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席話說的白涵冷汗直冒,這些文臣武將果然沒按好心,自己的王妃在外麵開個酒樓就讓他說成十惡不赦的大過,竟然還要休了她。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老皇帝似乎也聽倦了他們的說辭,朝下麵擺擺手,站在下麵的大臣立刻會意,立刻閉嘴不說了,大殿立刻一片安靜。隨即老皇帝朝白涵一指,說:“你到禦書房等朕。”
白涵撇撇嘴,起身大步朝門外走去。大臣們也隨即散開,一邊議論一邊退出了朝堂。大殿又恢複了一片安靜。
這時,禦書房的門外出現了一個人影,他欣長挺拔的身影大步來到禦書房門外。他就是九王爺白涵,看到九王爺朝這邊走過來,負責伺候的丫鬟太監們立刻行禮參拜,白涵朝他們擺擺手,示意他們都起來。這些都是貼身伺候父皇的,他哪敢讓他們真跪啊,還沒等大丫鬟彎腰就一把扶起,大丫鬟也就順勢站了起來。
隻見大丫鬟衝白涵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隨即輕聲說:“九王爺,皇上似乎心情不好,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報。”
白涵苦笑著想,早上來那麼一出,任誰也心情好不了,於是衝她點點頭,示意她進去通報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句話說的果然貼切。
大丫鬟悄悄的走進了禦書房,過了幾分鍾後,大丫鬟走了出來,表情比以前的無奈更顯得多了幾分不忍,她來到白涵勉強,咬咬嘴唇低著頭搓手指。
白涵看她這副表情,心裏也猜到了幾分,和藹的對大丫鬟說:“父皇怎麼說?不讓我進?讓我在這候著?”
大丫鬟無奈的點點頭,不過表情更加複雜了。白涵微微一笑說道:“這有什麼不好說的,我等著就是了。沒事。”
這時大丫鬟輕聲說:“九王爺,額,皇上讓您……跪候。”
“你說什麼?”白涵以為大丫鬟說的聲音太小自己沒有聽清楚,於是要求大丫鬟在重複一遍,可是當大丫鬟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說完的時候,他隻能聽命跪在了禦書房外麵。
就這樣從上午一直跪到了晌午,大腿早就已經跪麻了,就在白涵在偷偷的左右腿倒換重心的時候,大丫鬟從禦書房走了出來,說道:“九王爺,皇上請您進去。
白涵聽到大丫鬟的話總算鬆了一口氣,他已經支撐不住了,先不說跪在這裏這麼久腿沒有知覺,就是太陽這麼大,再有半個時辰,自己也得暈倒不可。這老皇帝不是虐待麼,至於麼?就因為早上上朝自己給皇家丟臉了麼?越想心裏越不平衡,心裏越委屈。
就在白涵心裏還在犯嘀咕的時候,大丫鬟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並用驚異的目光注視著他,心裏嘀咕,這王爺是跪傻了吧,讓起來都不起來。
白涵抑鬱的朝大丫鬟說:“姐姐,麻煩你過來一下……請你扶我一下,腿都跪麻了。哎喲。”
大丫鬟一聽才明白過來,趕緊招呼旁邊的奴才們,一邊一個把白涵攙扶了起來,就這樣攙扶著走進了禦書房,當然他們這樣也是做給皇帝看的。這樣辛苦也是希望能幫到九王爺,果然老皇帝一看兒子被奴才們攙扶著,一拐一拐走路的樣子,確實心有不忍了,要說這兒子文武全才,帶兵打仗有勇有謀,吟詩作對更是才華橫溢,這不過是犯了點小錯,自己就罰他跪了兩個時辰,要說這懲罰也差不多夠了。
果然,老皇帝一擺手,大丫鬟立刻會意給白涵搬了一把椅子過來,白涵一看哪敢跟老子平起平坐啊,隻能乖乖的站在一邊,嘴裏謙讓著:“孩兒知錯,孩兒知錯,孩兒不敢,孩兒不敢。”走了幾步之後,大腿稍一恢複知覺,趕緊朝老皇帝行大禮參拜。
老皇帝瞪了他一眼,笑道:“還有你九王爺不敢的事情呢?”衝他擺一擺手,意思是平身。並朝椅子一指,示意他坐下來。並給服侍在左右的丫鬟和太監示意顏色,意思是讓他們都出去,自己有話跟兒子說。
伺候在皇帝身邊的奴才們都是多年在宮中的聰明人,有時皇帝一個動作或者眼神都能輕易理會其中的意思,自然看到示意全部都退了出去,人瞬間走了個幹幹淨淨,隻留下白涵和老皇帝兩人單獨在房間。
此時老皇帝正坐在書房的主座上,而白涵則尷尬的站在書桌前。
白涵臉上一紅,說道:“孩兒還是站著伺候父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