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回到家裏,看見秦晉陽帶著女人在她的房間苟且,然後她衝進大雨中,後來就是秦邵璿……那這裏是?
潔白素淨的牆麵,藍色窗簾,以及灰白色的被子……是秦邵璿的住處嗎?
可他不是沒地方,而住在她的家裏?
忽然想起昨晚在車上,他似乎很想要她,後來呢?
夏天驚得一坐而起,發現身上穿著自己那件性感的粉色吊帶睡衣,急於搞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她光著腳打開門往外跑……
看樣子這裏是一棟別墅,很安靜,推開幾扇沒鎖的房門,發現都沒人,她就順著樓梯匆匆下來,然而,當她看到一樓客廳的現狀時,當場石化……
那一瞬,夏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因為秦邵璿坐在沙發上正和一個人說話,而那個人聽見她的腳步聲,已經轉過頭來。
是豐澤年!
完了!
她穿得那件粉色低胸吊帶睡衣,是她和黃芳一起買的,借用黃芳當時的話:引人犯罪。
在家裏,她很少穿,怕被秦晉陽侵犯,這次出差她一時興起就帶上了,沒想到昨晚被那個誰誰誰穿上!
細白性感的美腿,光潔的腳踝,細細的吊帶,瑩潤的手臂,還有脖子以下美不勝收的絕色春光。
就她現在這副模樣,恐怕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完了!真的完蛋了!
就她和秦晉陽的關係,而秦邵璿又是……豐澤年肯定以為她跟秦邵璿……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豐澤年看見她,也徹底石化!
“今天就說到這,你先回去。”秦邵璿沉穩地站起來,緩緩說道。
“好的。”豐澤年終於回過神來,一張臉漲得通紅,馬上非禮勿視地把目光轉向別處,可臉上的表情卻明顯泄露了他腦子裏正翻天覆地勾勒著遐想著。
夏天恨不得開口告訴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
可惱火地是,秦邵璿接下來的一句話將本來就說不清的事情攪和的更加讓人浮想聯翩,“澤年,先不要讓白鰭豚知道她是誰。”不是不相信白一騰,而是那家夥的嘴巴邪氣的很。
什麼她不她的,這不是越說越邪乎。
夏天覺得,秦邵璿似乎就是故意將她定格成了什麼?
“是!”豐澤年若有所悟,隻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秦老大心中的女人會是夏天,難怪這次去D市,他要一路同行,難怪在酒會,在會所……
夏天與天籟這二者之間似乎也有扯不開的關聯。
種種跡象讓豐澤年震撼了,他和白一騰都知道有一個首長的女兒朝死裏追秦老大,秦邵璿都沒有為之動搖半分,看來這個女人是秦邵璿最深的牽絆。
隻是夏天不是秦晉陽的老婆嗎?如此說來,秦邵璿豈不是?豐澤年開始為老大捏一把汗。
呆站著的夏天看著有些倉皇而逃的豐澤年,愈發苦悶不已。
“頭還痛不痛?”秦邵璿緩步走上樓梯,安靜的站在她身邊,目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抬手將她頰邊的一縷頭發輕輕撥開。
讓豐澤年知道她未嚐不是一件好事,他秦邵璿不打沒把握的仗。
夏天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僅是目光靜靜的看著眼前真的是好看極了的男人。
“頭很痛,是不是?”秦邵璿繼續撫著她的頭發,挑眉道。
“因為你,我頭更痛!”夏天終於開口,聲線帶著幾分嘶啞,“你非得要把我和你,還有很多人置於不堪的境地?”
將她另一頰邊的發絲撩至她白到近乎透明的耳後,淡淡看著她,眼中有著幾抹掙紮,最後歸於平靜,“為什麼不往好的方麵想?或許再往前一步,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像你媽媽那樣。”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夏天揮開他的手,轉身上樓,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換的?”
“你以為會是誰?”他努努嘴,挑眉,用著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向她。
“我警告你,別再做這種荒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