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腰身纖瘦的侍女走進來,蔥白似的手上托這一個黃金色的托盤,托盤上放著一瓶醒好的紅酒和一個水晶酒杯,施施然地走到西門夜跟前,用極其優雅的姿勢把紅酒倒入杯子當中。
西門夜接過侍女端上來的紅酒,淺酌一口,閉上雙眼品嚐了片刻,一臉委屈地對那個侍女說道:“小七你又欺負我,每次跟你要兩百年的藏酒你就會拿一百五十年的酒來應付我。”
叫做小七的侍女轉過水蛇腰,一雙媚眼看著西門夜,嘴角微微上揚,一個勾魂奪魄一般的笑容瞬間另燈火輝煌的休息艙失去顏色,她聲音清脆的如同細細的風聲入耳,輕柔的說道:“三少爺,兩百年的酒還剩下三十多瓶了,現在這情況可不是浪費好酒的時候啊。”
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西門亮,臉上笑意不減,繼續道:“三少爺,您看,大少爺已經兩天滴水未進了,不如······”
作為小七十多年的主人,西門夜自然知道小七話裏麵含義,抬起端著紅酒杯的手,用食指遙遙地指了指小七說道:“知我者小七也,等會而我要親自去你房間好好的獎勵你。”
小七擰了一下自己的腰身,笑了笑說:“三少爺,我晚上睡覺可從來不會留門的。您還是先把大少爺安慰好吧。”
西門夜笑著回過頭,掃了一眼西門亮,聲音當中的喜悅還未消退:“我的兄弟,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在我手下地混吃等死,我還是很希望我們一家能夠和睦的走下去。”
說道這裏,西門夜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可是,你始終沒有看清你自己的能力在哪裏啊,總以為你能夠憑著西門家族大少爺的身份幹點事情出來,甚至想要搞死我這個親弟弟。”
西門夜雖然隻是寥寥幾句話,卻已經讓西門亮不停地打著寒戰,他認為自己已經做的足夠隱秘,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西門夜的掌控之中。
這一刻,西門亮徹底絕望了。
他用自己所有的力氣不停地磕著頭,口中不斷的在哀求:“弟弟,我真是一時糊塗,聽了二伯的蠢話,求你不要殺我,畢竟在整個西門家,隻有咱倆是血肉至親啊······”
西門亮的話還沒有說完,紅酒瓶子當頭砸在了他的腦袋上,不知是酒水還是血水,頃刻之間流了他一臉,臉上甚至插著幾片酒瓶的碎片。
所有要說的話也因為這一酒瓶子全部都懟了回去,這一刻西門亮徹底清醒過來,他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麼,西門夜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在他的眼中血肉至親隻不過是一種無聊的借口。
西門夜丟掉手裏麵的瓶嘴兒,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蹲在西門亮的跟前,用手理了理他的衣服,說道:“大哥,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不喜動手殺人,特別是咱們自己家的人,但是如果我一旦決定下來,這種事情就絕對不會改變,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你放心。”
西門亮聽到這句話,頓時心如死灰,一向喜歡說反話的西門夜,他說的痛快死法,簡直不敢去想。
兩個小時之後,西門夜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那位被西門夜喚作七叔的老年貴族走了進來。
正在不停處理公務的西門夜頭也不抬的說道:“七叔,西門亮處理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