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河點了點頭,喃喃回道:
“等兩個朋友,我們幾年沒見了,所以約好了今日要暢飲一番!”
陳穩略略點頭,不過當他發現黑河臉上的焦慮後,也不由得搖頭。此刻已經是戌時中旬,按理來說,那兩人要來的話早該了。
蘇寒二人已經說好了就不會食言,除非他們遇上了什麼事,抽不開身。黑河心中這樣想著,可按照二人目前無牽無掛的狀況,又能遇上什麼事呢?
時間一久,黑河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
而就在這時,夜色之中忽然發出“嗖”的一聲響。此景惹得黑河和陳穩暗自一驚,因為這聲響帶著靈力波動,且快速向著這邊而來。
這種情況下,陳穩的兩個隨從也是不顧一切的跳了出來,擋在了二人麵前。
下一秒,他們同是祭出了法器,對著虛空中用力一揮。
隻聽“砰!”的一聲金屬撞擊聲響,一支急速衝向這裏的小型飛鏢已經被斬偏了方向,刺中了一旁的大門,並緊插在其中。
黑河與陳穩對視一眼,發現那飛鏢竟是一種暗器類的法器,且品階在上品!這一支飛鏢不過是總體法器中的一個,像暗器法器的上品是很難煉製的,能使用的不是煉器大師,就是有錢的老爺。
一旁,陳穩看著這支飛鏢,心中不由想到了什麼。他認出,這飛鏢正是他送給陳應做生日禮物的暗器法器。
這時,兩名隨從已經取下了那枚暗器,並從上麵得到了一張信箋,遞到了陳穩麵前。
陳穩急忙接過,仔細一看,確認無誤。他有些顫抖得打開信箋,赫然發現其中文字的筆跡,正是他兒子陳應的。
當他看完了信箋上的內容後,不由得麵色憤慨。看著他的臉色,黑河就知道一定出了什麼事。他想問時,陳穩卻已經將信箋遞到了黑河手裏。
黑河接過一看,怒火立刻衝燒而起。
“黑河,想要這對狗男女的命,就來坊市外以北三百米處。如果你害怕的話,也可以選擇不來。不過遺憾的是,這兩個人可能見不到明早的日出!陳應。”,這是信箋上記載的內容。
看到這裏,黑河急忙將視線移到了飛鏢發出之地,可夜色太濃,什麼也看不清。
“不用看了,這暗器不是他發的,那小子絕對不會蠢到做如此冒險的舉動!”,陳穩淡淡說道。
可他哪知道,黑河此刻心中有多著急。下一秒,黑河不想在等待,對陳穩抱拳道:
“陳前輩,您的恩情在下難以忘懷,本想加入貴商號幫忙以做報答,可眼下的事情看來是沒什麼可能了!”,黑河說完這句話,便駕起乾坤玉蘆,衝天而起。
他心中明確的知道,陳穩即便對自己再好,可一樣不會因為陳應那樣對自己,而懲罰他。畢竟,陳應是陳家唯一的骨肉,唯一繼承香火的人。而他,隻是一個外人。
這一次,蘇寒與周曉曉又是因為自己而遇害,這讓黑河心中很是不忍。曾經,像這種事不斷出現在自己身旁。看著那麼多愛自己的人,最終都因為自己而飽受煎熬。這種感覺,讓黑河的心口就像刀絞一樣難受。
他早已暗下決心,再也不允許此類事情的發生。所以這一次,他決定跟陳應來個徹底的了結。
守仙大陸的夜晚總是顯得蒼白,也許這裏和地球不一樣,站在地上,抬頭仰望星空,月亮總是那麼大,那麼明亮。無數顆璀璨的群星不停閃爍,極其惹眼。
在月光星光的揮灑下,房梁上、地麵上都像是鋪墊了一層厚厚的銀霜一樣。微微和風輕拂在空氣中,這樣的場景總是那麼寧和。
此刻,雲空之上,一道碧綠的青光快速劃過天空,速度如閃電,轉眼間已經衝出了坊市的陣法氣牆。
隨即,不到三分鍾,又有四道黑色的光芒從空中驚掠而過,速度絲毫不亞於那道青光。
坊市外,以北是一片亂石叢林,和大漠一樣,這裏基本沒有山脈,所以站在這裏眺望,視線可以放出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