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滿筒”很輕鬆的贏了五個金籌碼,也就是五百萬。
秦邵璿不動聲色的揚了揚英挺的眉宇,第二局開始,他穩穩坐著,也不正眼看荷官發給他的牌,而是靜靜的用咄咄逼人的幽寒目光看著“滿筒”的左手。那種淩劍般鋒利的目光,直逼“滿筒”心理防線。
“滿筒”急促的滑動著喉結,硬生的作了一個幹澀的吞咽動作。
聚攏的人,越來越多,似乎都被秦邵璿奇怪的目光所吸引,一個個都朝著“滿筒”的左手看去,似乎也想看出什麼端倪。
“滿筒”的額角,開始冒出細細的冷汗。對於一個資深老千來說,最忌諱的,莫過於對手知道自己出千的套路。
更致命的是,秦邵璿不僅知道他的出千套路,而且還用上了高壓心理戰術。
大屏幕前,老三上躥下跳,如雷貫耳似的咆哮著,“媽的,讓老子過去一槍解決了那個姓秦的!”說著,就去抄家夥。
“放肆!”一直沒吭聲的張慕遠半眯起眼,犀利的瞪著老三,厲聲嗬斥,“不可輕舉妄動!”
“老大!別人都尋上門來,欺負到我們頭上了,難道我們要坐以待斃嗎?上次,那家夥動了老子的夜總會,老子還沒找他算賬,今晚他又……”
“如果你衝過去的話,今晚進陰曹地府的不是他,而是你!”張慕遠語氣陰森而強硬。
“老大……”原本就凶殘嗜血的老三聽老大這麼一說,頓時耷拉著腦袋,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秦邵璿此次來的目的就是要引我們出洞,而你這樣魯莽地衝過去剛好著了他的道。”
“老大,不就他一個人嗎?咱們神不知鬼不覺就把他給……”冷酷暴戾的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就是要把秦邵璿幹掉。
“秦邵璿不是吃素的,而且他也不可能一個人去賭場。”張慕遠慢悠悠掏出一根煙,老三見狀,急忙討好般給他點上。
“老大,這個姓秦的到底什麼來路?”
“這正是讓我最頭痛的地方,秦邵璿自從考入軍校之後,他的所有資料顯示,他隻是一名軍校教官。軍校教官?你相信嗎?”張慕遠唇角隱過一絲陰鷙的笑意,深吸上一口煙,緩緩吐出。
“老大認為他是……國際刑警?”後麵四個字,讓他自己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管是不是,我們都必須謹慎小心,菲律賓那邊已經出了事,我們更不能輕舉妄動,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的上任隻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張慕遠最大的優點,就是沉得住氣!
“那賭場那邊怎麼辦?”
“讓打手出去按照一般的行規教訓他一頓,放他離開,然後密切監視他近來的行動。”張慕遠陰森的話在房間裏回蕩。
二十分鍾後,秦邵璿已經贏了足有二十多個金籌碼。
這時,一個滿臉橫肉的型男出現在了大廳裏,“狗、雜、種,你出老千!”暴戾在秦邵璿耳際惡聲低嘶道。
老三到底還是沒出來,找了一個墊背的,秦邵璿黑眸裏瞬間蓄積著陰霾之色,從椅子上前傾著身體,生冷堅硬的嘶哼著,“老子就出了,你管得著嗎?”
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推波助瀾的話,“你算什麼東西,充其量就是你老板喂的一條狗,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我操你妹妹的!”滿臉橫肉的型男一記右勾拳重重的朝著秦邵璿下巴砸了過去,在拳打出去後,就立刻意識到,這拳打空了。
隨後,秦邵璿如獵豹一樣飛躍而起,開始重拳猛擊型男,一邊打,一邊將手上的鮮血往自己臉上摸,麵對衝上的一群打手,場麵火爆的失控了。
一陣拳打腳踢,擒拿格鬥,十八般武藝樣樣使出來……直打得雞飛狗跳,狼哭鬼嚎。
感覺打得差不多了,秦邵璿才跳上一張桌子,厲聲吼道,“場子上的兄弟姐妹老少爺們,你們都看到了吧,在這裏,隻能輸,不能贏!贏了,下場就跟我一樣!所以,你們還是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