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這個時候,夏嫂從廚房急遽跑出。
“快去,快去看看小姐!”她擔心夏威夷做傷害自己的傻事。
“好的……”夏嫂手忙腳亂蹭蹭上樓,剛走到樓梯中間。
轟!一聲巨響,那是夏威夷將房門重重甩上。
無可厚非,夏嫂上樓,擰不開小姐的房門,夏威夷將自己反鎖在裏麵了。
“太太,小姐把自己反鎖在房間了。”夏嫂不敢看張蕾瀕臨瘋狂的猙獰神色。
張蕾擺了擺手,讓她退下。
可很快,夏嫂聽到外麵一陣喧嘩和鬧哄哄,跑出去一看,原來夏宅的門口來了一群媒體記者。
“太太,外麵圍著好多記者!”神色驚慌。
“不準開門,不要讓他們進來!”張蕾壓低聲音嘶吼。
“知道!”夏嫂唯唯諾諾,退下去。
T市的媒體見到晚報上的頭版頭條後,猶如打了興奮劑一般,有的圍剿著張蕾,有的奔張慕遠去了,真是忙得不亦樂乎。
今天,整個張氏大樓呈現出一片人人自危的恐怖氣氛之中,自從張慕遠上班,走進辦公室,看見辦公桌上的報紙後,他就如同一座雕像!
以為張蕾最初幫自己,隻是因為他們是遠房親戚;以為張蕾將夏氏在國外的產業采用偷梁換柱的法子給了張氏,以為是她想從中撈一筆;以為張蕾時不時關心自己,隻是她想找一座靠山……
萬萬沒想到,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她和她養父的私生子!
可笑,可悲,可恥,可憐……
張慕遠在辦公室整整呆了一天,就連張慕芳的電話他也沒接,並拒絕見她,直到晚上,才從張氏大樓出來,那些蹲守在外麵的記者自然有他的保鏢和手下們攔截和驅走。
“大哥?!”兩位左膀右臂迎上從大樓裏出來的張慕遠。
張慕遠微頓,側過頭,冷聲反問,“調查的怎麼樣?”看到報紙後,他就讓手下去確證此事。
讀到張慕遠陰沉的神情,滿臉橫肉的型男目光開始閃爍飄忽起來,“那個……我去了精神病院,那個,那個,確有此事!”
陰險狡詐的男人抿了抿唇,緩緩道來,“我打通了醫院的環節,從太平間那個流浪漢的身上取了一些東西,與您的做了DNA鑒定,這是結果。”說著,將一張4A紙遞給他。
“說!”張慕遠手都沒有抬一下,陰寒的雙眸半眯。
“通過DNA鑒定的各種數據顯示,您和那個流浪漢99。9,……”
“有煙麼?”不等他說完,張慕遠仰頭看了一眼夜空,淡聲問道。
“有!”滿臉橫肉的型男連忙在自己身上摸索開來,拿出一支,送至張慕遠唇邊,緊隨其後掏出打火機,為其點上,動作一氣嗬成,可見卑躬屈膝也能成為一種習慣。
張慕遠筆直的站立抽著煙,黑暗之中,猩紅的煙頭一閃一閃,帶著詭異陰霾的氣息。
這個時候,他的手下們隻是一聲不吭的相倍著,他們知道老大在抉擇什麼事,一般,不會出言打擾。
一支煙後,“去夏家!”優雅的彈指,燃著的煙頭滑過一個優美的弧度落下,其中一個手下狗腿子般上前幫著踩滅。
夜幕降臨,窗戶的玻璃上印著街頭那些華燈初上的光亮,此刻,秦晉陽完全沒有心思去欣賞窗外T市的夜景,依然沉浸在某種思緒中……
靜靜坐在辦公室前,凝眸望著手中的那枚鑽戒,戒指很普通,但很特別,當初和夏天結婚時,他連珠寶設計師都找好了,而且還是世界頂級的,可夏天不願意,說要一切從簡,所以,結婚戒指是他們在T市的珠寶行選購的。
以為自己和彭佳美的同居夏天不知情,卻沒想到的是,她知道,什麼都知道,還將計就計將他算計。
正所謂想玩鷹,卻被鷹啄了眼睛!
想到她現在和秦邵璿出雙入對,秦晉陽就不甘心!
“哐啷”一聲響,辦公室的門被人急促推開,一抹黑色闖了進來。
秦晉陽機警抬頭的同時,還不動聲色的先將戒指蜷在了手心,順勢放進了書桌的抽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