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看著她空洞的眼神,帶著淚光,第一次在她的臉上看到了悲傷。
他看著他流淚的眼很無措,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他的朋友們以為是他欺負過他,甚至大膽猜想說他們他和她有過底下戀情隻是一直都沒有公開。但是現在已經分手了,是他負了她,因為在別人的眼裏她就是花花公子。
謠言是很可怕的,這件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弄得她苦笑不得。他沒有否認采取無言的方式麵對這些荒唐的謠言。
她對此感到很抱歉,私底下很真誠的向他道歉了。他問她,“那天你為什麼一見到我就哭啊?”
她一臉無奈的笑了,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到你那天的打扮,然後就不知道怎麼的傻眼了,然後就自己流淚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不會是因為討厭我很久了,故意讓我難堪吧?”他開玩笑的說,她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從那以後,他們成為了好朋友。在大家都認為他們是戀人關係的時候,他們從來不多做解釋。隻要自己開心就好,何必在意別人的流言蜚語呢?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穿過那件衣服,因為怕她看到又流淚,至於為什麼,她不知道他也便不去問那麼多。
可是很奇怪的是,有別人那麼穿過,她看見了也沒有那樣控製不住的流淚過。問她為什麼,她同樣回答的是不知道,縱使他有千萬種想象,最後也隻能作罷。
因為她的關係,他和鬱郗也混得很熟,其實他和鬱郗早就認識了,隻是因為徐易泉的關係很少他們都不怎麼說話。
他們三個一起度過高二愉快的一年,高三緊張的一年,大一和大二相對輕鬆而且時間多的悶得慌。他們都用打工來打發這些空閑的時間。
他選擇和她在一個地方打工,做什麼都無所謂,而鬱郗有自己的想法,從來不摻和進來,而他把真心一向隱藏的很好。
他們都雖然貴為好朋友,但是從來不談自己的家庭。他也從來不談自己爸媽和家庭的瑣事,因為沒有人提起,所以無從去談。
又是他在想,也許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過心與心的交流,他和她的距離也許隻能永遠頂定格在兩顆心的距離之外吧。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從思緒中回複過神來,眼角傳來一絲涼意,他用手抹掉,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後院。
覃素愔抬起雙手抹去眼淚,站起身後她努力的平複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笑出來。她有些留戀不舍的仔細看著這裏的每一個角落,然後微微一笑輕鬆地走出了後院不帶一絲留戀。
宸羽看她出來迎了上去,努力的拉扯出一個笑容,“可以走了嗎?”
“嗯,可以。”覃素愔笑著點了點頭,和孩子們告別之後在孩子們依依不舍的目光下離開了孤兒院。
“和孩子們相處的感覺如何?”覃素愔笑著問。
“煩死了我最討厭別人問一下幼稚的問題,可他們都還是孩子,那些幼稚是他們的特權和專利,我真的很羨慕他們可以那樣快樂,不會有什麼痛苦和煩惱。”
“是啊,”她長歎一口氣,“他們不會有煩惱和悲傷。”
“下個星期還來嗎?”
“不來了,以後都不來了。”她搖搖頭,帶著一點憂傷。
“哦,你平時打工的錢都花這裏了?”
“也不是,來這裏買東西什麼的也花不了多少錢的。”
“那你以後為什麼不來了?”他看著她,似乎是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
“不是要上大三了嗎?要想畢業得努力了啊!不能再像以前那麼悠閑了。”她很平靜的笑著。
“也是啊,還不到一個時間的星期就要開學了。”他看著她臉上的平靜放心多了,隻是她在哪裏曾經遇到過誰,又發生了些什麼呢?
“宸羽,我想提前畢業,所以以後可能會辭掉工作。”依舊是一臉的平靜,隻是那種平靜是帶著極力克製的憂傷。
“是嗎?”他一怔笑了笑說,“那很好啊,你那麼優秀肯定是可以的。”那麼以後看到她都是一種奢侈了是嗎?心傳來一陣刺痛。
“嗯,畢業以後我們幾個聚一聚吧,我請客!”
“哦,那再說吧!畢業後有什麼打算呢?”
“我想出國留學,你也知道的,我是學藝術的,在國外發展前景可能會好一點。不過也不一定,也許會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吧。”
“留學。”宸羽小聲念了一遍,“我和你一起去吧!”他看著她,等待她的首肯。
“說了的,不一定的。”覃素愔笑了笑,看著他。而他一臉固執,盯著她,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