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皇女在眾伴舞之中,顯得異常的特別,存在感十分強烈。
突然樂曲一變,褪卻戰馬嘶鳴和軍鼓震天,少了些軍歌的雄壯,逐漸增添了軟舞的柔媚元素。她的動作愈發柔媚起來,隱隱之中帶著淩厲的氣勢,仿佛回到了戰場上那個所向披靡的將軍。
眾人皆是目瞪口呆地觀賞,直至最後一個動作的展現,方才回神。殿內響起久久不絕的掌聲,如雷鳴般響亮。大家皆是一臉被震撼的表情,仿佛仍舊沒有回過神來。
十九皇女的舞藝表演所帶來的震撼,遠超過藍綺鈺。
“十九皇女總是能給我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真是好!”女皇的話語中充滿了欣慰與喜悅,竟是隱隱有些激動。她和善地笑著,儼然一副好母親的樣子。
“多謝母皇誇讚。”十九皇女跪下,畢恭畢敬地道。她麵無表情,對此沒有半點喜悅。似乎女皇的讚賞並不重要,亦或是她根本就不喜歡女皇,同三皇女一般。
這女皇,究竟做了些什麼?
容不得秦以諾再想,接下來便是她了。她離開座位,朝女皇跪下,恭順地道:“母皇,接下來,便是我了。”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一驚。
十七皇女可是瘋了?何以要自取其辱?該不會,還對自己有著莫名的信心吧?真是,若是一個草包表演差了,豈不擾了這除夕宴的興致?所有人,皆是一臉不屑。
當然,除了寧思思,藍綺鈺和十九皇女。直覺告訴她們,十七皇女不會打沒把握的仗。見識過一次,即可知道,十七皇女若是敵人,必定是個可怕的對手。
“方才你做出詩詞,文采極佳,我們可是想與之比試一番呢!不知女皇,可否恩準?”一位官宦之家的女兒說道,她的語氣沒有嘲諷的意味,甚至十分中肯的感覺,但眼眸中充斥著深深的厭惡與不屑。
女皇聞言,眼眸中滿是戲謔的光芒。她望向那個絕色傾城的女子,她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感覺。這感覺曾讓她深深迷戀,可如今隻剩下深深的厭惡。她並不相信秦以諾會作得出如此絕妙的詩句,定是那身旁的奴婢提醒的,亦或者是那男侍衛。
“準了,朕相信十七皇女定不會讓朕失望的。”女皇戲謔的語氣中溢出淡淡的不屑,她邪魅地笑著,一如撒旦一般。
如若說方才秦以諾還不確定這女皇厭惡所謂的十七皇女,可現在,她卻是異常肯定了。這女皇,根本不如傳聞中的那般和善慈愛,反而鬼畜至極。她想必也是做了什麼遭人憤恨的事兒,才會讓三皇女與十九皇女心生不滿。
“如此也好,我倒也真不知表演什麼才好。如此細心地為我打算,你也算有心了。”秦以諾朝女皇回以一個戲謔的邪魅笑容,語氣裏是濃濃的諷刺意味。而這話,自然不是對女皇說的,而是對那位官宦家的小姐說的。
那小姐氣惱,憋紅了臉不敢發作,隻得怒視著秦以諾,恨不得把她生吞了。
“那便期待十七皇女的文采了,一定會讓臣女等人膛目結舌。”她隱忍住燃燒的怒氣,話語中是深深的諷刺之意,不屑之色十分明顯。
“那是自然,定會叫大家心悅誠服。”秦以諾挑眉,張狂至極地道。
那女子雖心生不悅,卻也不敢多言。何況,秦以諾已誇下海口,倘若文采極差,定會被撂麵子。如此,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想到這兒,她不禁有些暗喜。
女皇訝異地看著眼前這個能言善辯的女子,仿佛如陌生人般一樣。這樣睿智機靈的秦以諾,她是從未見過的。可越是這樣,她便越討厭她。簡直,跟她父君一個樣。心,隱隱作痛。
藍綺鈺雖說事不關己,可隱隱有些擔憂之色。隻身一人對敵數人,明顯地落於下風,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試。藍綺鈺不禁有些憤憤不平,她看不慣這種情況。
可大多數人,卻是持著看好戲的態度。一如十九皇女,一如三皇女,又或者是寧思思。
秦以諾邪魅一笑,妖嬈嫵媚。她自會讓她們這些人,刮目相看,大跌眼鏡。
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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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女唱的歌,歌詞出自《青梅路荊高》。
這首歌挺好的,有興趣的親們可以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