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看見黑河和雨淩琳的狀況後,不由得你望我,我望你,不知該說什麼。但一點可以在他們身上體現出來,他們的表情都很低沉,和雨淩琳一樣。
雨淩琳沒有回話,而是抽泣了起來。黑河這才意識到,自己口重了,他趕忙抬手去抹掉雨淩琳的眼淚,將他抱在了懷中。
“對不起,我……”,黑河剛想要說什麼,卻聽他懷中的雨淩琳已經開始放聲大哭,聲嘶力竭的說道:
“河哥,你知道嗎?陳爺爺他死了,而且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那樣死了……”
她邊說邊哭,哭的痛徹心扉。黑河聽後雙目驚瞪,他望了其他三人一眼,卻發現他們同樣在回避自己的目光。
“黑兄弟,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馬升喃喃嘀咕。
聽到這裏,黑河已經在也不能忍受,他放開雨淩琳,跨出大步跑出門外。這一舉動讓他感覺左腿上傳來了和昨天同樣的疼痛,隻是這一次,他咬緊牙關,額頭青筋暴起,卻依舊強忍了下來。
陳穩,一個他致敬的人,一個幫助過他的恩人。昨天,若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已命入黃泉。
黑河不敢多想,他連爬帶滾,來到了廂房中的床塌旁。
滿臉皺紋的滄桑,陳穩安詳的躺在床上,動也不動。但是,他的表情卻很凝重,仿佛有著永遠結不開的心結。
“陳前輩,你醒醒……”,黑河用力的呼喊著陳穩,不時搖晃他的身子。
但是,陳穩就好象是植物人一樣,一旦沉睡,便已無法蘇醒。
黑河顫抖的伸出手搭在了陳穩的鼻前,可讓他震驚的是,陳穩竟然還有呼吸!
他有些難以置信,畢竟幾人都說陳穩已經死了。他再度將手指按在了陳穩的脈搏處,竟發現他的脈象也在跳動!
難道說,陳穩沒死?這是黑河心中生出的第一個想法,就在這時,其他幾人也都已經趕了過來。
馬升看到黑河的舉動後,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由得歎了口氣道:
“黑兄弟,陳老板他因為修煉時服用了不少的增加元壽的丹藥,導致他在沒了修為之後,卻一樣可以通過殘餘的藥效來保留呼吸和脈搏。也許,他現在還能聽到我們的話。隻是,這種情況並維持不了多久,當藥效完全散盡,他就會斷氣!”
黑河一聽,感覺這和地球上的植物人一樣,有呼吸,有脈搏,可就是醒不過來。但是,陳穩並不是植物人,他隻是靠著那僅有的藥效來維持呼吸和脈象。
“難道沒有辦法可救嗎?”,黑河問了一個自己關心的問題。
對此,馬升無法回答。可就在這時,一旁的蘇寒卻忽然走上前來,喃喃歎道:
“辦法倒是有,可也沒有……”
這句聽上去相互矛盾的話令黑河大惑不解,看著他有些激動的樣子,蘇寒才略略解釋道:
“其實是這樣的,目前有一種靈草是可以幫助陳前輩恢複修為的,這種靈草也是專門解除消逝之光的靈藥。據說在十萬年前,就有修士曾經被流逝之光毀去了修為,最後就是用這種靈草來恢複修為的!”
黑河一聽,不由得眼神一亮,這陳家商號生意做的如此之大,遍布守仙大陸,想必弄到這藥也就是費點事情而已!
“那是什麼靈草?”,黑河急忙問道,他知道蘇寒以前就是專門研究靈草的。
但是,蘇寒卻是略略搖頭,口中念叨著“不可能……”。據他所說,這種草早已經銷聲匿跡好幾萬年了,根本沒有在守仙大陸出現過!
這句話毫無疑問,就像天雷一般直轟向黑河的腦海。雖然蘇寒說這種草沒有再出現過,但這起碼說明陳穩還有救!既然有救,黑河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希望!
“我一定要救下陳前輩!”,黑河堅定的說道。
隨後,他喃喃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張冰風咒。而後,他忽然催動冰風咒,將陳穩凍結成了一個冰團。
此舉惹得在場眾人一陣大惑不解,在他們看來,黑河這個舉動簡直就是想要徹底殺死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