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隨著一聲劇烈的轟鳴,原本氤氳平和的時空之力頓時變得狂暴起來。原本被時空之力覆蓋之處,瞬間湮滅,化為虛無。然而詭異的是,這一切驚人地爆炸竟不起半抔塵土。
葉營主悻悻地看著直徑約三丈的深坑,口中念念有詞:“武神保佑,武神保佑.......”此時他的樣子著實有些可笑,因為在施展法術引取時空之力時,無暇顧及而受了木迪一招,撲了個狗吃屎。黝黑的臉上,在鼻翼之下的一片胡子被鼻血染成了紅色,隨著他的“祈禱”一抖一抖的,每次都帶下一點由凍血凝成的冰屑。呼。一陣寒風吹過,葉雕不由得又打了個重重地阿嚏,原本愈合的傷口又再度裂開,鼻血直流。
而寒風的來源卻是在武神峰的另一端,一座無數的冰柱緊密拚湊成的丈許大透明冰牢散出的。那些冰柱之上都布滿了倒刺,看起來好生猙獰。在這猙獰冰牢之內,一名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大小,外貌難辨男女的清秀少年,身著白色戰袍,雙手握槍,氣勢洶洶,似乎隨時都會搗爛冰牢一衝而出,但又似乎對外形猙獰的冰牢十分畏懼,並未挪動半步。在冰牢的一旁,滄昍左手掐訣,好像隨時都會收緊冰牢把少年紮個稀爛,右手一收折扇,厲聲道:“你究竟是誰,又來自何處,為何而來,時空晶是否是你毀去的?”話語傳開,但是不知為何,明明隻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問題卻有數百種不同的聲音。而入耳最清晰的又隻是在場幾人最熟悉的語言,竟是在中階修士中以及其繁雜著稱的識化百音之術。此術並非多麼的高深莫測,實際上幾乎所有中階修士都習得的為方便交流用的小法術。但是一次性有如此之多的語種摻雜其中,基本囊括這片大陸所有的語言,要求的神念卻可以趕得上高階修士的平均水準了。令在場各人有些吃驚的同時,心底裏也都打起了各自的小算盤。
不過無論在場的其他人心中起了多少波瀾,牢籠中的少年眼神中卻是一片茫然之色,一句話都沒聽懂的樣子。隨即,站在滄昍一旁的木迪嘴角一挑,露出幾分笑意,滄昍更是轉身對其慶賀,然而他還未說什麼。一陣劈裏啪啦的一陣脆響,原本堅固猙獰的冰牢瞬間被無數片花瓣形狀的黑色光刃給斬的支離破碎。幾乎在同一時刻,那名少年就瞬移到了天空之中。滄昍等人也是爭鬥經曆極為豐富之人,在少年前腳踏入虛空,後腳就是木迪手持長劍踏空而至,向少年刺去,而少年周身也是冰柱纏身,竟是滄昍欲故技重施,再度困住少年,其施法強度也絕非剛才可比。從滄昍施展識化百音之術未果以及少年從時空晶中突然出現,木迪立刻意識到這個少年極有可能是從時空夾層中誕生的時空異獸,這快時空晶也很可能是這隻異獸進階之時給自己營造的安穩之所。之後少年先是用時空破碎快速衝出冰牢瞬移至空中,再加上少年的氣息如此薄弱,卻能實現此舉,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他也不敢托大,雖然看似隻是簡簡單單地一刺,卻是他主修劍術?獨孤九劍?中衍化出的殺意最強的一招“亡魂弑仙”。眼看自己手中利劍即將刺入眼前少年胸膛,令他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清秀少年露出譏諷的嘴臉,隻是緩緩一抬手,竟就如此後發先至地擋住了自己淩厲迅疾的一刺。更令他感到詫異的是,自己這一劍不但受到極大的阻力,還有陣陣寒意順著長劍直衝他的經脈而去,仿若他的長劍不是刺在肉掌而是刺在一座冰山之上,這種速度和質感的逆亂,差點讓自己控製不住手中長劍,吐血墜下。
待得自己剛剛站穩身形,猛烈的破空聲和劈裏啪啦的碎裂聲相繼響起。一枚雕飾著玄妙幻彩花紋的精致槍頭就要訂在他的額頭上。舊力用盡新力未生的他,隻能睜的看著死神一步步地向他踏步走來。
“木爵,這孩子怎麼這麼會鬧,跟他說了等他長大了給他買一把真劍,怎麼還倒在地上不起來了呀?”一位二十七八歲的美婦雙眉微皺,一臉寵溺又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己向身旁儒袍青年嬌嗔道,原本隻是尚佳的姿色在集市燈光之下顯得愈發明媚。
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儒袍青年卻隻是輕輕一撫自己的妻子秀發,打開錢夾,向著集市中賣各類禮飾、佩刀、佩劍的小鋪走去,而抱著一柄佩劍的孩童立刻破涕為笑,柔嫩的小臉蛋欣喜地擦著長劍,仿佛手中的是自己最好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