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雙又想起昨晚那幾人,搖了搖頭道:“學宮這麼多人,能衝進前二十肯定是有真本事的,我雖然非常討厭他,卻也不能因此小看他。”
張知之道:“行不行隻有試了才知道,這種地方是修行聖地,也是測試修為的地方,隻要是學宮弟子,誰不想證明自己的實力呢?”
姬無雙對這話倒是非常讚同,他又何嚐不想證明自己呢。
一路到了山腳下,姬無雙拉住張知之停了下來,待雲柔她們到了跟前問道:“咱們這是要往哪去?”
季彥哼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打算在前麵帶路呢,連曆練任務都不知道還走這麼快。”
錢玉環非常看不慣姬無雙,接道:“他們兩個是雜役弟子,曆練的目的當然不會跟他們說了。”
姬無雙和張知之相互一看都有些惱火,誰能想到問句話還問出毛病來了。
雲柔插口道:“我們的目的是尋找玄陰草,你們不懂玄陰草的習性,隻需跟著我走就可以了。”
孟獻章借機說道:“玄陰草多在極陰之地,咱們隻需找到極陰之地就可以了。”
姬無雙心中冷笑連連,玄陰草在極陰之地不錯,但孟獻章不知道的是,玄陰草雖然長在極陰之地,卻不代表極陰之地就肯定有玄陰草,這東西有個不好聽的稱號叫血魔草,非血氣滋養不生,如果不能滿足這個條件,找到極陰之地也是白搭。
雲柔道:“玄陰草本身有劇毒,很少有丹方裏會用到它,所以你們可能不太熟悉,玄陰草長在極陰之地不錯,但是它又叫血魔草,也就是說,它嗜血成性,而且非人血不可,所以我們的藥田中才沒有玄陰草,這也是我們出來的原因。”
眾人聽了都很佩服,就連姬無雙也暗中稱讚。
“哇!”錢玉環立刻拍起了手,叫道:“雲姐姐你真了不起,日後我可要跟你多學習。”她嗲聲嗲氣的倒讓季彥和孟獻章渾身一酥,誰知她接著又道:“姬無雙,聽到沒有?這才是真正的丹道高手,你除了會耍嘴皮子還會什麼?跟雲姐姐相比你算哪根蔥?”
姬無雙幾乎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簡直是莫名其妙,他怎麼都想不通這也能跟自己扯上關係,怒道:“你有毛病吧?雲柔精通丹道跟你有關係嗎?我有沒有耍嘴皮子又跟你有什麼關係?再說我跟你們說話了嗎?”
錢玉環被他一頓嗆氣得小臉通紅,咬牙切齒道:“姬無雙,你隻是個雜役弟子,敢這樣跟我說話,如果我家裏有你這種下人,早就給你打出去了。”
姬無雙對她非常反感,又聽她拿雜役弟子來說事,甚至還把自己當成了下人,臉色不由更冷了,他可是堂堂姬大財神的獨子,還真不信錢玉環能比他家有錢,這時季彥插口道:“姬無雙,你一個雜役弟子就幹好雜役弟子的事情,我們說話你插什麼嘴?信不信我我趕你滾蛋?”
姬無雙差點氣樂了,他對這雜役弟子的身份實在是無奈又可恨,幹脆一擺手道:“得,你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過請你們別把我帶進去,免得又說我插嘴。”
“姬無雙,你這是什麼態度?”孟獻禮忍不住也摻和了進來。
雲柔皺眉道:“你們這樣吵下去幹脆就不用找玄陰草了。”聲音已經冷了下來,帶著些不耐煩。
季彥和孟獻章立刻沒了脾氣,姬無雙倒樂得清靜,也懶得跟這些人吵。