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睜大眼睛,看著他。心好像是漏了一個節拍,忘記了掙紮。
靜靜的,腦子裏麵不存在任何畫麵,好像是被掏空了所有的思緒。唇被輕輕撕咬著,帶著刺刺的疼痛。
嘶的一聲,他卻借此撬開她的貝齒,侵占了她所有的呼吸。
帶著些許的懷戀,帶著些許痛苦,閉上眼睛。不可否認的,這一刻曾經她無數次懷念過。
看著她沒有抗拒,他似乎越發的放肆,好似唇齒間的溫柔並不能讓他滿足,甚至將這個吻蔓延至頸間。
她倒吸一口涼氣,心顫著卻依舊沒有推開他。
隻是心為什麼這樣的空,這樣的厭惡自己。
抬頭,無意間卻看到不遠處傻愣著的楊宸,與他的視線在空中相碰,她有些驚慌垂眸,推開了他。
此刻的她,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人逮了個正著,滿滿的羞愧。抬頭在看去,楊澄已經離開了。
突然就想到了他傷心難過的表情,隻是他們並沒有什麼關係不是?她應該不用向他解釋,更不用覺得內疚。
徐易泉抬頭看著她帶著些許的不安,沉默著沒有說話。
半晌她抬頭望著他,扯了扯嘴角,“那麼這樣你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不再理會愣在原地的他。
回到房間,她終於卸下了所謂的偽裝痛苦的哭了出來。
如果他還是以前的他,而她還是從前那個天真的自己,如果僅僅隻是一點小小的誤會,那麼也許他們就可以回到過去,隻是一切都變了啊!
她不知道為什麼他還不明白,他們已經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她所有的天真在聽到他對著別人侮辱自己的時候,在她打電話對著他大哭他卻無動於衷的時候,在他突然一聲不響的離開的時候,一走就是五年杳無音訊的時候,就已經徹底的摧毀了。
她不是不愛了,是已經絕望了。
即使他再站在她的麵前,她依然覺得他已經永遠的離開了她的世界。
樓下的他依然站著,他一臉狼狽的傻愣著,她真的再也不可能原諒他了嗎?隻因為突然離開她,隻因為這五年杳無音訊。
但是她知道嗎?這些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他是因為想要和她在一起才必須克製的啊,隻是她卻不明白。
對於他來說,一個家族企業的婚姻如何能自主,如果他不強大,如何才能娶她呢?
轉身,無奈的回了家。
一回到家裏就看到任玥正坐在沙發上和自己的母親聊著天。看著母親滿臉的笑意,他有些頭疼的準備直接回房,隻是卻不如人願的被任玥叫住。
“泉,你回到了?”
看著她滿臉熱情的迎了上來,挽住他的胳膊,他有些厭惡的抽出自己的胳膊,欠了欠身,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倒也不覺得尷尬,依舊滿臉的笑意。
“阿姨,您看他。”撒著嬌,她扁扁嘴。
隻是笑了笑,蔣玉嬌並不回應,隻是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正色道,“對女孩子好一點,不要那樣的冷漠。何況你和玥玥都是認識好多年的老同學了。”
“嗯知道了!”敷衍著回應了一句,他拿起茶幾上的報紙看著,不去理會一旁的任玥。
自知沒趣,她看著蔣玉嬌乖巧的笑了笑說道,“阿姨,看你好像是有很多話要和泉說,那我就先回家了,改天再來看望您!”
“嗯,好!真是個乖巧的孩子!”蔣玉嬌一臉慈祥的笑了笑,很是滿意。
待任玥走後,蔣玉嬌收起慈愛的笑容,對著徐易泉冷冷的問道,“今天去見那個女孩子了?”
“您怎麼知道!”放下報紙,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您派人跟蹤我?”
並不正麵回答,蔣玉嬌優雅的笑了笑,“不管你怎麼喜歡那個女孩子,我都不會答應。不止是我,還有整個家族。我看任玥那孩子不錯,和我們家門當戶對,而且漂亮乖巧,最重要的是她很喜歡你。”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他低著些許的憤怒吼道,“您休想拿我做什麼聯姻的工具,您想都別想。”
“就算不是任玥,也不可能是那個叫什麼鬱郗的野丫頭。”冷冷的,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您為什麼說話不算數,您說隻要我出國,隻要專心學習,不去聯係她直到學成歸來,到時候我餓婚姻便可以自己做主了,您為什麼這樣的言而無信。”帶著一絲恨意,他冷冷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這個家的任何一點溫暖。對他來說母親不是母親,父親更加不是父親,他感受不到他們的一點點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