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兒和白貓聞言抬頭望去,天空的月亮已然被血色所包圍,一輪觸目驚心的血月高掛禦空,仿佛預示著,一段災難即將來臨……
“叮叮當當。”
祭語的外麵,鈴鐺聲忽然響起,雀兒和千語一同皺眉。這門外的鈴鐺與佩劍之上的鈴鐺如出一轍,唯有妖物出現,才會發出聲響。這麼晚了,是誰會來打擾祭語的安寧?
千語披了件衣服走到店麵,隔著玻璃窗,看向門外。
在微弱的燈光下,隻見身著黑色西裝,西裝外頭披著一件並不是很搭配的黑色鬥篷的男人站在門口,仿佛是西方神話裏,奪人生命的死神。而他的手裏也可以看到似乎拿著些什麼一樣。
千語有些疑惑,不過還是上前去開了門,男人自然地走進祭語,對鈴鐺聲置若罔聞。
鬥篷的帽子遮住了男人的麵孔,在經過千語身邊時,千語隻能隱約看到,男人的右側臉頰上麵好像有一道刀疤。
而之所以從一開始就判定他為男人,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使然吧!
“你這裏收古劍麼?”男人淡淡地說道。
“收。不知閣下這麼晚前來到底是帶了什麼寶貝?”花千語說完,慢慢地走向男人,鎮定地說道。
隻見男人從鬥篷下麵拿出一個長方形的黑色盒子,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到了桌子上麵:“既然姑娘說收古劍的,那麼就請收下這把劍。”說著,拍了拍盒子。
千語走上前去,雖然已經離得很近,卻依然沒有辦法看到男人的臉。而此時,千語對盒子裏的這個東西,顯然更感興趣。
手慢慢放到盒子上麵,將盒子的蓋子慢慢地打開……
“是赤霄!”
盒子裏麵,一把通體赤色,並且鑲嵌著七彩華珠、九華玉的長劍安靜的躺在盒子當中。刀刃之上,一條遊龍盤踞其上,刃如霜雪,光彩照人,一點都不像是一把沉睡了千年的古劍。
奇怪的是,此劍,沒有劍鞘。
“小姑娘,你竟然一眼便認出了這是赤霄劍!嗬嗬,倒比那些死讀書的老家夥要強上許多。”
祭語,果然有意思。他本不想走進這家人跡罕至的小店,卻沒想到遇上了如此一個女子。她的眼光與那些個古董級的老家夥的相比,確實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請開個價吧!”
“無價。此劍既與姑娘有緣,便贈與姑娘吧!”
說著,便一揮鬥篷,揚長而去……
“喂,人都走了,你還發什麼愣?!”白貓從貓舍裏麵走出來,一躍跳上書桌,頭上的一對“兔耳”不停搖晃著。
見千語沒有任何反應,白貓用它那柔軟舒服的腳掌拍了拍千語的手背。
千語回過神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之中被這赤霄劍勾去了魂,連那送劍人的相貌、姓名都未曾問清楚,真是該死!
不過,這把通體赤色的寶劍怎麼會依然雪刃如霜呢?半夜送劍,又意欲何為?
這是一件特別奇怪的事情,畢竟這把劍都已經沉睡了兩千多年。
想想其他的漢朝出土文物,又有哪一件可以保存地如此完美,猶如新鑄之劍,完全抹去曆史的滄桑呢?這也難怪,一定是那些個死讀書的專家們認定它的年代不該久遠,才會讓這把劍輾轉來到了祭語。
或許,這就是大家一直都在說的緣分,或許就是花千語與這赤霄劍有緣,僅此而已吧!
“對了,貓,你看清楚來人的麵目了嗎?”
花千語說話之間,看向一旁呆愣住的白色小貓,不自覺地揚起手在他的麵前晃了晃:“喂,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白貓錯愕地望向花千語,貓,這個稱呼還真是讓人不怎麼喜歡,但此時又真不知道讓她稱呼自己什麼為好。
“咳咳!”白貓咳嗽了兩聲,緩解了自己的尷尬:“你離他這麼近,你都沒有看清楚,那我在貓舍又怎麼可能看清呢!”
白貓說的這話,倒也在理。千語轉過身,手指輕輕劃過赤霄劍的劍柄。七彩華珠、九華玉,無論是哪一樣,都是價值連城的至寶。那個穿黑色鬥篷的男人竟然就這樣分文不取地送給了她,難不成是她這些天人品爆發,人緣暴漲?莫名其妙得到一件寶貝?
“花花,你有沒有注意到一件事情。”白貓說著,眉宇之間的閃電印記稍稍閃著些許的光:“這個男人走進門的時候,門口的鈴鐺叮當作響,而他出門之時,卻鴉雀無聲。”
花千語的手一愣,目光停在了赤霄劍之上,若有所思。
男人進門唯一放下的東西,就是這把劍,那麼唯一可以解釋這一現象的就是——赤霄劍有問題。
“我有個辦法,為確保這把劍萬無一失,我們應該先行將它封印再說。”
千語看了看白貓,應和道:“好!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