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沉思片刻,點頭道:“也有這個可能,倒是這兩隻妖獸神通廣大,如果抓來當作鎮山獸倒是不錯。”
陳士傑與他師弟麵麵相覷,都沒敢接話。
所幸掌門似乎也覺得這事不靠譜,又接著道:“算了,大家都在句山修行,就不去惹些不必要的麻煩了。陳士傑,你再去林家一趟,把姬無雙去大道學宮的事情告訴林家。”
陳士傑還真怕掌門拉他去穀底,一聽這話如蒙大赦,急忙應下跑了。
東學宮,元元子站在人群中看著一路往上不知盡頭的階梯,眉頭頓時擰成了麻花。
階梯兩旁各站了四名麵容嚴肅的中年男子,再往兩側擺了大堆的黑色圓柱物,看起來一米多長,好似一根粗壯的樹幹。
階梯上有些人各自背了一根已經在往上爬,不過大多數都搖搖晃晃,顯然那“樹幹”並不輕。
元元子走過去抬起一根,麵色有些發苦,隨手又扔在地上,發出轟的一聲大響,這小子看也不看徑直往階梯上去了。
一名中年將他攔下,喝道:“混賬,讓你把鐵木帶上去沒聽懂嗎?”
元元子眉頭一挑叫道:“道爺弄不動莫非你沒看見?”看他氣勢竟比那中年還要厲害,有些在鐵木堆邊的人都轉頭看來。
那中年顯然沒想到這小道士竟如此飛揚跋扈,當下喝道:“弄不動就滾,廢物。”
元元子“嘿嘿”一陣冷笑,指著那中年道:“你跟道爺叫個毛?”說著從乾坤袋裏掏出一塊玉牌,叫道:“看清楚這是什麼。”
隻見玉牌上龍飛鳳舞刻了個“符”字,這“符”字色澤如金,隱透金光,那中年一愣,隨即正色道:“既然如此,上去吧。”
元元子剛上去就有人不願意了,對那中年叫嚷起來,說是太不公平。
那中年也不生氣,隻冷笑一聲,指著不遠處一棵樹道:“眼力好的可以看見樹枝上有隻螳螂在吃蟲子吧?蟲子也說不公平,憑什麼螳螂能吃它,它吃不了螳螂?那螳螂也說不公平,憑什麼它被鳥吃不能吃鳥?你們跟我說不公平?可以,你們有誰能打敗我就可以用你的規則來代替我的規則,又或者你身後的勢力足以改變規則,否則,你們麵前隻有兩條路,扛著鐵木上去,或者滾蛋。”
人群沉默下來,這些人年紀都不大,相當一部分人還是來自各個門派,但他們並不能代表自己的門派,即便代表了,東大道學宮也未必買賬,雖然心中有氣,也隻得老老實實去扛鐵木了。
元元子邊往上走邊往後看,同時自言自語道:“******最後一天了,姬無雙這個王八蛋還沒來,該不是跑錯地方了。”
其實姬無雙不是沒來,而是排在了最後,他根本看不見階梯跟前的情況,元元子倒能看見他,但這小子穿的是老曾的衣服,而且這些天拚命趕路,早就糟蹋得沒個人樣了,就算看見也認不出來。
眼見著到了中午,陽光正烈,曬的人都發暈,這期間階梯上不時有人下來,甚至滾落的鐵木還砸倒不少人。
姬無雙好不容易擠了過來,他算是領教了大道學宮的殘酷,不過心裏卻非常興奮,走過去扛了根鐵木起來,剛運轉真元,突然間鐵木傳來巨大吸力,將真元都吸了過去,他頓時嚇了一跳,心想這大道學宮未免也太損了,怪不得先前上去的人都累得跟孫子似的,不過這根鐵木對他來說倒也不重,一陣風般往階梯上跑去了。
他這三個月跟在老曾身邊,內外爐鼎又被老曾淬煉了一次,加上九轉煉體訣帶來的轉變,幾乎可說是刀劍不傷,水火不浸了,而且力氣極大,在穀底時就經常拿岩石發瘋,後來自信心爆棚了就去找大黃,哪知道大黃比他還皮實,鬥了幾次一點便宜沒占倒,反而被大黃打了個嘴歪眼斜,也就不敢再跟大黃得瑟了。
不過這小子是口服心不服,畢竟九轉煉體訣才二轉圓滿,還有很大的潛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