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射進窗戶,懶洋洋地灑在秦以諾的臉龐。那陽光溫暖柔和,使秦以諾本就白皙的完美側顏此時看起來更是精致,美好得像一幅畫卷。
忽地,她的纖長而又濃密的睫毛輕顫,秀眉輕蹙,張開了那雙美眸。她撅起櫻唇,迷茫地望了望四周,烏絲有些淩亂,不過依舊有一股慵懶的美感。
她轉而望向熟睡的楚天磊,低笑。這個男子,真是可愛至極!
楚天磊白皙纖長的手指放在秦以諾的腰際,雙目緊閉,纖長黑亮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像個易碎的娃娃。皮膚白皙而又嫩滑,水嫩得極有彈性。嘴角掛著絲絲笑意,看起來很是可愛。
秦以諾忽地戲謔一笑,湊近楚天磊俊俏的臉龐。她蜻蜓點水般地在他額頭上輕吻一下,然後莞爾一笑。楚天磊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脖處,癢癢的,此刻有些情迷意亂的感覺。她把那隻放在自己腰際的手輕輕放好,躡手躡腳地走下床,生怕他被吵醒。匆匆忙忙地披上一件外套,便走出臥房。
待到秦以諾躡手躡腳地出去後,楚天磊緩緩睜開那緊閉的雙目。他摸了摸額頭,癡癡一笑,臉色有些粉嫩的紅。眼裏,是一潭春水般的暖意。
秋月自是沉穩鎮定,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神情。她已備好衣裳,站在院外。此時看到秦以諾出來,連忙迎上去。
秦以諾很是滿意她的行為,思慮周到,神情亦不嬌柔做作。
寒冬的清晨帶著絲絲涼意,此入肌骨,使秦以諾有些冷意。她有些敏感,仿佛依舊在空氣中尋到了梅花的香味。她蹙眉,似是不悅,又似是沉思。
“梅花林的梅花香似是有些重了,我頗有些不喜。”秦以諾風輕雲淡地道。
“奴婢明白。”秋月的巧手替秦以諾穿衣,似是不費吹灰之力。她依舊是十分睿智,心領神會。
“今日的早膳,我便獨自用了。不可吵醒正君,待其醒後,派人伺候著。”穿好衣裳後,秦以諾走到梳妝台前坐下,看著銅鏡裏貌若天仙的自己緩緩道。
“是。”秋月淡定自如地拿起木梳,輕柔地幫秦以諾梳頭發。
秦以諾的烏絲如瀑布般流瀉下來,柔順黑亮,發絲順滑至極,而且似乎溢出一股淡淡的香味。這香味並不濃鬱,甚至清香宜人。真是連男子見了也得自愧不如。
秋月熟練地幫秦以諾綰發,不一會兒便梳好了。秦以諾的頭發半綰住,一半直直的流瀉下來,頗有絲絲隨意慵懶的氣質。既不覺得失禮,又不會太過隆重,有股小家碧玉的感覺。
而秦以諾此刻身著鵝黃色的衣裳,不會顯得太過臃腫,而又清新宜人,讓人眼前一亮。配上那嬌媚動人的絕世容顏和端莊優雅的發髻,顯得十分相配。
秦以諾用過早膳後,便出門了。這次,她沒有去皇家馬場,她不想看到那兩個皇女。她想了想,往錦芳樓走去。她想見見司穆,聊聊詩詞歌賦。為了不引人矚目,她沒有攜帶太多的奴婢,隻帶了秋月。
一路上,是來來往往的人群。男子們皆是一臉驚豔與羞澀地望向秦以諾,而女子們則有些讚賞地欣賞秦以諾的絕世容顏,當然也會有幾個妒忌的。忽地,秦以諾似是聽見了一些閑言碎語。
“聽說了嗎,十七皇女昨日可是到錦芳樓了!”一位男子說道。
“這有何可大驚小怪的?十七皇女一向喜愛男色,這楓葉城中有誰不知?十七皇女進青樓,那是遲早的事兒。看來,這十七皇女儼然成為了一個不得民心的昏庸皇女了。”另一個男聲響起,語氣尖酸刻薄。
“可我還聽說,十七皇女昨個兒在皇家馬場同十九皇女和三皇女比試騎馬。你猜怎麼著?十七皇女居然勝過了十九皇女!”那個男子的語氣有些誇張。
“真的假的?十七皇女不是不會騎馬嗎?為何會勝過我大秦皇朝騎術第一的十九皇女?不會隻是訛傳吧?”明顯的歧視感,在談及秦以諾時,滿臉的不屑。相反,倒是對十九皇女十分尊敬。
“這事兒誰敢亂傳?我看,十九皇女怕是氣得不清哦!”語氣中透露出戲謔的味道。
“十七皇女怕也不是憑真本事,恐怕是出了什麼花招才贏了十九皇女吧!不然,憑她那種草包,怎麼可能勝過我大秦皇朝的天之嬌女呢?”語氣中的鄙夷之味更甚。
“也是,十九皇女才真正是我大秦皇朝的天之嬌女。騎術堪稱一絕,而容貌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詩詞歌賦與謀略也是一等一的,哪裏都是無可挑剔的完美,不愧是我們大秦皇朝男子最想嫁的女子!”話語中透露著崇敬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