!”小晴笑著看著鬧來鬧去的顧莫桑,沒由得搖頭。
“嘿嘿,我這不是高興嘛。”
“可是小姐,就算是我們有了計劃,可是要開酒樓是需要一大筆錢的,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王府裏的用度一向都是由您和老管家一起管理的,可是我想老管家是不會背著王爺把錢給您的。”
“對啊,王妃,小晴姐說的對,沒有錢,我們就沒有辦法開酒樓啊。”
顧莫桑的心裏也是忽然一沉,是啊,這裏又不是現代,還可以貸款,自己沒錢怎麼開酒樓啊。
“貸款?”顧莫桑忽然默默地自言自語起來。
“小姐,您說什麼?”
小晴和小雨被這什麼“袋子”的詞彙聽得暈頭轉向,為什麼湊錢還要用袋子啊?
“有了,我可以找人借啊,隻要是日後我們賺的錢達到了當時盤酒樓的錢,我們就可以還上了啊!”顧莫桑樂不可支,拍著雙手笑道。
小晴和小雨暗自點頭。
“可是,這麼多錢,誰會借給我們呢?”
是啊,顧莫桑的主意固然不錯,可是這麼多的前隻怕是一個普通人家是拿不出來的吧?
愁眉緊鎖之際,顧莫桑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人的臉:白天佑。
“你說什麼?借錢開酒樓?”白天佑被顧莫桑的想法嚇得把嘴裏的酒灑了出來。
“是啊,我想要自力更生,不受製於人。”顧莫桑看著白天佑誇張的樣子,倒是很大方的攤了攤手,無所謂的笑著說。
“你這個腦袋究竟是用什麼做的?怎麼竟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白天佑看著顧莫桑居然平靜的不得了,隻好是搖頭放下手裏的酒杯假裝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